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跳舞！</p>
“你管这玩意叫跳舞？”</p>
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李元费力的朝百月大吼。</p>
百月咬着下唇，坏笑点头，脑后的辫子和耳坠上的月牙随之摆动。</p>
深达三百米的深渊在地下凝望着他们，朝上喷出的气浪里装着涌动的人。</p>
“跳？”</p>
深渊的世界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恐惧，反而是不断涌上脑的冲天激情。</p>
“跳！”</p>
纵身一跃，飞过峭壁上悬挂的高耸标语，在自由落体中感受耳边扬起的风浪。</p>
他在空中急速下坠，没有任何保护措施。</p>
渺小的人类身躯在硕大的洞窟中如蝼蚁，幻紫色的灯光下，他们的身体在风浪中上下沉浮。</p>
标语上写着：</p>
不要抗拒，感受，只能感受。</p>
人群浮动的身影如浮在风暴海面上的木筏，以各自的方式起伏，每个人漂浮的方式都有自己的角度、速度、方向、力量，进而组成一组在虚幻的时空切片中晃动的剪影。</p>
极速的风让他们沉浮。</p>
.</p>
百月没有跟着跳下去，她坐在悬崖边，那里有专门设置的休息平台，借助极强的视力，目光牢牢地锁在李元身上。</p>
说实话，当艾草告诉她，占卜结果和她的梦境出现了同样的走向时，她是极其嗤之以鼻。</p>
她不信命，从来都不信。</p>
所谓命定，皆是她要打破的虚妄。</p>
在见到李元之前，她从来没把梦境里时不时出现的场景当成一回事。</p>
可是，就在那天，李元站在花店的那一刻，一颗月牙出现在她手里。</p>
梦境竟然成真了。</p>
只不过，事情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她迎来的并不是虐杀者，而是无相者。</p>
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p>
百月看着李元，眉头紧锁。</p>
如果是按顺序，他拿到的也应该是回溯者的牌。</p>
按照他们上一轮的推理，无相者的形成条件极其苛刻，对每个他都是严肃的考验，这是为什么在他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拿到无相之钥的原因。</p>
没有人能经过无相的检验。</p>
无论哪个他，最终是走向至恶、至戾、走向至善、走向至勇，还是变成魔、变成神、变成鬼，他都没有通过那到检验。</p>
怎么这样平平无奇的人却……</p>
相比起其他的李元，李元实在太普通，普通到一眼望去时，甚至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人。</p>
那双眼睛里平平淡淡，除了迷茫，什么也没有。</p>
没有仇恨，没有热血，没有愤怒，没有激情，甚至也没有冷漠。</p>
只有平淡，如白水一样平淡。</p>
看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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