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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第二百零六章父子相见(1 / 2)

(二章合一)

姬昌一听,连忙向黄飞虎道谢,然后按照那黄飞虎的准备,连夜逃出朝歌,朝歌城馆驿官见姬昌一夜未归,心下慌忙,急报费大夫府得知。左右通报费仲道:

“外有驿官禀说西伯姬昌一夜未归,不知何往?此事重大,不得不预先禀明。”

费仲闻知,命左右侍从道:

“驿官自退,我自知道。”

费仲沉思此事与自己有关,不知如何处治?想了良久不得良方,便着堂候官请尤浑前来商议。少时,尤浑到了费仲府上,二人相见礼毕,费仲道:

“贤弟不知姬昌,保奏皇上,封彼为王,这也罢了。孰知皇上准行,夸官三日。方才二日,姬昌逃归,不俟王命,必非好事,意干重大。且东南二路诸候叛乱多年,今又走了姬昌,使皇上又生一患,这个担儿谁担?为今之计,将如之何?”

尤浑听得费仲此言,开口道:

“仲兄且宽心,不必忧闷.我二人之事料不能失罪于大王,且进内廷着两员将官赶去把姬昌拿来,以正欺君负上之罪,速斩於市曹,何虑之有。”

二人计议停当,忙整朝衣,随即入朝;帝辛正在摘星楼玩赏,侍臣启驾禀告道:

“费仲、尤浑侯旨。”

帝辛一听是那费尤二人一同到来,便着侍臣道:

“宣二人上楼。”

费尤二人得帝辛招见,连忙快步爬上摘星楼,见帝辛行礼毕,帝辛问道:

“二卿有何奏章来见?”

费仲奏道:

“禀告大王,那叛贼姬昌深负陛下洪恩,不遵朝廷之命,欺藐陛下,夸官三日,不谢圣恩,不报王爵。暗自逃归,必怀反意。恐回故土,以启猖獗之端。臣荐在先,恐得罪,臣等伏奏,请旨定夺。”

帝辛听后大怒道:

“二卿真言姬昌忠义,逢朔望焚香叩拜,祝祈风和雨顺,国泰民安,朕故此赦之。今日坏事,皆出二卿轻举之罪。”

尤浑见到帝辛生怒,连忙出列辨解:

“陛下如何不知,自古人心难测,面从背违;知外而不知内,如内而不知心,正所谓: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姬昌此去不远,陛下当传旨,命殷破败、雷开点三千飞骑,赶去拿来,以正逃官之法。当初那二人使王子逃脱,正欲待罪立功,此去一定会有所收获,如未将那姬昌抓回,定要二最并罚!”

帝辛庞爱费尤二人,也不治他们之罪责,而且又推出了两个替罪羊,于是准奏,再遣殷、雷二将点兵追赶;使命传旨,神武将军殷破败、雷开领旨,往武成王府来调三千飞骑,出朝歌一路上赶来。

当年,西伯候姬昌与燕山收得义子雷震子,后又被云中子带往终南山修行。如今已过七载,云中子算的姬昌有难,便遣雷震子前来相救。雷震子听从老师之命,出了洞府,风雷二翅飞起,天妖之气充塞四野,刹时间飞至临潼关,忽见到一座山冈;雷震子感觉应该到地方了,就落将下来,立在山冈之上,看了一会,不见却姬昌形迹。

雷震子不由懊恼,自思道:

“啊呀,我失了打听,不曾问我师父;西伯侯姬昌不知怎么个模样?教我如何相见?”

此言未了,只见壁厢一见人粉青毡笠,穿了一件皂服号衫,骑乘一矮马飞奔而来。见此人到来,雷震子不由大喜,心中自道:

“此人莫非是吾父也。”

想到这里,不由大叫一声,向飞骑而来的姬昌大声问道:

“山下来人果是西伯侯姬老爷?”

姬昌正一心逃跑,突然听得有人叫他,勒马抬头观看时,又不见人,只听得声气。姬昌不由叹道:

“三日命合休!为何闻声不见人形?此必鬼神相戏。”

这倒是怪不得姬昌看到不雷震子,原来雷震子面蓝,身上又是水合色,故此与山色交加,姬昌不曾看得明白,故有此疑。雷震子见姬昌住马停蹄,看一回不言而又行;又叫道:

“此位可是西伯侯姬千岁么?”

姬昌再次抬头,猛见一人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魂不附体。姬昌自思,若是鬼魅,必无人声,我既到此,也避不得了。他既叫我,我且上山看他如何?想罢,西伯候打马上山叫道:

“那位杰士,为何认得我姬昌?”

雷震子闻言,连忙倒身下拜,口称道:

“父候!孩儿来迟,致父王受惊,恕孩儿不孝之罪。”

姬昌听得此异人叫自己父候,不由大吃一惊,自己何时有此怪人为子,便与雷震子说道:

“杰士错误了。你与我姬昌一向无识,为何以父子相称?”

