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想睡在这陪我。”</p>
“你看，我好像很有天赋。”</p>
他伸出手指，上面的戒指变成墨色。</p>
“你应该会为我感到开心吧。”</p>
“那什么……能不能把你的热血分一点给我，就一点点好不好，我快扛不住了。”</p>
“我快扛不住了。”</p>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给我听的一首歌。”</p>
“词写的什么来着？”</p>
“写的什么来着。”</p>
“人生从来就没有所谓最重要的选择。”</p>
“是吧？”</p>
“我不想负责任，我不想这个担子，我不想接受你们的存在。”</p>
“所以……”</p>
“我能不能，什么都不管，我任性，我乱来，我什么也不想管。”</p>
“我能不能，去爽爽，去爽到死的那一天。”</p>
“能不能别过得那么苦大仇深的。”</p>
“世界这么大，总有个容生之处能让我随便爽，对吧。”</p>
“后来那首歌唱的什么来着？”</p>
“只要爽就好了，在这人间，只要手里的钱，还够花个十天。”</p>
“我能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我能不能那样活着，李老师，你告诉我能不能？”</p>
他已经快把那瓶绿色的液体喝空了。</p>
苦艾酒的味道越发呛鼻。</p>
“咚咚。”</p>
敲门声响起。</p>
李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站起来，放下只剩一层绿色液体的瓶子，走到门前开门。</p>
“嗨。”百月的脸出现在门前。</p>
正当她打量李元那双红得病态的双眼时，门“嗙”地在她面前关上。</p>
“喂！”</p>
敲门声狂乱地响起。</p>
“干嘛。”</p>
门又开了个门缝。</p>
“想找你玩。”</p>
“没空。”</p>
“嗙！”门又在她面前关上。</p>
敲门声如狂风暴雨般响起。</p>
“啧，等着。”</p>
“嗙。”李元说完又把门摔上。</p>
“好吧。”</p>
百月嘟囔一声，低着头，脚跟碾在楼梯口，如轱辘一样左右转动。</p>
被她这么一吵，李元刚才的情绪被打散一半。</p>
重新走回书房，蹲下，收拾起骸骨旁散落在地的衣物。</p>
正当他折叠那破破烂烂有些干瘪的实验服的时候，硕大的口袋里掉出一封发黄的信件。</p>
信封上写着这么一行字：</p>
“gonewiththeselfofthedaygone，wecanbechill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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