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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七国虽有别名别姓 两家却是同宗同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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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博走后,小陆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读前线的战报,没了师傅自己要开始自学。吴郡新军在潜伏越境抓获王朗之后士气大振,白虎军重整于陆芳麾下,顾雍的许诺也同样适用于白虎军,低迷的士气在得到了土地的诱惑之后重新升温。越人在集合了自己的部族之后壮大了反汉的队伍,各个部族为了生存已经团结到了一起。前线就是火线,为了把深入会稽的越人叛军全部抽离出来,陆芳加紧了进攻余杭县的步伐。

“姑姑,攻破了余杭县之后,你要把那些越人怎么办呢?”小陆问陆芳道。

陆芳好不容易把防务交接完毕可以休息一天,回到家中却被小陆缠住。陆芳知道鲁博已经对小陆有了很深的影响,这让小陆不可能愿意对越人痛下杀手,不过陆芳不打算对小陆有所隐瞒,便道出真相:“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小陆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是小陆也不会就此认定这就是大战最后的结果。他对陆芳道:“越族的民众并没有犯错,倒是我们的政策对于他们来说一直不利,没必要把他们全都置诸死地。如今我们和王朗都能协同作战了,为什么不能与越人平息干戈呢?”

陆芳揉了揉小陆的脑袋道:“这是你爷爷决定的事情。”

“爷爷对于异族素有偏见。”小陆不乐意地嘟起小嘴巴,“他巴不得把所有不愿意给吴郡缴税的人都斩了,我也不缴税,我也不从管制,他也来对付我呀!”

看着小陆撒气,陆芳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直把小陆闹得求饶,却依旧不管不顾道:“你啊,和你爹爹一个样,内里都是个叛逆的性子。”见小陆已经被揉得满地打滚了这才终于停手又道:“这次越人叛乱声势浩大,如果不以雷霆手段镇压,恐怕无法以儆效尤。”

小陆知道爷爷是想杀人立威,却对陆芳说道:“爷爷要杀光越人可不仅越人看在眼里,汉人也看在眼里。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爷爷在大汉的土地上屠杀大汉的子民,这岂不是授人以柄,让人趁机攻击我们陆家、攻击我们吴郡么?”

陆芳不明白了,“剿杀异族消灭叛军怎么能说是屠杀?越人占据了汉家山河,不服管制拒绝朝奉,我们肃清了他们应该是开疆扩土的功劳才对。”

小陆长噫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杀人杀多了还算成就一番伟业!“姑姑,要按照你这个说法,王朗岂非无罪?”

说王朗无罪,痛失五百庐江军战士的陆芳可坐不住了,又要对小陆施展酷刑。小陆赶忙逃到一边,笑笑说:“姑姑且听我说,我们接王朗之后控制会稽全因手中握紧了王朗私通越人怂恿叛乱的铁证。但如果因此役两郡越人都被一网打尽……”说到这里,小陆以为陆芳已经能够明白,却不想陆芳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在思考。

“一网打尽却又怎样?”陆芳急问道。

小陆见她还不明白,挑明说道:“一网打尽之后,王朗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不但有功而且首功。”说完之后,小陆仔细看了看陆芳的脸色,原本饶恕王朗活命就让她难以接受了,如今王朗还可能居功,这怎么了得?小陆看她已经冷静下来开动脑筋,觉得陆芳怀里已经没有了危险,又蛇蛇然走过去窝在了她怀里。

陆芳想着把越人屠杀殆尽之后的后果,越想脸色就越是苍白,心中也越恨。“如果我们把越人杀光,王朗就会说这是他的计划,怂恿越人反叛不过是一招引蛇出洞,好让越人从山林间出来方便我们一网打尽。这样,他私通越人的把柄也就不是痛脚,而是给他邀功请赏的凭证了。”

为了让陆芳坚定越人不能全部杀光的意念,小陆赶紧加上一句:“比起两郡以后的繁荣稳定,如今让百姓吃些苦头、将士流些血汗真的不算什么。”

冷静下来的陆芳一把抱住小陆,手掌往他屁股上狠狠一拍道:“你个小鬼头又来激我!”拍了几下后听到小陆求饶,又把他抱回了怀里。“你说的的确有道理,越人应该安抚而不应该剿杀。不过我只是三军统帅,真正下令的还是伯父,你还需说服你爷爷,不然他联合两郡的大计就要自己葬送了。”

小陆腻在陆芳怀里,感受着和母亲一样温暖的怀抱,在初冬将雪的现在,真没有别处比这里更加舒服。蹭了蹭刚才被打得火辣辣的屁股,小陆懒懒道:“现在不急,先把越人打怕了再说。”

“那为何你现在就要告诉我?”陆芳问道。

小陆嘻嘻笑着说:“姑姑行事冲动,我早给姑姑说道,姑姑也早日明白不是?”

