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鱼，也叫做蠹虫，是一种较原始的无翅小型虫类，喜欢与旧书、古籍相伴，读书人恨之。此虫奇特之处在于能够挨饿数月而不死。”</p>
“对方是图书馆或者档案室里面的妖祟？”</p>
阳牧青的脑子并非摆设，虽然平日里在问灵所并不显山露水，大多脑力劳动都交给了慕容曌，但一般人跟不上她的神奇脑回路以及跳跃思维。</p>
“很可能是，但也有可能是有珍贵藏书的地方，不在于书籍的数目，而在于其独特性。可懂？”</p>
“那排查范围有点大。”</p>
阳牧青倒不是惧怕工作量，而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至少要在菩提子的法力失灵之前找到对方才行，否则打草惊蛇，后患无穷。</p>
“我倒是有一个简单易行的办法。”</p>
菩提子卖了个关子。</p>
“说说看。”</p>
阳牧青又从他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恶作剧表情，自诩他要说的并不是什么锦囊妙计。</p>
“读取慕容曌的记忆，或者，抽取她的一魄，作为指引。不论采取前者还是后者，我都有信心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掌握对方的踪迹。”</p>
强行读取记忆和抽取魂魄都是不得已方为之的凶险法子，前者可能导致失忆，对，就是电视剧常演的哪一种；后者则可能干扰神智，一旦操作不当可能变成一个傻子。</p>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p>
阳牧青拒绝得干脆无比，波澜不惊。</p>
“唉，好可惜。”</p>
菩提子的惋惜之情写满了整脸，压抑住内心尝试的冲动。</p>
“那我只能采取最笨的法子了，小书鱼，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吗？你家主人看来并不怜惜你的性命，居然将你派出来探路。要不要投敌……不，改投我的门下，做我麾下的一员猛将呢？”</p>
并无神智、仅为傀儡的书鱼没有回答菩提子，只是转过了身，将屁股对准了他。</p>
虽然让书鱼现出了原形，但菩提子并不能对它施法，因为这只书鱼就像是对方化出的一只眼睛，或者说监视器，一旦动静太大，对方并不痴傻，不可能不事先防备，或者干脆逃之夭夭。</p>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法子。”</p>
阳牧青的双眸炯炯有神，言语掷地有声。</p>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呀！”</p>
菩提子直接打算撸起袖子加油干。</p>
“你确定不要听听看吗？”</p>
“乖徒弟，我相信你的智商，更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p>
菩提子给了阳牧青一个大大的笑容，展示出一份不带杂质的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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