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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1 / 2)

这不仅是能出风头的好机会,更是一个展示才华、得入贵人眼的好平台。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皇家,这是每一个士子的追求,钱谨自然也不例外,他眼神烁烁,显然带着十二万分的信心。

诗局还未开始,他就仿佛已预料到了结果,自己就是那个夺得头名的人一样。

谭昭修行之人,黑夜视物犹如白日,自然不会错过钱谨脸上的表情,先不论陈娘子的眼睛,此人看着就不是什么良配。

你们国子监,现在招收标准这么低了吗?

燕袂适时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也非常认同来着。

如何?谭昭转头悄声问坐于窗边念经的少年僧人。

少年僧人闻言,停下拨动佛珠的手,摇了摇头:离得太远,一丝也无。

谭昭自己也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觉得钱谨身上有些稍稍的违和感,至于邪气妖气,半点儿也无:若不,咱们参加诗会去?

玄奘发出了灵魂拷问:舅舅可善作诗?

这便宜外甥,看来是不能要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拆台啊,不能作诗,还不能去旁听学习一下吗?

当然,谭昭其实是会作诗的,怎么的他也是考过科举的人,宋明两代的科举考试可都是需要学子作诗的,特别是鹿鸣宴,一甲作诗那都是硬性要求。

但他那点儿微末的作诗能力,和唐朝的诗人比起来,唔,他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也没规定进场就要作诗吧?

燕袂适时举起了手:入堂的话,是需要的。

纨绔界二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但最后,四人还是非常顺利地进入了会场,毕竟这里是燕家的场子,少东家带几个人进去,当然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如何了?

掌柜的将情况简单表述,说如今场上只有六位才子在分高下了。

你且等等,将这纸条拿下去,说是最后一局,以此作诗,你就这么说燕袂将提前准备好的题目和诗交给掌柜的,掌柜的自然无不应是,带着纸条就下去了。

钱谨,自然在那六人之人,而他作过的诗也被人呈了上来。

谭某人虽然写的不咋地,看却是会看的:好诗好句,就是这风格多变了些。

玄奘在看到那尚未看干透的笔墨时,眉头就轻轻蹙了起来。

这么风光绮丽的诗句,当真是钱学究写出来的?他从前不是整日整日呆在家中吗?贾明思瞪大了眼睛。

燕袂想起自己那莫名被换的文章,忍不住就露出一个讽笑:说不得咱们这位才子,神魂夜游长安呢。

正适时,掌柜的在下面揭开了最后一局的题目《登高》。

登高这个题目非常简单,但简单的题目就意味着想要出彩非常难,台上六人纷纷冥思苦想,掌柜的却突然挂出了取出一副诗词悬于堂中,言道此诗乃是出题人所作,只要有谁作的诗超过此诗,便算今晚的诗魁。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但比诗这回事,从来不讲什么规矩。

众人围拢,品读悬挂的诗词,一个个如痴如醉,直言此诗意境绝佳,使人心胸开阔,奋进努力。

钱谨脸上的自信忽然陷入了沉默,但很快他的身上就爆发出了一股力量。

谭昭和玄奘几乎是在这股力量起来的时候,齐齐站了起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将另外两人按下,快步下了楼。

而此时此刻的台上,力量已经渐渐浮现出本来的模样。

谭昭身上有混沌珠,而玄奘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个凡人,两人落地,这股力量绕过两人,并未有任何察觉,就像对在场的其他人一样,妄图修改某种认知。

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谭昭再抬头,悬于堂上的那副诗词已经变了模样,什么意境,什么心胸,不过就是一首随便来了读书人都能作的大众词调罢了。

谭昭微微眯了眼睛,难得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只见原本心有忧虑的钱谨忽然一展眉头,在其他五位才子还在斟酌词句时,他就上前一步,念出了一首七言绝句。

这首七言绝句意境绝佳,用词大胆又新鲜,实属上乘之作,可不就是刚才悬于堂上那首嘛。

钱谨这诗作罢,便引得满堂彩,众人鼓掌称赞,另外五位才子已露出了颓唐之色。

这一幕,诡异又真实,何为虚幻,何为真实,灯火掩映,人间热闹,方才的一切,在场似乎没一个人觉得不对。

钱谨受人追捧,脸上喜意洋洋,他语带谦虚,解释起诗句来,竟还套用了刚才有个品评诗句的文人的话。

谭昭对其人的厚脸皮,顿时就有了长足的认识。

少年僧人也陷入了沉默,他就站在僻静处,望着台上的喧嚣,这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是绝不会信的。

可这恰恰就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人之欲望,甚为可怕:殷施主,他的心里,住了一只凶兽,阿弥陀佛。

凶兽?倒是个非常妥帖的形容词了。

这确实不是妖,也不是邪,更不是天地魔物,这是人心中,被无限放大的凶兽。

第241章 一个正经人(二十二)

人之心术,多欲则险, 寡欲则平。

但一旦超过某个界限, 被欲望支配, 那么就可能会出现钱谨这种情况。而在欲望不断被满足的过程中,人心中的凶兽也被日渐增长的养料养大,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过程,越满足越饥渴。

直到最后为欲望所掌控,成为一个非人非妖的怪物。

你想帮他?

谭昭转头, 对上少年僧人充满慈悲的双眼, 四目相对, 玄奘点了点头:众生皆苦,小僧想帮他。

即便他是个卑劣无耻的小人, 窃取他人的成果为己所用?

玄奘道了声佛偈, 轻轻摇了摇头:小僧想救他, 却又不是他, 他不过是被欲望掌控罢了,小僧想救的, 是众生。

众生皆苦吗?谭昭倚靠在楼梯上, 他抬眸看灯火掩映下的僧人, 慈悲而平和:那你知道该怎么救他吗?

玄奘苦恼地摇了摇头:小僧不知。

穷病没救, 穷才也是穷, 他渴望成名,渴望成为中心,渴望自己的才华为世人追捧, 而他如今已经拥有,你觉得他还会想回到从前吗?

不会。

台上,此时此刻已经开始颁奖,钱谨得意洋洋的模样确实不难看出,他心中的喜意连基本的掩饰都没有,直白又浓烈,而这股喜意,也成为了心头凶兽的养料。

钱谨,显然并不会满足于这种小打小闹的小风头。

你看,连你都知道他不会,自救者,人恒救之,即便你现在告诉他沉沦下去只会自取灭亡,你觉得他会停下来吗?

玄奘脸上露出了迷惘之色:小僧不知,但小僧可以试试。

你可以试试看。

谭昭再度回到了楼上,独自一个人,贾明思看了看人身后,疑惑道:大师人呢?

做和尚的,总归执拗了些。

贾明思听不懂,燕袂则是还处在诗词再次被盗的气愤之中,他没想到这个样子,这钱谨还能盗取,如果这是在会试场上,难道他还要替人科举不成?

光想想,他就气得想提刀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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