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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拿什么恒久地感动着历史?(1 / 2)

[[[cp|w:300|h:384|a:l|u:file2.qidian./chapters/20105/31/1512471634109230585937500523643.jpg]]]擅长写作史诗的伟大诗人杜甫极赞诸葛亮,颂之为“万古云霄一羽毛”,华夏政史第一人。诸葛亮长眠陕西汉中,与武侯墓相辉映的武侯祠中那“天下第一流”的大匾,和杜甫的名句一起,倾诉着国人对这位古圣先贤的无比崇仰。

几乎所有历史名人,生前,人们对之总是或褒或贬;死后,随着历史的复杂演进,其所受毁誉也多有变化,甚至全誉全毁,尖锐对立,而又时反时复。唯有诸葛亮,其生也倍受赞叹,其死也尽享美誉,一千八百多年来,国人对诸葛亮,一直是有口皆碑,古今共仰。今天所能见到的汉末魏晋史料,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诸葛亮自隐居隆中,到随刘备走出茅庐,统兵治国,以及死后,人们对之几乎都是众口一词,极尽赞美,偶尔有谁稍微说点诸葛亮的不足,立即会遭到激烈反驳。在汉末魏晋人眼中,诸葛亮已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物。

生前多美誉

诸葛亮隆中读书时,“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而名士徐庶和崔州平却“谓为信然”。德高望重的襄阳隐士庞德公更称诸葛亮为“卧龙”,名士们也竞相许之。汉献帝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刘备有次向著名隐士司马徽打听人才,司马徽素有“水鉴”之号,极善识人,却唯向刘备举荐诸葛亮和庞统,曰:“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凤雏。”刘备问其具体所指,司马徽答曰:“诸葛孔明、庞士元也。”徐庶到新野投刘备,受到刘备器重,遂向刘备推荐诸葛亮:“诸葛孔明,卧龙也,将军其愿见之乎?”刘备让徐庶去请诸葛亮,徐庶却说:“此人可就见,不可屈之也。将军宜枉驾顾之。”刘备即亲往拜请,遂演出“三顾茅庐”的历史名剧。管仲、乐毅,是何等样的先贤?诸葛亮以之自比,时贤们竟“谓为信然”。龙自秦汉以后,便成了封建帝王的专喻物,而时贤们竟以之喻美诸葛亮,称之为“卧龙”,这赞誉,真可谓高之又高了。而到建安十二年,诸葛亮还仅是个未出茅庐的27岁的小青年。极力赞美他的几位,除徐庶和崔州平与之同辈,庞德公和司马徽都是其长辈,且正当盛年。听了司马徽和徐庶的赞誉便虔诚不移的刘备,那时也已47岁,也应该属于诸葛亮的长辈,且也正当盛年。这样一帮人这样倾心于一个未涉世故的青年,足见诸葛亮身上,有着怎样吸引和折服人心的魅力。

随着诸葛亮走出茅庐,人们对他的爱慕和赞美也就与日俱增。刘备初与之接触,便“情好日密”。关羽、张飞不理解,刘备告诉他们:“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二人对诸葛亮也日渐仰慕。刘备死后,诸葛亮秉政,国人更颂之为“一时之杰”。邻国人对诸葛亮也真诚敬仰。孙吴名士太子太傅张温使蜀,称美诸葛亮治理的蜀国是“总百揆于良佐”,是“遐迩望风,莫不欣赖”,比之于古贤伊尹之辅汤太宗,周公之辅周成王。如此赞许引得吴主孙权妒火中烧,却又不好公开发作,只有“阴衔”之,借别的罪名将张温废黜。这说明诸葛亮不仅声名卓著,而且有着令人不得不服的威慑力。当时,诸葛家三兄弟“并有盛名”,而各在一国。诸葛亮的胞兄诸葛瑾仕吴,官至大将军,举国“服其宏量”。堂兄诸葛诞仕魏,为镇东将军、扬州刺史,名动京师。人们却品评道:“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径直把诸葛亮推崇为无与伦比的时代冠冕。

死后倍得彰

诸葛亮死后,人们对之追思不已。刚一死,各地就纷纷请求给他立庙,以便致祭,蜀汉王朝因礼制所限,没有答应,老百姓“遂因时节私祭于道陌上”。多少年后,仍是“百姓巷祭,戎夷野祀”。蜀汉王朝只好顺从民意而打破礼秩,在今陕西省勉县诸葛亮墓附近为之建祠。以后不久,几乎诸葛亮足迹所至,都有虔诚的人们为之立庙,“岁时伏腊走村翁”,香火不断。本来,诸葛亮之子诸葛瞻虽聪慧过人,却唯工书画,并无杰出的政才和将才,蜀汉臣民因怀念诸葛亮,对诸葛瞻也倍生好感,朝廷每有善政佳事,不管是否诸葛瞻所为,人们皆竞相传告:“葛侯之所为也。”

