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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陈铭才略胆识在陈王众子中皆是出众,陈王便让他教导启蘅。启蘅在启时对这些本无兴趣,读书也觉枯燥无味,与陈铭几次交谈才觉其中的奥妙无穷,也日日用起功来。

陈休来寻过他几次,却见他每次都是读书习武,自觉无趣。那日在启蘅院中见一残局,觉得无聊,随手下了几个子。启蘅回来大惊,这残局本是他摆在这里苦思几日也无法解开的。陈铭得知也觉惊奇,又摆了个‘双星锁月’,陈休思索片刻又解开了。陈铭又要陈休同启蘅对弈,陈铭在一旁观棋,最后陈休竟是惨败。陈铭道,“棋奕之道诡异。小小方寸之中却藏着万般变化,两人对弈,如同双方交战。有些意图要让对手看到,有些却要藏起来,有些应该半隐半显以乱对方心神’。”又道启蘅知进退之理是个棋手。而陈休虽心思巧怪,善于破棋,却不善于对弈。

陈铭再要摆棋,陈休却是觉得无趣,不再下了。

这般又过去两个月,突然收到消息,皇后薨了。

原来许长吉将陈国之事告诉皇帝。谢子荐又在一旁挑唆,言陈王不敬陛下。许长吉将那赵平童的头奉上。皇帝打开看,惊怒,便下令蚀伯集结军队讨伐陈国。

皇后得知前去求情,皇帝盛怒之下加上云裳阻拦,自是不愿相见。

皇后劝皇帝停止攻陈,皇帝不听。那云裳又敲边鼓,说皇后意欲逃走又说皇后意欲犯上作乱。后宫不得安分,朝堂上争论的更是厉害。那云裳想着只要启蘅一日在,她的儿子始终有危险,毕竟坐在王后位上的是皇后。便起了杀心,诬陷皇后知陈与启要战意欲助陈刺杀皇帝。皇帝不信,云裳等却在皇后处搜出其陈王的书信和毒药,信上所言自然是杀了皇帝等等。那信本是谢子荐特地让人伪造的,几乎看不出痕迹,又有被云裳买通的奴隶说皇后让她找机会把毒药放入皇帝茶中。

皇帝到底和皇后几年夫妻,知皇后为人。只是虽不全信,却又想着太皇太后留下懿旨的传闻。他这皇帝也是太皇太后一手扶持,朝堂上下,敬他的人反倒比太皇太后还要少几分。想着太皇太后死时却也只有皇后在,若是皇后手中真有懿旨,那岂不是个威胁?这么一想竟有几分害怕,对皇后下毒之事也有几分怀疑。

皇后见皇帝这般糊涂,只道,“王上,你我到底夫妻一场,我兄长谋逆的罪名本就是莫须有,我想害你更是无稽之谈。眼见并不一定为实,况且只是那人一面之词?家兄脾性我最了解,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若是当真如此,蘅儿在陈,怎会不言?陛下今日说我欲逃回陈,我已嫁入启怎会再回?陛下若是不信我愿以死明志,只是望陛下能明白过来。”说罢拔剑自刎。

皇帝惊叹之余有感于与皇后多年夫妻情谊,又冷静下来再一想此事却是疑点重重。便不再提伐陈。

谢子荐道,“陛下已征兵蚀国,而今士兵集结却又随意遣散,有亏天子威望。前年卫未上贡,不如以此罪让蚀国前去讨伐。”皇帝应允。

卫王听闻消息后,大惊道,“新阜十二年,卫国大旱,才断了进贡,可来年已全部补齐,如何能已此伐卫。”

卫国文官武将皆道,“我等并无罪过,而发兵来攻。即使是必死,我等也愿死战。只求守住这一国社稷,再向天子陈述原由。”

卫王悲道,“可我卫国前几年遭遇大灾,国库之内粮草散尽。蚀国兵强马壮,我卫国地小又无天险又无兵将,怎能守这一方社稷?”

