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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1 / 2)

好的,没问题,安排!

另一边,舆论不受控制,不过半日就传遍了京城,连寻常百姓都知道有个年轻有为的举子被锦衣卫给害死了,更何况是勋贵人家、朝中权臣了。

这是高中元这个名字,第一次浓墨重彩地出现在史书上。

一人之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又或者带起了一场欲来的山雨。

永淳公主回到府中,便大哭了一场,她算不得多坚强的姑娘,年少时恋慕的男子就这般被自己的求情给害死了,她既自责,又愤恨。

她恼怒皇兄无情,他们是最亲近的兄妹,却为了所谓的皇家脸面牺牲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公主,一个没有权势的公主,她什么都做不了,连哭都只敢关起门来哭。

谢诏站在门外,敲门的手终于还是没有落下去。

或许在今天之前,他尚还心存希冀,想着多年的陪伴或许在公主心中还有几分地位,可现在活人是永远活不过死人的。

高中元这般惨烈地死了,受人构陷、不屈而死,谢诏并不怨恨高中元,这人或许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何而死的。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安排那场飨宴。

是他太过囿于情爱了,高中元原本该有更好的人生。

因为愧疚,谢诏选择转身离去,可他却不知他的举动都落入了一双老迈的眼睛之中,甚至在他走后,敲响了门走进去。

奴婢拜见公主。

李嬷嬷,你来了。永淳公主的声音轻轻地,似乎要飘散在空中一般。

李嬷嬷见了,自是满脸疼惜,她是从小看着永淳公主长大的,在府中很有一番体面,此刻说话也带着亲近:公主这是何必呢,快别哭了,仔细眼睛才是。

永淳公主还是听话的,接过锦帕擦了擦眼角,她也哭累了,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李嬷嬷见公主不哭了,就说了会儿逗乐的话,不知说到哪儿了,就提起了谢诏。说她进来前,看到驸马站在门前站了好久,似乎有些愧疚,没敲门急匆匆就走了。

愧疚?

永淳公主听着有点儿懵:嬷嬷莫不是看错了?

李嬷嬷这上眼药的功夫实在不错,拿捏个天真的公主不在话下,不过说了一会子话,永淳公主就怒得拍了桌,话虽未言明,但她显然已认定了谢诏不容人,是故意设计高中元下大狱的。

高相公在京城既无仇人,又不是坏人,永淳公主心中的怀疑之树发了芽。

李嬷嬷非常得意,然后到了晚间她就乐极生悲了。

因为永淳公主,当真不是一般的公主,她从小长在兴王府,因为父亲算是夺嫡失败,故而兴王府人口简单,她从小被人护佑着长大,等兄长继承了皇位,她又是最尊贵的公主,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看,这就造就了她非一般的天真。

谢诏,本公主要与你和离。

晚饭时分,公主殿下跟驸马同桌而食,两人心思各异,就在谢诏想开口安慰两句的时候,永淳公主忽而坚定地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站在后面的李嬷嬷:哈?!

谢诏当即落了筷子,十分惨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一脸颓然地跑出府喝酒去了。

这人呢,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就不愁的酒入了愁肠,那不愁也得愁啊,喝了三坛子的梨花白,谢诏就有些醉了。

他原本是个非常自控的人,因为寡发,他一向很讲究吃食,只不过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都尉在忧愁什么?

谢诏苦涩地摇了摇头:我很快,就不是都尉了。

他自己说完,又闷了一口酒,这酒还未咽下去,忽然又尽数喷了出来,谢诏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来,终于非常从心地吼了一句:鬼啊!

谭昭:鬼吼鬼叫做什么,你才是鬼呢!酒鬼一个。

谢诏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不过不一会儿,谭昭就听到了轻微的酒酣声传来。

这心也是真够大的了。

第84章 信了你的邪(十二)

这京城,认识谢诏的人自然不少, 但认识高中元的人实在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谭昭敢这么大胆顶着真容跑出来。

而且这段时间他又瘦了不少, 大晚上的,估计认识的人恐怕也认不太出来, 当然认出来了,大概也会像谢驸马一样以为见鬼了呢。

谭某人半点没有扮鬼吓人的愧疚心,爽快给了酒钱, 扛着人就往对面的客栈走。

第二日, 并不算一个好天。

原本回暖的天气, 忽然又冷冻了下来,一早居然还飘起了冷雨, 谭昭站在窗口, 透过微微打开的空隙, 刚好还看到辛勤的锦衣卫查案的风姿。

唔, 这里是何处?

谭昭转身,自问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谢都尉, 你醒啦。

谢诏抬头, 随即立刻被子兜头盖好, 一副我还没睡醒, 再睡它一宿的样子。

谭昭恶作剧心又起, 忍不住开口,谢都尉,别挣扎了, 此处已经是阴间之地了,你可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

没错,谢都尉你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一不小心

谢诏已经从被窝里爬出来了,他身上的衣服干干巴巴的,帽子却依然坚固地戴在头上,即便是经历了一夜的摧残,也纹丝不动地固定着,这怕不是用了胶水固定的吧?!

一不小心怎么了?

谭昭叹了一口气,故作惋惜道:一不小心啊,就碰到了小生,小生就把你带回了这家客栈。

咦?哈!你敢骗我!谢诏表示自己用了真情实感,居然是骗他的?!

高中元,你好大的胆子,你没死为什么诈死!

似谢诏这般的端方人,即便生气也不会骂人,谭昭与之对视半分钟,就开始卖惨:谢都尉你有所不知,一言难尽呐。

谢诏想起锦衣卫的凶名,怒气立刻就锐减了,其实他和公主之间也不能怪高中元,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脸上有些难言的苦涩。

谢都尉,小生如今,无处可去了,您能不能看在同乡的面上,接济

若是以前,谢诏定会答应,可现在,他也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这都尉也很快就要做不成了。

谭昭见此,难得心里有点儿内疚,虽然这不关他的事情,但咳咳,人生得太优秀,果然是个过错:都尉你何出此言,小生也不是白求您的,那日见都尉您头发稀疏,小生这里有一生发良方。

说真的,谢诏被什么生发良方神仙生发等广告词骗过没有白来回,也有八十来回了,按照基本法,他应该早就看淡,毕竟经历了太过次的失败,头发没见多,还越来越少,现在他头上的每一根头发,都是他的命根子。

可他心里还是可怕地动心了,特别是看到高中元那一头又黑又浓密的头发之后。

当真?怀疑的眼神。

谭昭狠狠点头:你要试了没用,小生脑袋摘下来给你当蹴鞠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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