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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5宝贝，你也提过分手，我们扯平
顾培衍眯起眼睛，忽然靠近，黑亮的眸子像是深潭一般，浅浅一笑，“听起来……你似乎很同情他！”
宁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难道不是吗？因为家族和父母的意见，而不得不嫁或者娶一个人，这样的悲哀的事情难道不值得同情吗？”
顾培衍缓缓点头，下一秒，一整张脸在宁烟的面前放大，鼻尖几乎与她相抵，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这话说得不错，可你为什么双重标准呢？”
“……”宁烟怔了怔，“什么双重标准？”
“难道不是？”顾培衍依然贴近她说道：“你似乎从来没同情过我！相反，还一直催着我娶别人！”
“……”
经他这么一提醒，宁烟总算是明白他在指什么了。
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知道他要家族联姻的事，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不是情愿的，是不是令人同情的，相反，在她看来，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里的人，在婚姻面前，总是要寻求门当户对的，而裴家自然也是顾家心仪的联姻对象。
至于裴欣桐，虽然她有背景，但本人也是极漂亮的，与顾培衍相配，自然是没有辱没他，更重要的是，她很喜欢顾培衍。
可如今，听到顾培衍这么问她，宁烟才意识到，其实当时自己的态度对他真的不公平。
对于顾培衍来说，他和韩莫没什么不同，都一样不愿意接受那样一场以利益为前提的婚姻。
看到宁烟纠结而略带内疚的样子，顾培衍嘴角一勾，“怎么样？是不是良心发现了？知道那时候单方面说分手，对我有多不公平了？”
听到他旧事重提，宁烟多少有些尴尬，但也理直气壮，“那个时候，我可是问过你的！但是你没给我回应！”
“你指什么？”顾培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宁烟亦回看这个男人，他目光沉静，不带一丝一毫的闪烁，看起来倒是真的不明所以一般，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不想与他绕弯子，干脆直说：“当时我问过你能娶我吗？可你给我的，只是沉默！你没有任何回应，哪怕连一句拒绝都吝啬！”宁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多好笑吗？看到你的表情，我是真的无比鄙视自己，我怎么可以问出这么不自量力的问题呢？”
顾培衍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眼中似隐藏着某种情绪，却又是让宁烟捉摸不透的。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往床的一侧动了动，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下一秒，他大手一勾，转而圈住了她的腰，低声说道：“所以，你就妄下断言，我一定拒绝，然后……提出了分手？”
宁烟没说话，只是与他对视，眼神里的答案是肯定的。
顾培衍微微牵起嘴角，复而笑道：“可我记得……当时你是先提出的分手，然后才问我能不能娶你！是这个顺序吧？”
哼！
他果然记得清楚！
那刚刚还装无辜，如她所料，就是故意的！
“有差吗？”宁烟不甘示弱地反问。
“当然不同！”顾培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道：“你在还没有问过我的时候，就先提出了分手，这相当于，你在心里已经下了定论。可前提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宁烟怔了怔，但很快反驳，“可事实证明，我的判断也没错！”
“嗯？”顾培衍勾了勾嘴角，“如果我说……你错了呢？”
“什么？”
顾培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认真地说道：“你错了！你为什么不先问我？”
“……”
“还有，你甚至没有给过我回答的机会！”顾培衍说道，“你先提了分手，再以自我保护的状态问我是否能娶你？你传达给我的信息是，你急切地需要一段婚姻去保护自己，而我对这样抱有目的性的婚姻是否该考虑一下呢？”
“……”
“可是，我似乎连五分钟的考虑时间都没有！”他托起她的下颔，“顾太太，你这样对我……又公平吗？”
宁烟呆呆地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是瞒不过他的，只是……他的想法，她却从来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一刻，他其实是在考虑的，而她先提了分手，无疑是把自己的路堵上了一半，而另一半，她也没有给自己机会，这源于她对他以及自己的不信任，她那句他能否娶她，只不过是给了自己斩断两人关系的借口，事实上，她在还没有得到他的答案前，就已然在心里有了决定。
“你……难道真的会娶我？”宁烟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顾培衍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般，戏谑道：“夫人，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合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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