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回头朝香浓道：“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的糕点，端几样过来。”
香浓去不多大工夫回来，苦着脸对瑾瑜道：“主子，今日厨房只准备了荤食，糕点也都是荤的，恐怕大师吃不得。”
瑾瑜就装着讶然地一拍脑袋，“师傅，你看我这脑袋，竟忘了让厨房准备你的……”
非空连忙起身，朝瑾瑜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金鱼儿，都是为师的错，求你还是念在为师老糊涂了，饶了为师吧！”
瑾瑜笑眯眯地用手指敲着桌面，“错了？”
非空道：“错了！”
“哪里错了？”
“为师不该半夜去金鱼儿房里偷东西。”
“嗯！”瑾瑜赞许地点头，“知能改善莫大焉。”
非空就像斗败的公鸡似的，被瑾瑜以这种孺子可教的目光盯着，他想找地缝钻。
瑾瑜这才回头朝香浓道：“去把东西都摆出来吧！”
香浓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婢女去端东西，没多大会儿，香墨居的院中的石桌上就摆满了香喷喷的斋菜，瑾瑜做了个请的手势，非空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了起来，瑾瑜将身边的人都谴退了，亲自为非空夹菜倒水。
待非空吃的差不多了，瑾瑜才语重心长地道：“师傅，也不是我真就铁石心肠，只是你想没想过你那些拿去做善事的银子最后可曾物尽其用了？”
非空吃饱了底气就足，见瑾瑜问又想着要教育她拿出银子做善事。
瑾瑜只是笑而不语，直到他说的累了，瑾瑜才为他倒了一杯水，“师傅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信做好事会有好报，不然我也不会死了都能重生，只是师傅想过没有，你从前做善事使出的那些银子真就救了贫还只是救了懒？”
非空回忆起他之前做善事时的情景，只要是穿的破破烂烂的过来向他哀求，他都会散心钱财地相助。就是他如今身上这一万多两银票还是不久前向大善人们化缘化来的，原本就是准备送给城东破土地庙里的乞丐们的，可听了瑾瑜这么一问，他寻思过后，那些乞丐们都是手脚健全的青壮年却不思进取，每日乞讨度日，自己这样岂不真就是救懒不救贫？
见非空在反思，瑾瑜也算达到目的，之前她就听说过非空常常会在清那里讨了银子去救苦救难，她并没太在意，反正钱有很多，那些对于她来说也只是小钱。
只是后来一次无意中听府里的婢女报怨，说是见到非空在城东给那些乞丐银子，就是个傻瓜，瑾瑜便斥责了那婢女，婢女便有些委屈地道：“主子是心善的，可这有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些乞儿哪个不是身体强健，却又不思劳作，每日就靠骗好心人的施舍度日，非空大师偏要去同情他们，就算主子有钱也不是这般乱花的，不如哪日我等也都弄身破衣去那儿等着，比当奴婢可好赚。”
瑾瑜笑骂了她一句，之后并未放在心上，反正清身上的银子也不多，就算每日都给非空散了能有几个？却不想被非空将主意打到她这里，这才想着要教育一下非空，不然真凭着他的身手，说不准哪日被他得了手将她的家财都给散了，到时她除了气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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