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p>
“好嘛好嘛、好嘛、我们的好墨尔又搞砸啦！”沙溪手上抓着修缮如新的龙骨鞭，“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往墨尔背后甩去。</p>
尖叫间，皮开肉绽。</p>
“薄纱大人的意思，是要你赶紧把她的脑子丢到那脑波仪里，洗一洗。”西笛冲沙溪翻白眼，显然对她这种耽误时间不做正事的行为十分鄙夷，“洗完再打，别耽搁时间。”</p>
“哼。”</p>
冷哼间，沙溪又甩去一鞭。</p>
金色的头发，在那力道下竟断裂不少。</p>
“这回，你真是损兵又折将。笨女人。”沙溪挥手。</p>
那些女王大人曾经的麾下，扛着他们那已经无力挣扎的女王大人，按上座椅。</p>
“不……不！”</p>
墨尔嘴里发出不甘的吼叫。</p>
没人理会她。</p>
“滋啦——”</p>
机器启动，强力电流在半空中扬起电弧和火光。</p>
惨烈的叫声持续不断。</p>
刺耳、尖锐、愤怒的吼叫声，将这精致的下颚骨变得丑陋，暴突的眼球里满是红血丝，卡壳在嗓子里的不白论调，在此刻变得无比滑稽。</p>
那电流，让这曾经柔顺的秀发变得一团糟。</p>
从人形变成疯子，只需要一支这样的椅子。</p>
“哎呀，还有力气叫这么大声，真是的，给你加点电流吧。”沙溪左右踱步，欣赏着这副绝境。</p>
已经无法反抗的美丽脸庞，在此时扭曲得如一只恶鬼。</p>
许久，那声音缓慢沉落，不再有半点动静。</p>
“你是谁？”沙溪推开旁边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弯腰，修长的手指，托起那已然无法自主控制肌肉闭合的下巴。</p>
“我是谁？”</p>
那双蓝色的痛苦已经变得灰暗丑陋，没有半点神采。</p>
“你是机器。”</p>
“我是机器。”</p>
呆滞的声音低语重复。</p>
沙溪得意扬扬地回头望向西笛：“效果好像不错。”</p>
“上芯片吧。替换一下。”西笛双腿换姿势，又躺下，冷眼旁观。</p>
“希望那个老怪物的东西管用。”沙溪双手放在耳边轻盈地鼓掌。</p>
掌声落下，身后四个侍从如端着美酒，环抱着一个华丽的黑色礼盒，缓慢走向沙溪身旁，开盖。</p>
芯片摆放在黑色丝绒正中，长长的指甲将其捻起，前后翻动，邪魅的双眼如看着珠宝，反复打量着那黑色的芯片。</p>
“不想体验这个美妙的过程吗？西笛？”</p>
“你替我代劳即可。”</p>
西笛摇动着脚上的黑色坡跟鞋，心不在焉，只盼着事情赶快结束，他好赶回“马”场去看看他的“马”。</p>
今晚可是决赛，他可给那批小“马”压了不少宝，是赚是亏，就在今夜了。</p>
“你真没意思。”</p>
沙溪扭动着细腰，左摆右晃，绕道座椅身后，命手下人将那仪器拆下，手指灵活地玩弄着芯片，如玩弄一枚硬币。</p>
将芯片抛向空中，又准确接住，纤长的指甲刮向白嫩的颈脖。</p>
“取出来。”</p>
几根机械手臂和工具从椅背上升起，精准地拔出关节上的蓝色芯片。</p>
沙溪低下头，仔细看着那空荡荡的金属凹槽，左看右看。</p>
“原来更新以后的长这样，没意思。”</p>
哼起歌，沙溪顿时对后续的内容完全失去兴趣，嫌恶地将紫色芯片放到其中一个机械臂之间。</p>
更换过程很快就完成了。</p>
呆滞的双眼里，一股如滴墨的红色，从瞳孔中朝外流出，将那蓝色染得通红。</p>
“嗯……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种感觉。”</p>
邪恶的神情，在此刻替换了原本的呆滞与扭曲，脖子被他扭得“咔咔”作响。</p>
“欢迎大人降临。”沙溪带领着一众手下鞠礼，就连西笛这等高傲的男人也单膝跪下。</p>
那人用墨尔的身体走起路来，还颇有些怪异，肢体十分不协调，站起来晃悠两圈，他很快习惯这新的躯壳。</p>
“起来吧。”</p>
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空中抓握，前前后后不断翻转，又忍不住抖腿。</p>
“女人的身体，就是柔弱。”</p>
冷淡的口吻中多了不少兴奋。</p>
他操控着这副身体，在几人身边走来走去，绕来绕去。</p>
“嗯……”</p>
最终，那股违和感终于消失，终于有了“墨尔”应有的模样，红色的双眼享受地闭起，开始感受周遭美妙的一切，已经女人身上应有的触感。</p>
“这次，她又失败了？”</p>
冷淡又不容置疑地声音从上方传来。</p>
“是的，别西卜大人。”沙溪毕恭毕敬地俯首，头也不敢抬。</p>
“哼，看来你们，也不如史金那所言那样优秀，竟然还得本座的分身亲自出马。”</p>
墨尔坐在西笛背上，双脚舒适地搭靠在沙溪的颈后：“真蠢。”</p>
“大人所言极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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