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依旧飞速地流逝着,悄无声息的,如猫儿柔软的脚步,不经意的从人们身边走过,人们呢?只感受到它带来的小小触动,却连影子也抓不到。一步一步,化作往事,一言一行,变为回忆,一朝一夕,大抵只能默默地关在心中的铁笼,套上一个连自己都解不开的锁,就这么封存下去吧。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不足以使得海枯石烂,说短不短,可以残忍的裁掉树梢的枯燥。
期末考试,呵,输得理所应当。
莜蔓的心,像寒假中肆意窜动不安的气流一样,是冰冷的。
春节什么的,大人们在客厅喝酒聊天看春晚,孩子们在院子追逐嬉戏放鞭炮,自己?静静地躲在屋里复习好了。
不就是一点都看不进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转笔玩儿呗!任那群疯疯的孩子在楼下千呼百换,,我都听不见,只剩一首首美妙而伤感的纯音乐,在耳畔,在闹钟,优雅盘旋。
哦,这一个月来,他都做了什么?
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已经说过,不让自己再与她说话——尽管那只是梦里的事情。但自己呢?却依然缠着她,跟她搭话,人家明明都不理你了好么!
白痴!笨蛋!
他转身,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小橱子,里面放着一叠a4纸,上面写满了字,各色各样,铅笔钢笔中性笔,红色黑色晶蓝色,隶书行书狂草书,乱糟糟的。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边翻,边笑,边流泪——自己的死缠烂打换来了什么?不过是更多人的白眼和鄙视罢了,就好像正与最信任的人现在云端漫步,却被其一把推下了悬崖,摔得粉身碎骨,却没人在意。这些a4纸上,记录着自从两人相识以来,所经历过的,给莜蔓留下深刻印象的点滴,也是欧阳珏与孔明菲生日的前一天,莜蔓所写的东西。
哦,看那时的文风,是多么活泼?
但莜蔓的作文却从没因自己那开朗的文风而得过高分,不过,本次期末考试的作文分数,是一个很理想的数字,究其原因,居然是笔风沉稳,句子流畅优美,且有诗情与深意。
所谓沉稳,不过是忧郁罢了。
所谓流畅,不过是没人跟自己说话,随意倾诉罢了。
所谓优美,诗情与深意,不过是内心的孤独没能得以表达,闷出来的罢了吧。
是啊,他变了,从前的他,那么无虑,就在认识她的那一刹那,他心动了,大抵,从那时起,他就在努力改变自己,将自己裹在她所喜欢的外壳里吧,只不过那做工艰难,变得很缓。她把他当做玩具,蹂躏玩弄一番后,便扔到了别处,不管不问,于是,他彻底的变了,那眼神,并非处事待人的冷静,而是对周身一切的敌意,那笑容,不是交往之中的礼貌,而是自我蔑视的嘲笑,嘲笑自己的软弱无能。
“你怎么了,最近精神头不对啊。”枫心流责备。
“你怎么跟掉了半条命一样啊?”炅灵也埋怨。
“没事,不用管我,没睡好罢了”莜蔓僵硬的,沙哑着嗓子十分艰难的说。那曾经本应伴随这句话而出现的悠扬,也从那时起渐渐的消失了吧。
“什么没睡好,我看就是睡多了吧。”留下这句话和一碗加了白糖的粥,枫心流和炅灵就一同出门,上班去了。
莜蔓啊莜蔓,虽然嘴上说着,心里想着自己不用别人管,可其实,他从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他不想要别人为自己担心,他想要关心别人,但,他精神的第三间小屋,并没有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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