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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回不去的少年(1 / 2)

我远远地看着身下密麻麻的人影,那一双双惶恐无助的眼睛瞬间被一阵又一阵的沙尘吞噬,一同被吞噬的还有他们未拉得及离身的魂魄。。。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爷爷的话:世人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而已。就在一分钟前,他们还在做着长生不老的美梦,为了争夺能够使人返老还童的金缕玉衣而互相残杀。也罢,这也许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因为陪伴着他们的,是他们终生所追求的最好的——锁魂法师九重魂下的金缕玉衣。

也许,未来还会有一拨又一拨的忍者、锁魂师到沙哈拉沙漠去寻找玉衣,但是,他们将一无所获,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在屏幕上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境,锁魂法师九重魂下的金缕玉衣连同上万忍者的葬身之地不是沙哈拉沙漠,而是我身边这不足20平米的神坛。

我终于完成了爷爷毕生未了的心愿,可是,这一路走来,我失去了太多。。。

——题记

第一章牛粪

我叫牛米共,乳名叫公子。但就因为这么个名字,从小到大没少被玩伴们作弄,大家都可耻地叫我牛屎。

还记得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课休时间,同桌他那读小学六年级的哥哥来我们班串门,看到我的作业本上姓名一栏写着大大的“牛米共”三个字时贼笑的面庞,继而在黑板上竖着写上后来伴我终生的两个字“牛粪”,更可恶的是还像先生一样得意洋洋地拿着教鞭指着“米共”教全班同学怎么识字,顿时全班哗然,在这乱哄哄的嘲笑声中,有一个声音咯咯得特别刺耳,她是我的同桌、我的初恋——木子茜!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牵着她妈妈的手,我牵着我妈妈的手,我们在前,她们在后,我们一起走在新生注册的路上。当时看到她头顶上方悬着一个小可人儿,小人儿时不时就冲我点头微笑,两个小酒窝一闪一闪的,很惹人爱。后来我不经意地回头,虽然这个回头的动作仅仅持续了0.1秒,但我分明看到了她的微笑,和小可人儿的小酒窝一样惹人爱,弄得我神魂颠倒,以至于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满脑子都是她那0.1秒的微笑,终于在注册的时候,我鼓起勇气甩出一个萌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转身回馈于她,然后缓缓地说:你怎么也在这里呀?然后就一把抓起她的小手一本正经地对正在收钱的班主任徐老师说:老师,我和她是好朋友,开学排座位我们俩能坐在一起么?两个大人被我的突如其然给逗的哈哈大笑,老师也被笑得莫名其妙,也跟着呵呵笑地点头。就这样,我们俩顺理成章地成了好朋友,哦,不!应该说是一对小恋人。每天早上中午去学校我都要跑到她家门口去接,大人们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呐,她怎么可以笑?么可以笑?可以笑?笑~?!!!我狠狠地盯着她,她笑的样子越来越可怕,就像一个狰狞的老巫婆直立在我的面前,头顶上方那个可爱的小人儿也隐匿了。在这一阵又一阵笑声的侵略下,我的脑子轰轰地,吓得连书包也不敢收拾,蹦出教室哇地大声哭起来,边哭边往家的方向跑。妈妈刚从地里回来,看着我哭得嗓子都哑了,以为是我跟人打架打输了,拉着我就往外面走…非让我跟人再干一架…

我妈是我小时候很彪悍的保护伞,每次我跟人打架打输了,她都要拉着我找到那个打赢我的人,让我们继续干架,直到我把那人打哭为止。但往往是点到为止,不兴我趁火打劫多揍人家几下。记得有一次,有个家伙被我妈的气场所吓倒,哇哇大哭起来,然后我趁人家哭得厉害手无缚鸡之力时猛地连拽带踹地揍了他几拳,我以为这下子解气了,没想到我妈把我拉回家关上门就是一顿暴打,还不许哭,末了还丢下一句“没出息”。