一人道,“国内尚有富商富农,粮草之事主公柯可与其征借,可相约饰兵撤后归还,再许以利息。”

一人道,“蚀兵强盛,陈王与卫交好,不如向陈借兵。”

启蘅与皇后母子情深,向陈王要兵欲杀了那云裳,陈王自然不允,只让人看住启蘅。

陈王看了卫王的密信,又念着自己妹妹惨死,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那个人所说的话,问陈铭道,“天子失德,是不是可以对抗?”便又将那人的意思说了。

陈铭惊道,看那人书中全是治世的主意,怎么却有乱世的心思。见陈王此时这样问,心道难道父王表面让人看着启蘅,其实也想着要发兵启,为姑母报仇,扶启蘅为帝?便道,“我陈国陈王虽不如天子,可在陈国亦是统地千里,治民万户。蘅弟若欲为王,我甘心将世子之位让给他。可蘅弟若是想攻入国都,我却不愿将兵给他。我知姑母实是冤死,孩儿亦是痛心,可不愿以此发起战争,而至生灵涂炭。”

“可蘅弟在我陈国。显中日后是启辛继位,他若是起了斩草除根的念头又该怎样?以父兄的心思自然不会将蘅弟交出,此后陈国必然不会安宁。况且姑母出自陈国,那云裳女子狠辣,说不得就劝动皇帝攻我高渠。到时大兵压境,陈国战是不战?倒不如抢个先机,废了皇帝立新帝。”陈锦道。陈锦乃陈王三子,比启蘅年长六岁。论心思缜密思虑深远,比陈铭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也非如此昏庸偏听之人。我听闻那将军童遇、大夫晋珂等都是忠义之人,又有定远侯苏胜坐镇,怎会让云裳母子肆意妄为。”陈铭道。“以臣伐君,于礼不合。况且大显可用之兵比我陈兵多数倍不止,如何一战?即使兵力相当,这战乱起,天下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陈锦道,“天子失德,百姓日后总会受到牵连。后宫失治,前朝必昏,久之天下必乱。童遇虽在启如今却只是个无实权的策安将军,杜柯已老纵使皇帝肯用,怕也是力不从心。那皇帝一点心智恐怕都进了歌舞美色立了,姑母已死,蘅弟在陈,我们可谓是再无顾虑。”

陈王心中微叹,“非是我要攻显。是皇帝令蚀伐卫,卫王向陈求助。陈若助不忠,不助又不义。卫王仁德,与陈国交厚,卫国又社稷倾覆之难,我陈怎能不助。只是应该如何相助?”

卫王之母亦是陈王姑母,两国也向来交好。那卫王本是开国功臣之后,封地中山,为卫王。卫王贤良,主张轻徭薄赋,治的卫国一片民富国安。

“皇帝竟调兵伐卫,这样情况又是另一说了。”陈铭一愣,叹道,“朝堂多事,那皇帝若还是糊涂仍是被小人迷惑,我们就是一时救了卫,以后事情怕是更多!”

陈王半晌不曾说话,陈铭陈锦二人知陈王定是在想什么事,只在一旁坐着也不出声。这大殿静了好半天,那陈王才睁眼道,“陈铭听令。命你和卢觐带领十万兵前去助卫。”未几又轻叹道,“今后无论怎样,北方抗北戎的八万精兵不能撤。”

陈铭陈锦一愣,这场战争会打进陈国内吗?这谁敢说呢?只得齐声道,“儿臣明白。”

皇帝听闻陈派兵援助卫,大怒。那谢子荐在一旁煽风点火道,“陛下念夫妻结发情谊,不忍诛杀皇后母国,可陈国竟再三欺君罔上,竟敢公然助罪国卫。这般大逆不道,罪逆当诛。且陈王竟私自养兵二十万,大大超过规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如今陈兵入卫,陈国空虚,只派兵十五万定能大败陈国擒得陈王父子,也让他不敢不敬天子威严。”

皇帝听闻陈竟私自屯兵,并竟敢救卫,却又想起皇后,便道,“当真?”

可笑这皇帝,皇后愿他能多想一些做个明白人,他却去问这个最不想他做明白人的谢子荐。谢子荐道,“那陈王不敬天地,不尊天子,私自屯兵。说句放肆的话,若是那日他陈国攻入信陵,可就晚了!国中有传言说太皇太后在时已定了让蘅殿下继承大统,陈王或是想着以此说事领兵攻显。若是因为这原因皇后就是真要刺杀王上也不是不可能!”

“放肆!”皇帝怒喝道,心神快速转,越想竟越觉得皇后可疑。

谢子荐看皇帝脸色变化,心中暗喜,忙跪地俯首道,“臣请兵前去擒拿罪人陈王!”

皇帝怒道,“谢子荐听令!”说着突然——也赶得正巧——一阵风吹来,皇帝登时有了半分清醒。那皇后的眉眼似是在眼前出现,‘王后不会是这样的人’,这么想着又沉下声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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