见小陆揶揄自己,陆芳又要使出酷刑,不过眼看怀中背负着将星命运的孩子,知道他的早熟也让他过早的体会了亲人离去的痛苦,父亲、母亲相继离世,师傅又被迫远走,如今能够和他相依相伴的只有自己。而他爷爷?他爷爷是个政客。宠溺地抱着小陆,陆芳得以享受片刻的安宁,不管孩子懂得多少世界的黑暗,却总是光明美好的事物,因为他还是孩子,承载着无限的可能与希望。

农夫们收完了粮食,渔夫们都收了网,冬天原本就是打猎取肥油的好时候,既然大家都不在农忙,不如就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吴郡的新军在贺齐的领导之下开始学习枪阵,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枪与戈一直是中华民族惯用的武器。诚然,刀与盾的组合让单兵作战时能够兼顾攻防,但是真正的勇士从来不体现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战斗中,舍弃了盾牌防御的枪兵需要更加凶猛的冲刺,更密集的冲刺,他们的生存来自于敌人的死亡,要么自己刺死他,要么让自己身边的队友刺死他。在富春山一役中,贺齐和他的贺家军已经充分展示了在严密配合的战士之间枪阵可以发挥多大的作战能力。不过这种枪阵的形成需要纪律,更需要默契,所以尽管士兵们在操练,但并不打算用在对越人的战场上,毕竟在士气高昂的现在做什么都是事半功倍,不练白不练。

对越人作战不用这个枪阵的第二个原因在与对方也有不少的弓箭手,枪兵没有了盾牌的保护就是暴露在弓箭手锋矢下的活靶子。富春山一役中,阵型中心的神射手早早了结了任何可以弯弓搭箭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贺齐没有被狙击手射死的原因。但是在大范围多人数的作战中,这中阵型是难以奏效的。至于第三个原因,所有人都在准备余杭县的攻城战,抢上城墙的作战中,阵型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吴郡的军营中一切进行得如火如荼,余杭县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原本各个部族的将领把族人接到余杭县城里来是一件好事,可是路上杀出来的山贼复仇者让他们始料未及,很多将士在前线作战只想一回到大本营就能看到亲人,却没曾想收到的却是家破人亡的消息。尽管山贼们很快被扑灭,越人也的确在会稽掳掠了不少粮食人口,但是这再也不能挽回他们亲人的性命。当初极力要求把族人们迁到余杭来的将领们陷入了懊悔与自责当中,费栈很想跟他们说:我早告诉过你们,但现在毕竟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落井下石和冷嘲热讽并没有任何积极作用。不过将领们的悔悟让费栈把握了所有的军权,在迁徙族人一事上表现出理性与智慧的费栈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在没有人敢质疑费栈所做的决定。可是费栈对于这种绝望中的忠诚并不开心。

局势已经彻底逆转了。晚秋袭吴的时候,庐江军还会被越军牵扯着打,那是因为庐江军在被动的防守。如今族人们都到了余杭,费栈必须保护族人们的安全,这让吴郡新军有了在他们身上尝试游击战术的机会。更不用提吴郡新军在有了白虎军的加入之后士气鼎盛,对于征战对于学习有着无比高昂的热情,这种一拉一打的游击战术往往在最后就会变成合围与绞杀,费栈已经不敢再派侦查的队伍探出余杭县一步了。

越人的军势还有八千,都是深谙山地作战的好手,防守城墙当真不是越人所擅长的作战方式。余杭县城是一个连越人都能攻陷的城池,面对在攻城战上钻研了几百年的汉人,后果可想而知。“是时候决战了。”费栈心中念到,“如果我手上已经有了舜的遗宝,或许可以有逆转战局的可能,但是现在只能凭借着一腔热血来捍卫自己的民族。”

各部族的将领见到费栈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依旧悍不畏死要做最后一搏,纷纷向他表示了敬佩与忠心。“不自由,毋宁死!”越人军打出了对汉人统治最为响亮的口号,费栈看在眼中,疼在心里。这原本应该是一颗革命的火种,应该是梦开始腾飞的地方,却没想到余杭县成了失败与死亡的泥沼,让人无法自拔。但如果费栈愿意转移,至少带着战士们转移的话,会稽以南还有南海、苍梧二郡可以落脚,西边则有桂阳、零陵二郡可以藏身。只是费栈没想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到零陵去,因为零陵之所以称之为陵,是因为那是安葬越族先祖舜帝的地方。历史会成就英雄,而英雄应该正视自己的失败,费栈只看到了舜帝,却没看到更接近于他的越王勾践。越与吴的血海深仇岂不比现在越人叛军和汉族守军来得更加强烈?勾践以帝王之躯都可以为了活命而吃屎,费栈区区一介草民为什么不能为了活命而认怂?山贼们对于越人无差别的攻击与伤害让费栈不敢相信汉人还留存任何一丝与他们共享阳光、空气和水的意愿。说狗急跳墙也好,孤注一掷也罢,费栈依照汉人的习惯递上了来自越族的战书,在第一场雪落下来之前,让勇士们来决定余杭县的归属,如果这场仗打赢了,费栈要求得到余杭县二十年的所有权,要是打输了,输了还有什么可说?