不仅蜀汉人民如此,邻国吴、敌国魏之士人,也对诸葛亮无比怀念。自东汉明帝以后,置史官以修国史,便成为封建王朝的一件大事。自献帝建安初年以后,帝王身边又设专官以记起居。三国之时,魏和吴皆有史官和本朝国史,唯蜀汉不置史官,所以君臣“行事多遗”。为了不使诸葛亮的功德失传,吴之大鸿胪张俨毅然代蜀人完成这个任务,所作《默记》多记诸葛亮行事,极尽褒美。在《述佐篇》中,将司马懿同诸葛亮对比,极贬司马懿之“劣”,盛赞诸葛亮之“优”。甚至不惜为诸葛亮编造一篇《后出师表》,以彰诸葛亮之忠。至今盛传的诸葛亮名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出自这篇伪作。可以想见,吴人张俨对蜀相诸葛亮崇敬、厚爱到了什么程度!263年春,诸葛亮庙刚于勉阳建起,秋天,魏镇西将军钟会即率十万大军攻克汉中。行军至汉川,钟会即“祭亮之庙,令军士不得于亮庙所左右刍牧樵采。”钟会此举,固然有羁縻蜀人的用意,但主要是出于对诸葛亮的崇敬。

魏晋南北朝时期,称美诸葛亮,甚至成为君臣奏对,以及达官显贵、士族文人清谈的一项重要内容。

一次宴会上,司马昭命乐伶为亡国不久的蜀后主刘禅表演蜀国歌舞,“旁人皆为之感怆,而禅嬉笑自若”。司马昭大为感叹,谓人曰:“人之无情,乃可至于是乎?虽使诸葛亮在,不能辅之久全,而况姜维邪!”司马昭时为晋王,是灭蜀的最高指挥者,但他显然没有以胜利者自居,对诸葛亮指斥嘲弄,而是竭力为之开脱,敬佩之情,溢于言表。西晋武帝司马炎和其父司马昭一样,也很推崇诸葛亮。一次,他向曾任蜀汉尚书令的樊建询问诸葛亮如何治国,樊建朗声应曰:“闻恶必改,而不矜过;赏罚之信,足感神明。”司马炎不禁失声赞道:“善哉!使我得此人以自辅,岂有今日之劳乎?”在司马炎眼里,晋之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可望诸葛亮之项背。

皇室扶风王司马骏镇关中,尝与“诸官属士大夫共论诸葛亮”。有人讥刺诸葛亮“托身非所,劳困蜀民,力大谋小,不能度德量力。”郭冲起而反驳,“以为亮权智英略,有逾管、晏”,只因功业未就,而论者惑焉。遂举出包括空城计在内的五件“隐没不闻于世”的事例,以证实诸葛亮的德业战绩。据裴松之分析,这五件事纯系子虚乌有,有的并有明显的为颂扬诸葛亮而贬低司马懿的倾向。而“诸官属士大夫”们听后,“亦不复难”。作为司马懿之子的司马骏,竟也“慨然善冲之言”。西晋的君王臣民,已深深陶醉于褒美诸葛亮的时尚之中了。而这种时尚,在当时乃是一种风雅的象征,以这种时尚为内容的清谈,自然最容易受到人们的激赏,至于偏颇失实,好尚所在,也就不愿细究了。

到了西晋末年,《陈情表》的作者李密之子李兴为诸葛亮隆中故宅作碣文,把对诸葛亮的美誉又推向了一个惊人的高度。碣文一则赞诸葛亮:“英哉吾子,独含天灵,岂神之祗?岂人之精?何思之深!何德之清!”二则历举古贤,认为大都不能和诸葛亮攀比,即使像孔子那样的大圣,也不可企及:“昔在颠、夭,有名无迹;孰若吾侪,良筹妙画?臧文既殁,以言见称,又未若子,言行并征。夷吾反坫,乐毅不终,奚比于尔,明哲守冲?临终受寄,让过许由,负扆莅事,民言不流。刑中于郑,教美于鲁,蜀民知耻,河、渭安堵。匪皋则伊,宁彼管、晏?岂徒圣宣,慷慨屡叹!”你看,自古称颂的致治名臣和高洁之士太颠、闳夭、臧文仲、管仲、乐毅、许由、子产、晏子、孔子,都不及诸葛亮,只有皋陶和伊尹或许可望诸葛亮之项背。在李兴笔下,诸葛亮实为古今第一人。

在这样一种背景下,陈寿奉诏编成《诸葛亮集》,接着又撰成《三国志》,及时为褒美诸葛亮提供了丰富的谈资。陈寿本来“折服于诸葛深矣”,在《三国志》中,明里暗里,极力渲染诸葛亮的功德,把诸葛亮写成三国时期的天下第一。但就这,人们还嫌不过瘾,遂造出流言,说陈寿乃“挟恨”贬低诸葛亮。一则说,陈寿之父曾为马谡参军,诸葛亮诛马谡,也髡其父头。二则说,陈寿任诸葛亮书佐时,曾“被挞百下”。陈寿因此在《三国志》中攻击诸葛亮“应变将略,非其所长。”前者,晋人王隐《晋书》记之,笔下含恨;后者,口碑流传,义形于色。

汉末魏晋以后,随着正统之争、华夷之争愈演愈烈和政治斗争日益惨烈,政治人物加剧腐败,诸葛亮的历史地位也愈来愈高,到《三国演义》问世,诸葛亮更被圣化、神化到极致,过犹不及,以至有点妖化了。

缘何被崇仰

诸葛亮究竟凭借什么,获得历史这等不同寻常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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