在得知我是因为名字的缘故被同学嘲笑后,我妈一声不吭就坐在凳子上了。见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哇哇干嚎,她轻轻地搂着我的头对我说:公子乖,不哭啊,妈妈现在给你做蛋炒饭吃!这要换做平时,一听到蛋炒饭我铁定不哭,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妈的身后。但是今天,这是决定着我在学校里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我根本不为这个所魅惑,仍然在那里干嚎着要改名字,不改名字就再也不去学校了。到了下午,老妈见怎么利诱我都无动于衷,就拿着她的尚方宝剑——一根手指粗的荆条威逼我,但是今天我就是铁定不回学校了,老妈见威胁不了我,就立马一荆条下来,所到之处全是点点血迹。我嗷嗷着跑出家门,老妈也迅速地跟上来,看到那还蘸着我的血迹的荆条,我不寒而栗了,我知道我只能屈服了。

下午放学回到家后,饭也不想吃,扔下书包就蜷缩在被窝里。没过多久,老妈就走进来了,用她那宽厚的手掌抚摸着我的伤口,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我的身上。我是头一次见到她哭,顿时把我吓坏了,赶紧一咕噜爬起来,“公子乖,打在你身上,可痛在妈妈的心里!妈妈不是不想给你改名字,但给你改名字有危险啊,这个名字是咱的命根子!”老妈顿了顿说:“你小时候一直体弱多病,妈妈三天两头要带你上医院。后来听你爷爷说,你太急于投胎了,魂还没成形就附在你的身上,因此难以养大,要是想活下来,必须取一个又贱又龌龊的名字。”老妈看了看我,双手摆弄了下围裙说:“你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给咱家的牛喂草,突然听见啪嗒一声,一大坨牛粪掉在了他的脚下,你爷爷就说,就叫他牛粪吧,咱庄稼汉离不开它!这个名字是你爷爷取的,本来是叫牛粪。后来我觉得叫牛粪对你成长不好,就把粪字拆成米共两个字。”

原来如此,可是,爷爷为什么非要取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呢?难道他脱口而出的牛粪二字将伴我终生么?

第二章爷爷

当我听老妈说爷爷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里一惊。我对爷爷的感情说不清,总之是既恨又爱,既怕又喜欢。

打从我记事起,我就隐隐感觉到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不但可以看到前方,还能看到后方。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带着一脸无辜地问我爸:“老爸,我说我可以看到我身后的东西你信么?”当时老爸正在嚯嚯地磨刀,准备要到山上去砍柴。见说我的那么真切,他就笑了笑说:“龟儿子,你脑袋是不是也生锈了,要不要放在这里磨一下?”见他不信,我只好悻悻地走出去,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我爷爷,他瞟了我爸一眼,见他还在那里埋着头在嚯嚯地磨刀,就一把把我抱起来带到他的房间里了。

爷爷的房间是我们家族的禁区,平时谁也不让进,我爸说爷爷越是不让进,他们兄弟五个越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于是有一次我三叔终于禁不住好奇心,叫我五叔放哨,他爬里屋的梁子上到隔板,再从隔板绕过仓库顺着禁区的梁子下到禁区。当时我爷爷正在外面翻地,所以五叔就放松了警惕,眼珠子直直地盯着我三叔爬梁子,忘记了看外面的情况。三叔他脚还没落地,就被我爷爷从背后冷不防地逮了个正着,三叔还以为遇到鬼了,吓得屁滚尿流的,爷爷把他拎出房间后,气得脸色发绿,发了疯似的拳打脚踢往死里打他,好像三叔不是他儿子一样。幸好当时二爷路过我家门口,赶紧把他拉开,三叔方才捡回半条命。要知道平常我爷爷都是笑呵呵的,人称“笑面佛”,邻里之间关系都非常好,从小到大别说是打,骂都没骂过我爸他们兄弟一次。经过三叔事件后,这个禁区就再也没人敢打主意了。

