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到暹罗走进教堂,他高声大呼:</p>
“好!家!伙!”</p>
这动静又给阿正整得好奇心作祟,跟着探头。</p>
光影聚焦在那挂在半空的巨大十字架雕塑上。</p>
可是,那里原本应当挂着的是黄金做的羊人雕像,而不是……</p>
而不是乌列尔。</p>
“太艺术了……”暹罗喃喃自语,被那场面震撼得五体投地。</p>
顶上打下的光影,将浑身赤裸的乌列尔照耀得如圣人下凡,他的手脚被身上原本的衣物绑在巨大的黄金十字架上,原本的羊人雕塑以绝对不可能的方式碎落一地:</p>
地面上金黄耀眼,每一块看似是从高处砸得粉碎的金色碎片,切口都十分整齐,如被利刃斩碎。</p>
昏迷地乌列尔歪着头,大张着嘴,一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受难模样。</p>
可是,还有什么不太对劲。</p>
乌列尔的嘴里叼着一个什么东西。</p>
“太……恶俗了,这是个恶俗艺术家!”</p>
暹罗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嘴里的不可名状之物,最开始还不敢确定,但马上,他用手机内置的相机控件将那画面放大,反复确认,终于知道内嘴里到底是什么。</p>
再一看那平整的切口,腥红地堵住乌列尔的口腔……</p>
暹罗打了个寒战。</p>
“靠,这么高,到底是怎么整上去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阿正的低语给暹罗吓了一跳。</p>
从狸猫大叫从梦中惊醒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短短5分钟,什么人能迅速完成这样困难的事情?</p>
暹罗内心不禁疑惑,很快他得出了一个唯一具有可能性的回答:</p>
有鬼!</p>
一定是鬼!要不然就是神!</p>
他刚才好像听见下方小广场的那堆信徒嘴里止不住在叫唤什么,仔细又一想,好像是谁“显灵”了?</p>
暹罗被自己的推理大感震撼,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合理了不少。</p>
二人呆滞地堵在窄门口,进退两难。</p>
这时,刚止住泪的狸猫夹着腿,缓慢挪动到二人身后,声音虚弱:“怎么了?”</p>
“狸猫哥,算了算了……”暹罗听闻狸猫的声音出现在耳后,不由得浑身毫颤,立刻转身把阿正推出窄门,把狸猫拦住。</p>
看他这样,狸猫急了,生怕发生了什么不妙的大事,提起虚度的步子,就要冲出窄门,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倒下。</p>
“让我看看!”</p>
“别去,哥,别去!”暹罗拦着狸猫,生怕他一个想不开给自己噶了,“算了算了……”</p>
“你让我看看!”</p>
如垂死之人回光返照,狸猫的力气大得出奇,一个踉跄冲出窄门,摔在地上,瞬间眼冒金星。</p>
等到他看清楚教堂内的画面……</p>
狸猫两腿一蹬,眼睛一闭,彻彻底底地昏死在地。</p>
暹罗冲他投去同情的目光:</p>
这下要是再踹他一脚,估计也醒不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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