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立即丢下旗帜，开始追踪福维尔夫人。他发现她正坐在大型沙龙的沙发上，与玛德琳进行着生动的对话。</p>
“他们当然是在现场谈论，但拉戈尔和克拉梅兰怎么样了？”小丑心里想。</p>
他很快就看到他们在分散在房间里的人群中徘徊，急切地提问。</p>
“我敢打赌，这些可敬的绅士们正试图找出我是谁。继续努力，我的朋友们，问问房间里的每个人，祝你们成功！”小丑窃喜。</p>
他们很快就放弃了，但心事重重，渴望独自一人思考和深思熟虑，以至于他们没有等到晚饭，就离开了福维尔夫人和她的侄女，说他们要回家了。</p>
小丑看见他们到更衣室去取斗篷，几分钟后就离开了家。</p>
“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可做”他喃喃自语道：“我也可以去。”</p>
他用多米诺骨牌把衣服完全盖住，然后出发回家，认为寒冷的霜冻空气会让他困惑的大脑冷静下来。</p>
他点燃了一支雪茄，沿着圣拉扎尔街走去，穿过洛雷特圣母院街，直奔蒙马特郊区。</p>
一名男子突然从某个隐蔽处冒出来，用匕首向他冲去。</p>
幸运的是，小丑有一种猫一样的本能，这使他能够保护自己免受眼前的危险，并发现任何威胁。</p>
他看到，或者更确切地说，他猜到了，那个人蜷缩在一所房子的黑暗阴影中，他镇定自若，采取一种态度，使他能够在面前张开双臂，避开刺客。</p>
这场运动无疑挽救了他的生命；因为他胳膊上挨了一刀，如果刺进他的胸膛，那会立即杀死他。</p>
愤怒，而不是痛苦，使他疾呼：</p>
“啊，你这个恶棍！”</p>
退缩了几英尺，他开始防守。</p>
但这种预防措施毫无用处。</p>
刺客看到自己的一击未命中，并没有再次发起攻击，而是迅速逃走了。</p>
小丑说：“那当然是拉戈尔，克拉梅兰一定在附近。当我在教堂的一边走动的时候，他们一定是走到另一边，在那里等我。”</p>
他的伤口开始痛了；他站在煤气灯下检查。</p>
这看起来并不危险，但手臂被切到了骨头。</p>
他把手帕撕成四条带子，像外科医生一样灵活地把胳膊绑起来。</p>
“我一定在追查一些重大罪行，因为这些家伙决意谋杀。当这些狡猾的流氓只面临警察法庭的危险时，他们不会毫无理由地冒着因谋杀而受审的风险。”</p>
他想，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也许还能用胳膊；于是他开始追捕他的敌人，小心地守在路中间，避开所有黑暗的角落。</p>
虽然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但他确信自己正在被追捕。</p>
他没有弄错。当他走到蒙马特大道时，他穿过街道，这时他认出了两个影子。他们穿过同一条街，稍微高一点。</p>
“我必须和绝望的人打交道”他喃喃自语：“他们甚至不遗余力地隐藏他们对我的追捕。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冒险，欺骗范弗洛的马车伎俩对他们来说永远不会成功。此外，我的轻帽子是一个完美的灯塔，可以在夜间指引他们前进。”他继续沿着林荫道走去，头也没转，他确信他的敌人就在他身后三十英尺的地方。</p>
“我必须设法摆脱他，”他对自己说。“我既不能回家，也不能带着这些恶魔跟在我后面去大天使那里。他们在跟踪我，想知道我住在哪里，我是谁。如果他们发现小丑是弗杜特先生，弗杜雷是莱科克先生，我的计划就会泡汤。他们会带着钱逃到国外，我将留下一只受伤的手臂来安慰自己。我所有的努力都会有一个不愉快的结局！”</p>
一想到拉戈尔和克拉梅兰要逃走，他就非常恼火，一时想把他们抓起来。</p>
这很容易，因为他只要向他们冲过去，大声呼救，他们三个人就会被逮捕，带到看守所，交给警察局长。</p>
警方经常采用这种巧妙而简单的方法逮捕他们正在监视的罪犯，因为如果没有搜查证，他们就不能逮捕他们。</p>
