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不知道大银想听啥。俺知道的你又不让说，你想听的……俺都不知道。”</p>
董贺微带着些惊讶，玩味的打量着李四，挥挥手，胖瘦两个小鬼收了法术。</p>
重新恢复了自由的李四，并没有第一时间反抗或者逃跑，而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p>
双腿双手抖若筛糠，括约肌此时发挥了超常的水准，才没当场尿出来……</p>
还能张嘴说话就已用尽了一生的勇气，李四此时除了坐在这瑟瑟发抖，便什么也办不到了。</p>
“既然怕成这样，干吗还死鸭子嘴硬？你还真以为那孙邈会来救你？你算个什么东西！”</p>
董贺踹了他一脚，李四被踹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趴在那想用颤抖的胳膊把身子撑起来。</p>
一只脚踩在了他脸上，又将他踩了回去。</p>
“他是个天才金丹修士，而你不过是一个凡人，一只蝼蚁。你只是人家高兴时的小丑，逗开心的玩意儿罢了。</p>
“我就算立刻将你杀了，你猜他过多久才会发现？一天？一个月？醒醒吧，你还真以为送你壶酒，人家便把你当兄弟了？</p>
“何必呢，何必为了与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把命赔上？”</p>
董贺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尖刀，插在李四的心里。</p>
他是个凡人，而且还是个胆小、怯阵、武艺稀松的凡人。</p>
这些他何尝不知道？</p>
表面上自来熟的叫人家一声孙哥，哪次不是生怕回过来的是个冷眼？</p>
但那种事从来没发生过。</p>
小隐村的无名山上，他和孙邈与一只僵尸彻夜谈天说地的事还历历在目。</p>
他不相信那个与自己谈笑风生的人，心里会拿他当个小丑。</p>
可他能帮得上孙哥的地方，却几乎什么都没有。</p>
百鬼攻城的时候，他什么忙都帮不上。</p>
鼠王来犯的时候，他也只能躲在一旁看着。</p>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但饶了你，还会给你前所未有的力量。”</p>
董贺却没看见，他脚下踩的已经皱成一团的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p>
能帮上孙哥的地方，这下不就有了吗？</p>
“说你奶奶个腿，你马进城时瘸了腿，俺猜你亲马上辈子也做了孽，才生了你这么个不人不鬼的瘪犊子！</p>
“有本事你就弄死俺，来啊！俺若求饶半句，你四爷今天便跟你姓！”</p>
连珠炮一般放着狠话的李四，身上抖得更厉害了，脸上涕泪横流，尿也快憋不住了。</p>
唯独那笑容不改。</p>
董贺大怒，正欲抬手剜了这厮的心。</p>
轰——！</p>
面前的空间却陡然破了个大洞，一袭白衣，出现在了那洞的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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