雷震子见姬昌不识自己,倒也不怪他。自己一出生便被老师云中子带往终南山。又曾误食仙杏而面相大变,便与姬昌解释道:

“孩儿乃是父候于燕山收的雷震子啊。”

听到雷震子如此说,姬昌恍然大悟,才想到当年之事。再一看雷震子生的非人非怪,不由大奇,与他问道:

“我儿你为何生得这个模样?你是终南山云中子带你上山,算将来方今七载,你为何到此?”

雷震子听得姬昌认识自己,不由大喜道:

“孩儿奉师法旨,下山来救父亲出五关去,退追兵,故来到此。”

姬昌听罢,吃了一惊;心中暗自思:

“吾乃逃官,已自得罪朝廷,此子看他面色,也不是个善人。他若去退追兵,兵将都被他打死了,与我更加恶罪。待我且说他一番,以止他凶暴。”

如此一想,姬昌又叫道:

“雷震子!你不可伤了陛下军将,他奉王命而来,吾乃逃官,不遵王命,弃纣归西,我负当今之大恩,你若伤了帝辛命官,你非为救父,反为害父也。”

雷震子答道:

“师父也曾吩咐孩儿,教我不可伤他军将,命只救父候出五关便了。孩儿自劝他回去。”

说罢。雷震子见那里追兵卷地而来,旗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一派征尘,遮蔽旭日。雷震子看罢,便把胁下双翅一声响,飞起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里,就把姬昌吓得一跤,跌在地下不题。且说雷震子飞在追兵面前,一声响落在地下;用手把一根金棍挂在掌上,大叫道:

“停下,再不得前来!”

猛听得大喝声,兵卒抬头看见雷震子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军卒报与殷破败、雷开道:

“启老爷!前面有一恶神阻路。凶势狰狞。”

殷、雷二将大声喝退,二人纵马向前来会雷震子话说殷、雷二将出来,突然见雷震子这等骁勇,况且其胁生双翼,遍体风雷,当真乃是一异人,怕是有些神通异术在身,料知自己凡体肉胎决不能取胜,免得空丧性命无益,但如果就这样放跑姬昌,恐怕回去还是死罪,于是就想拼死一博。

于是那说殷、雷二将下令冲将上去,趁乱抓回姬昌,不料那雷震子一见大为震怒,那雷震子身俱天妖血脉,本就杀气甚重,见对方还敢冲来,就将风雷双翅一鼓,顿时狂风大作,将那追兵掀翻一地。

此时那雷震子心中杀气还未消退,看见那山岗处伸出一石嘴,就飞身而起猛的一棍打在石嘴之上,打的是山石崩裂四下飞溅,将倒在地上的那追兵给活活砸死大半,那殷破败当场身死,雷开也被砸断了一条腿,那雷开伏在地上高声叫道:

“阁下可敢留下姓名,来日我雷开定会报阁下这一棍之仇,已祭殷破败将军在天之灵!”

那雷震子想自己乃修行之事,自不把这半死的雷开放在眼里,却不怕这雷开报复,同时也起了扬名的念头,于是便高声说道:

“吾乃西伯候第一百子,阐教第三代弟子,终南山玉柱洞雷震子是也,日后想要报仇尽管来吧!”

说完那雷震子就转身飞走了,而那雷开早就被落石震伤了肺腑,自知命不久已,只凭一口气撑着,如今见雷震子飞走,就扯下衣服,沾血写下一封血书,交与那未被落石波及的近卫,费力的说道:

“将此血书,交于我与殷兄的家眷,让他们必报此仇!”

话音刚落,一口气泻,雷开一口血喷出,气绝身亡,那近卫含泪将血书收起,然后招集其他身体还算完好的将士,收拾起那些尸首,返回朝歌,而雷震子所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封血书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

且说雷震子上山来见姬昌。雷震子不敢说自己打杀了商朝士兵,于是遍谎话道:

“奉父候之命,去退追赶父王二将,一名殷破败,一名雷开,他二人乍一见孩儿,想是被孩儿面相所惧,竟然打马掉头而走。如此,正合父候之意,不伤他二人性命。此地路远,且让孩儿送父王出五关。”

姬昌闻听后,不觉大喜,没有伤的朝歌军将性命,再好不过。与雷震子道:

“我随身自有铜符令箭,到关照验,即可出关。”

雷震子道:

“父候不必如此,若照铜符,有误父王归期。如今事急势迫,恐后面又有兵来,终是不了之局。待孩儿背父王一时飞出五关,免得又有事端。”

姬昌听说后问道:

“我儿话虽是好,此马如何出得去?”

雷震子道:

“父候且顾出关,马匹之事甚小。”

姬昌却是不舍道:

“此马随我患难七年,今日一旦弃他,我心何忍。”

雷震子摇摇头,不赞同,又与姬昌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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