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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转过身去，看到一张苍白、干枯的脸，正咧嘴嘴巴对我笑。
丢了一条腿的nǎinǎi又回来了，而这次，道士石像的额头上没再冒出青光来攻击nǎinǎi，很可能跟我拿走纸卷有关，或许是这个道士埋怨我拿走纸卷，所以这次不再帮我。
nǎinǎi嚯的一下朝我扑来，我顺势往后仰，翻倒在香台后面，nǎinǎi扑在香台上使劲挣扎，因为缺了条腿，所以很艰难才站直身子。
我看到香台后的墙壁破了个洞，正好能容我爬出去，外面是野地，我趴在地上往外爬，快要爬出去的时候，被nǎinǎi拽住了脚腕子。
nǎinǎi生前的力气很大，死后的力气更大，我的脚腕子被抓的很疼，感觉都快断了。
我一只脚蹬着墙角，使劲地往外蹭，但仍旧拼不过nǎinǎi。
nǎinǎi在庙宇内狞笑着说道：“顺生啊，进来吧，跟nǎinǎi呆在一起。”
小辈打老辈是大不敬，不孝顺，但我现在真想抽我nǎinǎi一巴掌，我回头看着她那张恶心的老脸，一脚踹在她的脸上。
哪知另一只脚也被她抓住了，转眼，一半身子都被nǎinǎi拖入庙里。
只要被拖进去，不可能再有生还的机会。
灵儿之前教过我，童子niào可以驱邪，而且效果很好。
我赶紧解开裤腰带，当着nǎinǎi的面脱掉裤子。说实话，这么大的人当着nǎinǎi的面脱掉裤子还是非常难为情的，毕竟我有十六岁，虚岁十七。
瞄准目标，发射，一股清流朝nǎinǎi的脸冲过去，nǎinǎi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面部冒出青烟，身体缩成一团黑影，看样子是受了重创，童子niào的效果比jī血好多了，我暗自为自己发射的一泡niào感到得意。
我提上裤子，系紧腰带，爬到外面的野地里，对着庙宇内的nǎinǎi说道：“以后再敢来找我，我就用niào滋你。”
nǎinǎi这么对待我，我心里没有以前那么尊敬她，感觉非常讽刺，也感到心凉，这就是我的至亲呀！
回到家里，村里的公jī已经开始打鸣，天边露出鱼肚白，我将坏掉的窗户丢到院子里，躺在床上睡觉，这些天一直没好好睡觉，神经快要崩断。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晌午，我随便煮了点东西对付肚子，修好窗户，将滴在前院的香油和蜡烛清理干净，然后靠坐在门槛上拿出昨晚在道士额头上取下来的一卷纸。
这卷纸承载着密密麻麻的字，虽然我只在学校里读过几年的书，但上面的字基本能认全，这是道士生前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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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11月，寒风凛冽，我来到一座奇怪的乡村，村名为殷门村，整个村的人都姓殷。奇怪的是这个村与别的村不同，只生女婴，男婴一并丢弃或者直接弄死，所以村里没有男人，所有男人都是仰慕殷门村女人的美貌或者钱粮而入赘到此。
殷门村后山上有个奇怪的山洞，村里所有男婴被弄死后，尸体会安葬在尸洞内，导致尸洞的yīn气过盛，影响到村子的运势，村子接二连三地死人，直到我游历四方恰好路过殷门村，村长立刻邀请我解决村子里的麻烦。
有因必有果，无果则无因，一切都是村子造就的因，也就结了现在的果，想要完全消除孽债是不可能的，唯有一心向善，改变村子往日的不良风俗，才能逐渐杜绝今日的窘境。我将这些话与村长一说，村长这个发须花白的老头子竟然抹起眼泪，说出心里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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