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这随意的一句话,在众位大臣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除了卫青知道这个外甥的不凡外,这些大臣都对这决策充满了不解,尽管天子并没有让霍去病担任任何职务,看似也只是随意的说出,但是这是在朝堂之上当众说出这么一件完全可以在私底下安排的事却极为不寻常。
和霍去病一般,这些大臣都知道刘彻不会无的放矢,此次必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原因在里头。
各种各样的猜想被天才的大脑杜撰出来,奇思妙想源源不绝,一副“百家争鸣”的大好情况。
很自然的,对这次庭议的讨论完全被这一事故抢了分头,在不知不觉中,注意力被转移了。
卫青自然被一些相好的大臣团团围住,纷纷七嘴八舌的询问霍去病的事情。
不知是谁抖出了霍去病周岁之时就得天子亲自赐下成年后才能用的表字这件咄咄怪事,卫青周围的大臣顿时多了一倍。
赵信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庭议,要不然他一定不会如此奇怪。
汲黯冷哼一声,向围成一团的大臣不屑的扫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当先出了朝堂。
“长孺,等等!”汲黯正要登车回府,后面传来呼喊声和一阵急步声。
长孺正是及汲黯的表字。
汲黯面现不悦,没有回头,径直入了马车,来人老实不客气的随后登车,喘了几口大气,呵呵笑道:“长孺,你还怪罪于我吗?”
“回府!”汲黯阴着个脸,对车夫喊道,对郑当时还是不言不语,恍如未闻。
“呵呵,你个老儿,还是这般臭脾气,武安侯乃太后亲弟,现在圣眷正隆,你那般说之时又有何用,倒是今日陛下提出的那霍去病之事透着奇怪。”郑当时自顾自说道。
“有何奇怪,这不过是陛下放出的迷眼之物,将魏其侯之事轻轻掩过而已,不然一黄口小儿,怎能这般受宠?”汲黯忍不住插口道。
郑当时开怀大笑道:“你这老儿果然受不得激。”
汲黯默然,自己的性子就是如此,况且郑当时是自己好友,当下说开了,再不生气。
“不过,我还是感觉天子有深意在内,恐怕朝堂之上几年之内会有变故。”郑当时沉吟道。
“你是说。。。卫家?”汲黯脸色一变,郑当时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再不言语,各自肚里寻思,一时间只有马车前行之声充盈耳中。
长安城西处,离长乐宫不足两箭之地,有一规模宏大的府邸,正是当朝丞相田蚡的家居。
田蚡望着眼前莺莺燕燕的歌舞,这些平日里娇艳无比的花容现在看起来和残花败柳差不多,平日悦耳的歌声也成了令人烦躁的魔音,手中端着的一樽酒怎么也饮不下去。
“当”的一声,田蚡恨恨的把酒樽掷于地下。
“啊!”一舞女被投至脚下的酒樽吓了一跳,脚步一散,顿时乱成了一团。
“给我拖出去。”田蚡正闹心呢,见状大怒道,正要发飙,下人报御史大夫韩安国求见。
“请到偏室相见!”田蚡神色一动,迫不及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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