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星宇不住地叹了口气,“先生这几日是怎么了?老是往厕所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沈乐逍贼笑,指了指脑袋,“不是身体了毛病,是这里。”
关星宇一脸疑惑。
“你知道刚才谁来了吗?”
关星宇摇头,“有人来吗?”
沈乐逍瞪着一双大眼睛指了指窗外,“那么大一人你没看见?”
关星宇又是摇头,继续看起手里的书本。
沈乐逍很无语,“是翠儿,每天早上为我们打扫书房的那个。”
“她这会子来干吗?”
沈乐逍推了一下关星宇的脑袋,“你真是个书呆子。”
果不其然,那先生在离开书房以后与翠儿姑娘碰了面。俩人四下里张望着,跟做贼似的来到一角落里。
“我的小祖宗,你这档子来找我干吗?”
翠儿欲哭无泪,“我怀孕了。”
先生被惊呆了,“什么?你怎么能怀孕呢”
翠儿往他的胸口拍打起来,“你要不干那种事我能怀孕吗?”
先生抓住了翠儿的手,“行了,别闹了。若是事情被夫人知道了,我俩就都得回老家了……”他拍打着脑门,脑袋都快炸开了。
“只要你肯娶我,我什么都不怕!”
先生将她的手甩开,“你是不怕了,我怎么办?离开了这里我到哪儿去找这么轻松、工钱又这么高的活儿?又怎么养活你跟孩子?”
“那你说该怎么办?”
先生咬了咬嘴唇,“你若想跟我做一对长久鸳鸯,孩子就不能要。”
翠儿摸着肚子,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为人母……”
“我知道。”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也知道。”
“那我就把孩子生下来!”
先生瞪了她一眼,“生下来之后别说是我的!”
翠儿再度拍打起他的胸脯,“你这没良心的……”
“你好好想想吧,要我还是要孩子!”先生说完转身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翠儿哭得更加伤心了。
“这样的男人你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音落,若心出现在翠儿的面前。
翠儿抬眼看向她,“他脸上又没写字,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啊?”说完,她大步走开了。
若心即好气又好笑,她安慰自己只当她是在气头上不跟她计较。
先生心事重重地回到书房,趴在书桌上托着脑袋一番苦思冥想,琢磨着他和翠儿之间的事万一被夫人知道了他该如何脱身。
“先生,‘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您能帮我解释其中的含义吗?”关星宇问。
先生打了个冷战,“哦,这句话是说讲信用要符合于义,符合于义的话才能实行;恭敬要符合于礼,这样才能远离耻辱;所依靠的都是可靠的人,也就值得尊敬了.”
不多会儿那先生又呆住了。
“先生,‘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是什么意思?”沈乐逍又问。
先生又打了个冷战,“哦,这句话是说讲信用要符合于义,符合于义的话才能实行;恭敬……”讲着讲着他似乎觉得自己好像说过。“我没跟你们讲过吗?”
沈乐逍和关星宇笑。
傍晚,先生匆匆忙忙地出了沈府。很快,他来到一家药铺。在抓了些药之后又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房间里,翠儿用一段粗布将肚子缠了起来。勒着勒着她却撒手了。
“要不要我帮你啊?”
若心的突然出现让翠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怎么又是你?”
“我来帮你吧,”若心说着拉起了粗布的一端。
翠儿将布从她手里扯走,“我只是觉得这布太廉价了,再怎么着我也得弄块绸子体面点地送他走啊!”
若心撇嘴,“你就嘴硬吧你,有哪个母亲想让自己的孩子死的?况且他还没出生。”
若心的话戳到了翠儿的痛处,她止不住地落起泪。
“遇到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若心也犯起难,“你愿意为了肚里的孩子牺牲一切吗?”
翠儿连连点头,“再怎么着孩子也是无辜的。”
“那只有让他同你一样放下一切,才能保住你肚里的孩子了。”
正在此时,屋子被推开。若心即刻隐没了形体。
先生拎着药汗流浃背地来到翠儿面前。“把这药吃了就没事了。”
翠儿将药扔在了地上,“要吃你吃好了,我死也不吃。”
先生连忙将药捡起,“姑奶奶别闹了,生孩子不是过家家,你要是真想要以后我们再生就是了。”
“你也知道生孩子不是过家家?他是一条性命,是我们共同的、爱情的结晶,怎能容得一句话说打就打?”
先生的脸拉了下来,“即是如此你便自己看着办吧!如若事情传出去了,我是死也不会承认是孩子的父亲的!”
这番话伤了翠儿的心,她疯了一般拿起板凳朝先生砸了过去,“你这个衣冠**!去死吧——”
先生躲的倒快,“我看你是疯了……”之后,一溜烟跑掉了。
翠儿趴在床上哭成了泪人,“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人……”
若心倍感无奈,不禁觉得那先生确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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