爷爷把我轻轻地放在他的床上,搬了条椅子板着一副老学究的面孔坐在我对面。每天看到爷爷都是笑呵呵的面孔,突然看着这么严肃的样子,有点阴森森的怪味,怎么看都感觉不舒服。

爷爷见状,忙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棒棒糖,摸了摸我的头,说:“公子乖,不许转头,你说说看,你身后枕头边上是什么东西,说对了有糖吃”。

“枕头左边有三根骨头,摆成一个三角形。右边有三个盛满了米的酒杯!爷爷不许耍赖了!”我一边说一边抢过爷爷手上的棒棒糖,贪婪地吮吸起来。

就在我吮吸的刹那,我分明看到爷爷的脸色从白变绿、从绿变红了,虽然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1秒钟。爷爷摇了摇头,笑呵呵地又从抽屉里拿出三颗棒棒糖出来,用衣袖擦了擦我嘴角的口水说“公子乖,如果你听爷爷的话,我手上的三颗糖也将属于你!”。

我恨不得马上拿到手,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好的,爷爷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公子真乖,先把眼睛闭上,我叫“起”的时候,你要屏住呼吸。直到我叫“定”的时候你才能睁开眼睛。记住,没叫“定”之前千万别睁开眼睛,不然这三颗糖就不属于你了”,爷爷故意把三颗糖放在我的眼前晃一晃说。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忽而听到到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像有老鼠在偷吃大米,过了好大一会,只听耳边缓缓地传来一个字“——起——”,这种声音很清晰,又很怪异,有点像老鹰那凄厉的叫声,让我不由得想起昨天老鹰在我家天井上方盘旋着寻觅小鸡的情形。没过多久耳边又传来急促的五个字“快屏住呼吸”。哦,天呐,我居然走神了,赶紧大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这时候听见我爷爷嘴里呢喃着念念有词,我想仔细听听他念了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懂。约莫过了二十秒的样子,突然耳边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就像露天电影战争片里播放大炮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我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但一想到那三颗圆圆的红彤彤的棒棒糖,又把好奇心给收回去了。大约过了50秒的光景,我实在是憋不住气了,刚想轻轻地呼吸一下,耳边又传来阴沉沉的声音:“——憋住——”。我只得继续憋着,没过一会,感觉额头被人用力击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一个干脆的声音“——定——”,我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就又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身冷汗:只见有两个爷爷飘忽不定地站在我的面前,他们一会往上升,一会往下降,一会又交织在一起,一会近在咫尺,一会又相距甚远。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爷爷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呵呵地把三颗糖放在我手上,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公子乖,别怕。告诉爷爷你现在看到的是不是有两个爷爷?”

我也不敢吱声,只得点点头。

爷爷见我点头了,脸色突然又变得严肃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顿了顿缓缓地说:“公子啊,爷爷现在告诉你,你与常人不一样,你之所以能看到背后的东西是因为你有特异功能,你的这种特异功能叫“天眼”,这是天生注定的,现在已经没法改变了。爷爷叫你闭上眼睛,就是为了给你开天眼。刚才你看到的两个爷爷中,有一个是爷爷的魂,魂是一个人的命根,没了魂也就没了人。有天眼的人,就可以不同程度地看到别人的魂。”

看我还是一脸迷茫,爷爷就摇了摇头,继续说:“你现在还小,这些事等你长大了爷爷慢慢告诉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从今往后,无论对谁都不要透露你有一双天眼,背后所看到的一切都要当作没发生过,不然不仅仅是你会被坏人杀掉,包括爸爸、妈妈、姐姐等我们家族的一干人等都可能会被人杀害掉的,知道么?”

