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星无月的黑夜，正是鬼魅魍魉狂欢的舞台。寂静中氤氲着喧腾，浑浊中酝酿着骚动。
“你终于决定联系我了。那件事考虑地怎样？”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到。
“我加入。”另一个男子简短地回答。
“很好。有什么条件?”从话语中，不难察觉他内心的狂喜。
“条件是，所有行动由我指挥。”说罢，男子挂断了电话。
袁皓辰望着浓墨一般粘稠的夜空，眼神如夜鹰般锐利。
猎物已经选好。
是时候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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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汝枫埋没在几大摞文件背后，紧蹙着眉头。
不过离开了公司两个星期，竟然有这么多工作需要他处理。难道他是这里唯一的员工么！
一个看似刚毕业的实习生小心翼翼地走进他办公室，颤颤巍巍地递上十几份崭新的文件。“老板，这是今天刚整理出来的，需要您看看。”小姑娘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汝枫抬起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愤怒地接过文件。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因为他已经熬了整整一夜。那双赤红的如同地狱恶鬼的双眼，仿佛喷射着无量业火。
实习生被吓得连忙后退几步，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碰倒了姜汝枫的咖啡。
棕色的液体将新送过来的文件全部浸透，还殃及到汝枫洁白的衬衫。
实习生顿时懵了，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几秒过后，她醒过神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老板的办工桌。
被如此一打扰，本来就很烦躁的姜汝枫更加恼怒了。他吼道：“别再添乱了！还不给去重新打一份！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明天别来了！”
这一声狮吼可谓响彻整座办公室。恐怖、焦躁、死寂的气氛笼罩着所有员工。大家纷纷缩着脑袋，忙着手头工作，生怕成为一夜进入更年期的老板发泄的下一个对象。
实习生是哭着跑出老板的办公室。以前她只听朋友说这家公司的老板，青年才俊，帅气优雅。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如此恐怖之人。难道第一份实习还没做到一周，就要卷被子走人了么！
“自己跑出去找乐子，丢下这么多工作做不完。你拿人家小姑娘当出气筒做什么。”坐在汝枫对面的女人幽幽地说，她恐怕是这座办公室里唯一没受到他狂暴气息影响的人。
“埃丽卡，我上一个秘书又被你赶到哪里去了？”姜汝枫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没好气地问。
“辞掉了呗。”埃丽卡一边玩弄着指甲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汝枫已经没有精力再对她发火，他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显得太生气，尽管他已经很抓狂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法兰克，你对女人的品味真的令我很失望。”埃丽卡依旧拿一种冰冷的语调说到。“前面几个狐狸精看着就让人心烦，整天除了对这里的男人大抛媚眼之外，其他什么用都没有。你要是想找女人，下班了出去找。别把女人带到办公室。”
“经常出入我办公室的女人基本都没什么用。”姜汝枫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如果再不让我有点视觉享受，那我还雇来干什么。”
埃丽卡很聪明，一下就听出姜汝枫对她的挖苦。她冷冷笑了笑。
“你是在抱怨我没帮你么？”
“这几年，某些人除了热衷于帮我换秘书之外，还做了什么？”汝枫毫不客气地说。
“督促你工作啊。”
姜汝枫有些无语。这个女人的态度真是一年比一年差了。
“没搞错的话，这个公司的老板好像是我。”
“是么？有偷偷溜出去，半个月不出现，不顾公司业绩，不顾员工死活的老板么？”
“所以这也就是你这个副总裁存在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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