传递战书的是余杭县内的一名汉吏,当初他幸免遇难只因他在费栈奴役汉民的时候勇敢出头,骂了费栈一句:“若你谋反失败了,我会看着这些被你奴役的汉人拿你的人头当尿斗!”当初趾高气昂的费栈留了他一条狗命让他作为越人革命的见证,却没成想一语成箴,覆灭的命运这么快就大祸临头。

吴郡民众热情地欢迎了这名信使,在余杭沦陷的当下,任何一个能够带出同胞消息的人都价值千金。那名小官坐到了太守的主宾席上,这是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荣誉,如今却已经成真。

“下官严畯,拜见太守大人。”那名小吏向盛宪行礼道。

“不知你……”盛宪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自称下官的人,直呼名姓觉得不够亲切,称呼官职却又实在没有听说过自己手下有过这么一个严姓的官员。

察觉出太守大人的尴尬,严畯马上补充上自我介绍:“我字曼才,乃是彭城人士,因黄巾作乱青徐而来到吴郡,家中老小都投靠在余杭县的表亲家中。为了补给家用,又堪堪能断文识字,便道县长大人出毛遂自荐,做了名书吏。”

盛宪点点头,欣赏地看着严畯道:“曼才能够从乱军之中存活下来,若无过人之勇,亦必有超凡之智。”

听到长官的夸奖,严畯泪流满面,哭诉道:“百姓罹难,长官受戮,畯本不敢独活,但越人欺凌长官妻小,我不忍目睹便将其首领费栈痛骂了一顿。原本以为能求速死,却不料费栈留了我一条性命。”

盛宪早已命人去请陆纡和顾澜,还让人偷偷把陆议也请过来。如今两大家族联袂而来,正好看到严畯哭诉。盛宪请二位家主坐了,便对严畯道:“这个费栈,多说说他。”

严畯领命道:“这个费栈是会稽山越族人,早年曾经四处游历,识我汉字懂我汉礼。他游说各个部族出人出力同他做劫道的生意,余杭、富春皆受其害。”

盛宪点点头,对顾澜道:“此前令郎于富春山与此獠交过手,似乎他人并不厉害。”

顾澜应承道:“犬子体弱不会武功,前往富春的护卫又不多,费栈不敌实在不能说厉害。”

两人一唱一和,全然忘记当初被越人威胁寝食难安的状况了。严畯却道:“费栈那人颇有智慧,能够让分裂的越人部族联合作战已非易事,能够作为这些山林野人的首领更说明他不可轻视。”

陆纡发话道:“作为领军之将,费栈所谓的确可圈可点。”对于自己的对手,陆纡还是给与了足够的尊重,他也不想让太守大人过早的升起战事已经十分顺利的念头,因为费栈手头上还有八千军队,自己手上有接近三万人,看起来一边倒,但如果这八千人一命换一命,让吴郡新军打得只剩一半,那到时候白虎军临阵倒戈,卷土重来,这仗可就没那么快结束了。

听到将军都说费栈可以,盛宪也无法再贬低他什么,如此便让严畯继续说下去。

“费栈也考虑过谋逆不成要留条后路,所以对于城内的民众稍有理喻。男丁多数已在守城的巷战中战死,剩下的全关押在大牢。妇孺虽受折辱却依旧活命,每日除了服侍越人、做些杂役之外倒还能混口热汤吃。”严畯在骂了费栈之后的确让费栈有了新的考量,费栈并不想把汉人都杀光,也不想让他们窝藏着仇恨和复仇的欲望。汉人是有奴性的民族,这和越人们在本质上不一样,只要留他们活命,总有一天他们会感恩戴德。严畯知道费栈这么想,但是不敢这样对盛宪说,盛宪已经满脑子充斥着胜利的展望,一帮子奴隶显然不是与场胜利相衬的战利品。

“如此说来,这帮叛军倒比山贼们要仁慈得多。”盛宪冷笑道。想起光复海盐的捷报中所提及的惨状,男子被削手断足,妇女被曝尸于市,汉人伤害起汉人来,比禽兽都要恶劣。

至于越人是不是真的仁慈,严畯不敢深入这个话题,作为一名书吏,他也看到了汉人对于汉人的统治,一切都是有钱有权者的游戏,汉官与越人着实半斤八两不分伯仲。严畯知道陆纡作为吴郡都尉掌管对越战事,便转而向陆纡说道:“此番费栈放我出来,是要向我郡下达战书,约好在十一月初六余杭城外一战。”说完便向盛宪递上由他代笔的战书。盛宪看也不看,直接交给陆纡,陆纡也不看,撂在一边,直问严畯道:“越人不会守城,是也不是?”

严畯点点头道:“正是。尽管费栈下令多造弓箭,但守城的器械已经全部在城破之前被县长大人付之一炬,城墙年久失修难堪大用,男丁多数被杀也无人前往修缮,越人唯有出城野战才有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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