被爷爷这么一说,我差点被吓哭,赶紧使劲地点头。爷爷捋了捋他的小胡子,看了看被吓坏的我说:“刚才爷爷已经帮你开了天眼,以你现在的功力你能看到和你同龄人的魂了,等一下你出去以后看到小飞阿桃他们头上的小人时,你千万别害怕,那些是他们的魂。你要学会与这些小人相处,用你的意念去学会控制他们。”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爷爷就一把把我抱起来了,“小乖孙,一定要记住爷爷今天的话,出去后不要跟爸爸妈妈说今天发生的事,知道么?”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魂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嘴里不停地往边上吐着小火球。我哪里经过这等景象,吓得忙往爷爷怀里钻。

等我走出爷爷的房间时,老爸已经磨好了刀具。见我傻傻地站在爷爷的禁区入口,赶紧一把把我拉过去,轻声地说:“公子,你爷爷的房间是不能进,里面有怪兽会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看着老爸小心翼翼的神情,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笑,我才发现,原来我刚才就惦记着棒棒糖,爷爷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怪兽我居然都没来得及去证实。

从这件事以后,爷爷的眼里似乎只有我,什么好处都是我第一个享受。三婶每次都要唠叨着问我:公子你使了什么妖法让你爷爷这么疼你?

所以说既然名字是爷爷帮我取的,冲着平常他那么爱我,请他帮我改个名字肯定是轻而易举的。我就笑着对老妈说:“老妈你放心了,明天我让爷爷帮我改个全世界最好听的名字。”

第三章改名

早上吃完早餐,看爷爷正在晒太阳,我就背着小书包一脸哭腔地搬了条矮凳子坐在他旁边。爷爷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一脸死相:“我的小乖孙,你这是怎么了啊?”

“别人老说爷爷疼我,可我觉得爷爷一点也不疼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我故意拖着腔调嘟囔着。

爷爷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说“是不是因为名字的事儿啊?”,显然他知道了我昨天挨打的事了。

明知故问,哼哼!我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他!

“小乖孙,要改名字也可以,不过爷爷怕你将来会后悔啊!”爷爷拍拍我的小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管,我就要改名字,我讨厌这个名字,爷爷不给我换名字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我哭腔着。

“你这个名字要是改了,不但会毁了你自己,还会毁了你的心上人木子茜!”爷爷严厉地睁大双眼正视着在他面前不停地抖动着双脚的我。

额?爷爷怎么会知道我的同桌木子茜?他怎么知道我喜欢木子茜?他怎么可以知道我喜欢木子茜?木子茜以后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爷爷真的会未卜先知么?

我从小就听乡邻们说爷爷是个很厉害的角,会未卜先知,说得神乎其神,却从没被证实过。不过我曾经亲眼看到有人开着小轿车来我家求我爷爷帮帮他,那人脸色惨白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爷爷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扭头抗把锄头就往外走,搭理都没搭理人家。

那人非常奇怪,和我爸说了几句话,就顺着我爷爷走的方向走去,到了大中午的时候,爷爷回来了,那个“小尾巴”跟在后面。爷爷走到哪里,他就跟着哪里,也不吭声。我爸叫他过来一起吃饭,他就冲我们大家笑笑,然后钻进他的小车里,啃着他的小面包。

大约过了3天这样的日子,那个小尾巴还是跟着我爷爷的身后,不离不弃。第四天中午,爷爷吃过午饭后,就进了他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拿了三个小酒杯,一只手拿了三炷香,瞟了一眼小尾巴,径直往我家后面的大山深处走去。小尾巴见状大喜,赶紧一骨碌从车上下来跟着跑过去,连车门都忘了关。

爷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小尾巴还是跟着爷爷的后面,但他的脸色明显好转,红光满面的像是喝了很多酒。他打开车子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一个小箱子,恭敬地递给爷爷。爷爷没接收,也不吭声,拿出烟斗坐在石阶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小尾巴弓着身子,低着头,站在爷爷的面前。见爷爷一直没反应,就打开了箱子!不开不要紧,一开把我们全家人都吓一跳。天哪,小箱子里装满了一叠叠钞票,盖子里边还绑着一块闪闪发光的砖块。别说是我爸,就我们全村人也没哪个见过那么多钱啊。