第二天就有了一个一般性的解释，如果当事人是无辜的，他们就会被释放。</p>
小丑有足够的证据支持他逮捕拉戈尔。他可以出示那封信和残缺的祈祷书，他可以在韦西内特的房子里透露当铺老板的票，他可以展示他受伤的手臂。他可以强迫拉戈尔承认他是如何和为什么冒用拉戈尔这个名字的，以及他冒充福维尔先生亲戚的动机是什么。</p>
另一方面，他这样匆忙行事，是为了确保主要策划者克拉梅兰的安全。他有什么证据反对他？没有一个。他有强烈的怀疑，但没有对他提出有根据的指控。</p>
经过思考，小丑决定像他迄今为止所做的那样，独自行动，独自和独立地发现所有怀疑的真相。</p>
做出这一决定后，要采取的第一步是让他的追随者嗅到错误的气味。</p>
他迅速地沿着塞巴斯托波尔街走去，走到艺术与梅蒂尔广场，突然停下来，向站在一起说话的两名警察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p>
这次演习取得了他预期的结果，拉戈尔和克拉梅兰站在离他大约二十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不敢往前走。</p>
二十步！这是小丑想要的开始。在与警察谈话时，他拉了他们站在前面的门铃，门铃发出空洞的声音，告诉他门是开着的。他鞠躬，走进了房子。</p>
一分钟后，警察走了，轮到拉戈尔和克拉梅兰按门铃。当门房出现时，他们问是谁伪装成小丑走了。</p>
他们被告知，没有这样的人进来，而且房客那天晚上也没有一个人伪装出门。“不过，”门房补充道，“我不太确定，因为这所房子有一扇后门，在圣丹尼斯街开着。”</p>
“我们被骗了”拉戈尔插嘴道：“永远不会知道小丑是谁。”</p>
当拉戈尔和克拉梅兰焦急地试图想出一些办法来发现小丑的身份时，弗杜特急忙沿着后街走去，在时钟敲三点时赶到大天使身边。</p>
普洛斯珀从窗口望着他，远远地看见了他，跑下来为他开门。</p>
他说：“你发现了什么？你看到玛德琳了吗？拉戈尔和克拉梅伦在舞会上吗？”</p>
但弗杜特先生没有习惯在别人可能听到的地方讨论私人事务。</p>
“首先，让我们到你的房间里去拿些水来洗这个伤口，伤口像火一样燃烧。”</p>
“天哪！你受伤了吗？”</p>
“是的，这是你朋友劳尔的一点纪念品。啊，我很快就会教他砍断一个人手臂的危险！”</p>
普洛斯珀在平静地清洗和处理手臂时，看到朋友脸上的愤怒表情，感到很惊讶。</p>
“现在，普洛斯珀，我们会尽你所能地多谈。我们的敌人处于戒备状态，我们必须立即消灭他们，否则就什么也不做。我犯了一个错误。我走错了方向，这是一个容易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事故，不管他有多聪明。我为这个原因采取了行动。那天，我确信劳尔和夫人之间存在应受谴责的关系。福维尔，我想我掌握了通向真相的线索的末端。我应该更加不信任，这个解决方案太简单，太自然了。”</p>
“你认为福维尔夫人是无辜的吗？”</p>
“当然不是。但她的内疚感并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我猜想，福维尔夫人迷恋一个有魅力的年轻冒险家，她先给他取了一个亲戚的名字，然后把他介绍成她的侄子。这是一个巧妙的计谋，目的是让他进入她丈夫的家。</p>
“她开始把她能处理的所有钱都给了他，后来她让他把她的珠宝拿到当铺去了；当她没有什么可以给的时候，她允许他从她丈夫的保险柜里偷钱。这是我最初的想法。”</p>
“就这样解释了一切？”</p>
“不，这并不能解释一切，正如我当时所知道的那样，因此，我应该更彻底地研究我的角色。如果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么如何解释克拉梅兰的立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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