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廉修文不敢撒谎。
闻言，灰袍老者深深的扫了廉修文一眼，这可把廉修文吓个半死，心瞬间凉了半截，他感受到灰袍老者目光仿佛光束般，把自己身体整个看得通透。
突然，灰袍老者一闪身，来到困阵前，伸手朝虚空一探，手里便多出了一枚阵旗。
与此同时，困阵光罩一闪，景色由清晰到模糊，又再次与天地之色融合。只是原来本应没有他物的地面上，多了一个盘膝而坐的俊俏少年。
少年虽面色苍白，不过面对实力非常强大的灰袍老者，眼眸中却一丝恐惧之色也没有。
即便老者是武灵级，但能够如此轻松便破除了四级困阵，可想而知，他的阵法造诣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要高出许多。
韩云只觉自己身体被对方的魂念扫了一遍，仿佛体内所有的秘密都被泄露了出来。但他魂念死守气海处，不让对方扫入其中。里面寄存有被炼化的青火冰焰，韩云知道就算对方不是这个火种的拥有者，但任何强者看到如此珍贵的宝物，难免不会心动，起异心。
到时，难保不会杀人夺宝。
“这四级困阵是你所为？”灰袍老者直视韩云的眼眸，想要从中看出一些异样。
“是也不是。”韩云面色渐渐恢复如常，面对着老者武灵级的威压，却丝毫没有畏惧的表现。
如此，便连灰袍老者都暗自点头，觉得韩云跟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恭敬模样，但他却是不卑不亢，若不是装作出来，那心性必定无比坚韧。
韩云的这个回答很是奇特，这个问题的回答，应该来说只有是和不是，没想到他却说了句是也不是。廉修文几人听言，皆是呆愕的看向韩云，敢情他这是把武灵级的强者当猴子耍啊？！
试问这里除了韩云外，又有谁敢如此戏弄武灵级强者？廉修文、熊坚白、周正三人惊吓之余，已经能够联想下一刻韩云将像稻草人一般，被武灵级强者用一招秒杀——手撕韩云！
章紫萱早已转过脸，用莲藕般的白皙手臂遮挡视线，甚至喉咙中的尖叫也已经准备吼出。
不过，但凡实力强到一定程度之人，大多都有怪癖，行为也是异于常人。
恐怕他们也正是为人处事不同他人，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灰袍老者似乎从韩云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身影，他饶有兴趣的看向韩云道，“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何来是也不是？”
灰袍老者没有大发雷霆，没有暴起手撕韩云，反而表现出兴致盎然，这大大出乎了廉修文等人的意料。
而他说的这句话有点绕，听起来很有趣，破阵的三男一女也不禁好奇的望向韩云，想要看他如何回答。
不过，虽然灰袍老者表现得如同平静的湖面，但到了他那种层次，脾气古怪也不足为奇，即便说翻脸就翻脸，也在情理之中。
倘若韩云的回答让他不满意，可想而知下场必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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