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野禅一怔,一脸茫然。
天恨猛地将他熊抱而起,一时又是转圈,又是兴奋大叫,孩子一般。
罗野禅暗舒了一口气,笑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不过童心未泯高兴而已,并非突下杀手,况且人家救自己在先,若想杀人,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遂也开怀大笑起来。
不知天恨是否洞察到了他的心思,心中不免有愧,自责了一番。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吧!”罗野禅笑说道。
天恨便将罗野禅放下,喘气笑道:“哥哥的身子好冷啊!是不是受了寒气?”
罗野禅一怔,笑道:“或许是在云渊受了那里的湿气吧。”
天恨道:“那哥哥以后可得千万注意了,那里妖气重,若趁虚侵入身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罗野禅笑道:“多谢贤弟关心!回去时,为兄自会小心的。”
天恨会心一笑,不再多说。
天色已不早,二人已有些饿了。天恨想白日既无人从此进城,晚上就更不会有人了,于是撂下罗野禅一个人,自己下坡去打猎了。
罗野禅寻了些枯木山柴,架起了火,在火旁坐等天恨回来。
一时间无事,又胡思乱想起来。
天恨的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罗野禅自知自己被黑袍人一脚踢到空中,再落下地来,虽那时感觉十分漫长,但真正应该只是几弹指间。怎么自己方一落地,天恨就恰好在附近,又恰好赶来,救了自己?那些黑袍人显见非等闲之人,天恨虽有一些修为,但未见得强得过那些人,他怎么就未曾被黑袍人发现?那些黑袍人凶残狠辣,若发现了天恨,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罗野禅自觉是自己疑心过重,自己一无所有,一无是处,根本毫无利用价值,别人犯不着来设计自己,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世事的阴暗,不由自主的便会多思多想,虽说有人说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终究有伤兄弟友人间的信任。
多想无益,自然便不必再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何必为这些凡尘琐事烦扰?不如把握今朝,做应做之事。
罗野禅深晓天道酬勤的道理,既然天赐神功,就不该枉费良机,当时时勤加修炼。
于是罗野禅平定心神,心无旁骛,静心感悟起来。
鼻一吸,口一吐,不求急来只求缓。
眼一睁,目一闭,开合之间神光显。
左一听,右一闻,雪落惊雷皆有声。
七窍巧纳声名色,二道泄出糟与粕。
罗野禅细细领会,渐入佳境。体内浊气缓缓而出,一丝一丝带走经脉内的污垢之气。双眼一开一合间,已见远处一草微动,其余皆不见。右耳听得兽吼禽鸣,左耳似有若无玄音缥缈妙不可方。下体二处,渐感有实质污垢缓缓凝聚,而身与心也渐有空明之意。
一种通明之感,飘忽不定,虽有,确怎么也抓不到,使人无法捉摸。
所谓天道,大可万物兴衰,小可一枯一荣,皆可明心见性。
罗野禅正得妙处,忽耳中轰鸣,一道雷霆之声响起,“喂!这位大哥,我能烤烤火吗?”罗野禅从修炼中回复过来,揉着耳朵,面露痛苦之色,一瞧吓了一跳,不知何时,火堆前已站了一个可爱的少女。
少女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怪人,又问了一句:“哥哥,我能烤烤火吗?”
此时罗野禅退出修炼之态,少女的声音又恢复成了莺声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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