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p>
莫伶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好话来，这些天来他的疑心越来越重，总怀疑方海歌真像乔平说的那样有所企图，虽说没有证据，但他实在不敢跟方海歌走的太近。</p>
“不麻烦师姐了，您来镇上要做什么？我还要回去将信转交，师姐的事如果需要时间，莫伶便不奉陪了。”</p>
他这次长了教训没把信拿出来，只朝后退了两步等方海歌说话，可偏偏她不说话了，微蹙着眉，薄嫩樱粉的唇稍稍撅起，换了张似嗔非嗔，含羞带娇的脸，她朝前走了一步，两只手背到身后，突然又一脸审问的意味，眯起眼说道：“好你个莫伶，是不是觉得我是方清派来的？”</p>
“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p>
“你……”方海歌瞪大了眼，一脸惊讶：“你还真这么想？”</p>
莫伶忙的摇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不敢有。”</p>
“真的？骗我断子绝孙。”</p>
“……”莫伶抿了抿唇，他自认为是个实诚人，哪怕这种时候也不想撒谎，于是乎别过头去说：“有一点，只有一点。”</p>
“那就是有了。”</p>
方海歌语气里满是委屈，眼睛却笑成了月牙，街上人少她更不担心别的，攥住莫伶一只手就朝边上的酒楼去，进去后像将莫伶忘了似的，一人点酒要菜，一切妥当后才招呼着他坐下。</p>
不管是爱说话的方海歌亦或是在她面前常常沉默寡言的莫伶，两人一同哑了火，一个攥着剑鞘拇指无意识的拨弄着剑柄，另一个则对自己的指甲发呆。</p>
直到菜上完，酒满两杯，两人还是沉默。</p>
“师姐……”还是莫伶先忍不住了，看着自己开口后忽然一脸热切的方海歌，他下意识蹙起眉头，做出个着急的表情：“这封信实在重要，我就先……”</p>
“你要敢走，现在我就把你杀了。”</p>
“……”</p>
莫伶咽了口口水，完全不觉得她在吓人，只好又说：“我并不饿，师姐有什么话尽管明言就是，需要做些什么莫伶当尽力而为。”</p>
“真的？”</p>
“要看是什么事。”</p>
方海歌摸了摸下巴，没直接说，拿了双筷子塞进莫伶手里，一根葱指指来指去的叫他夹菜。</p>
“别光吃，喝酒呀。”</p>
“喝……”莫伶又接过酒杯，抿了口只觉得辛辣的过分，嘴里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只好又去夹菜压压酒味，可桌上多是些个辣菜，他真有种要死的感觉。</p>
到后来他实在受不住，赶忙招呼着小二来了碗白开水，一口喝光后嘴里还是火烧似的疼，脸上热的厉害，再去看方海歌就只剩浅浅的恼怒了。</p>
“师姐要是拿我消遣取乐，恕莫伶不能奉陪了。”</p>
“别。”</p>
方海歌焦急的拉住他，等莫伶回过头来又别过头去，支支吾吾的说：“就是，你觉得……觉得师姐是个什么样的人？”</p>
“是……”</p>
莫伶攥紧了拳，差点没把柳长卿的话说出来，忙的改口道：“师姐带我和乔平去墓穴寻宝，这件事莫伶从未忘过，我相信师姐是个好人。”</p>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不相信喽？”</p>
“不是，我只是说我自己的看法，别人的看法我怎么……总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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