沈嘉提起雷姑娘，目光熠熠，神采飞扬。</p>
沈祐目中闪过笑意。</p>
……</p>
过了五日，大冯氏请了官媒去雷家。</p>
这个官媒姓贺，一直单身未嫁，今年已三旬有余，人称贺娘子。能言善道，是京城最有名气的官媒。</p>
雷夫人见了沈家请来的官媒，心里也暗自欢喜。面上却一派端庄矜持：“贺娘子，今日来我们雷府，不知是为了何事？”</p>
贺娘子笑道：“小的受了沈夫人请托，今日特意来府上提亲。”</p>
一点都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p>
雷夫人依旧矜持得很：“哦？哪一位沈夫人？”</p>
贺娘子做惯了说媒拉纤的事，很清楚说亲时女方自矜自重的做派。哪怕是之前就已相看过彼此都有意了，说媒的时候也得表现出男方求娶的恳切来。</p>
于是，贺娘子将沈家的情形细细说了一遍，将大冯氏夸了又夸，沈嘉在她口中更是举世无双。</p>
雷夫人其实比贺娘子还清楚沈家，此时装作不知，认真听了一回。</p>
当场应下是不可能的，要考虑一段时日再给回音。</p>
贺娘子笑吟吟地告辞离去。</p>
贺娘子一走，雷夫人松口气，脸上露出喜悦，快步去了女儿的闺房。</p>
雷小雪的闺房，也和普通闺秀不同。姑娘家喜爱的多宝阁屏风之类，统统没有，轻纱幔帐和珠帘之类，也不见踪影。简单干净整洁。</p>
小书房里，放的多是游记兵书之类。</p>
“她人呢？”雷夫人问丫鬟。</p>
丫鬟低声答道：“回夫人，小姐去练武房了。”</p>
果然又去了练武房。</p>
雷夫人有些头痛。</p>
雷小雪不爱读书，不喜抚琴作画。别的姑娘家聚在一起赏花作诗什么的，雷小雪就喜欢去练武房。</p>
也怪不得别的姑娘家不和雷小雪来往。这么独树一帜的闺中少女，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p>
雷夫人只得去了练武房。</p>
刚一推门，长鞭就飞了过来。雷夫人利落地闪过，瞪了一眼过去：“快些停下，我有话和你说。”</p>
忘了说，雷夫人也是将门闺秀出身。年少时用的兵器是双刀。当年雷同知娶雷夫人过门后，少年夫妻恩爱，私下里动手过招，也是乐趣。雷同知被雷夫人揍了不知多少回。</p>
雷小雪收了长鞭，走了过来：“娘，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p>
雷夫人拿出帕子，为女儿擦拭额上的汗珠，一边低声笑道：“沈家请人来登门提亲了。就是前几日在普济寺外你见过的那个沈嘉。”</p>
“沈夫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沈嘉也是个出众少年，就是年少气盛了些。”</p>
“这门亲事，你可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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