我三婶赶紧跑过去想替爷爷接下来。“死开点!”爷爷突然大声骂道,不知道是骂三婶还是骂小尾巴。三婶哪见过爷爷这么发怒过,赶紧缩在一边不敢吱声。小尾巴见爷爷骂了,忙把小箱子盖上,轻轻地放在爷爷身边,然后后退五步,直直地跪在爷爷的面前,叩了三个响头,缓缓地站起来,又朝爷爷鞠了个躬,方回到他的车上离去。

但是那天下午爷爷到底帮那个尾巴做了什么,值得他如此敬重,我们没有人知道。

虽然木子茜那么无情,居然跟着全班同学一起嘲笑我。但一想到木子茜,我就想到她头上的小可人儿,那一闪一闪的小酒窝多可爱啊,不行,我可不能毁了木子茜。

“爷爷,那有没有办法既可以帮我改名字,又可以不伤害到我和木子茜呢?”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弱弱地问到。

“那真没有”听爷爷那斩钉截铁的语气,我知道最后商量的余地没了。

怎么办?难道我就要这样厚脸皮地面对同学的嘲笑么?

可是,如果不忍受,那就会伤害到我,还有我的木子茜。伤害木子茜是我决不能容忍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爷爷的话我不能不信。最终,我决定,还是不要改名字了。

走在学校的路上,我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对木子茜说:木子茜啊木子茜,你可千万别再嘲笑我了,这个名字,可全是为了你啊,你千万别让我心寒啊。

进教室的时候,好多同学都到了,依依呀呀的在晨读。见我进来了,读书声明显少了很多,旁边有几个同学对我指指点点的,还有几个同学在捂着嘴巴偷笑。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在我的位子前坐下,木子茜见我来了,就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分明读出了同情。

还没等我拿出语文课本,突然有个家伙在我身后大声地吼着:春眠不觉晓,老牛吃得好,夜来风雨声,不知拉多少!他的大喇叭引来了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

这个大喇叭叫刘草,是我们班最胖的家伙。这个煞笔,气煞我也!劳资真想一拳把他打个稀巴烂,可看看他的块头,再看看我的小拳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心里暗暗道:你个死胖子,给劳资等着,等哪天劳资长膘了定来收拾你!

就在我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从容地走上了讲台,是路小七——村长的女儿。路小七是我们班的大姐大,也是我们学校的大姐大,这个家伙长的是女儿身,却没个姑娘样,学校里的每一次打架都几乎和她有关,说话时总爱称自己“老娘”,打起架来又狠又毒,每一次都把对方弄得头破血流。仗着父亲是村长,在学校里无恶不作,没人敢惹她。

她到讲台上干什么呢?肯定没好事!我心里暗暗叫着:完了完了。。。

她一到讲台上,班上顿时安静了不少。只见她拿着徐老师的教鞭,用力地拍打了一下讲桌,扯着嗓门说:“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的么?名字是人家爹妈取的,和人家有什么关系?我就觉得牛米共挺好听的,谁要是以后敢叫人家牛粪,叫一次老娘就收拾他一次!”她一边敲着教鞭一边挥舞着拳头,我转身看胖子,只见他没了刚才的嚣张样,低着头龟缩在角落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满怀感激之情,满脸崇拜地望着路小七,可是她自始至终就没拿正眼看过我一回。转眼再看看木子茜,她正摆着一脸错愕的表情夸张地看着我,我心里暗自一喜,挺了挺腰杆子,大声地读起书来。

第四章巨蛇

打从路小七帮了我这个忙以后,我开始寻找着一切机会接近路小七。当然,接近她,不是说我爱上了她,我没那么滥情,我的心上人还是木子茜,每天我还是喜欢和木子茜一起上学放学。只是有路小七在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很踏实,因为再也没有人敢叫我牛粪了,大家都叫我公子,很喜欢别人叫我公子,听起来很亲切,很唯美。

和路小七混熟了,也和她的一帮哥们儿混开了。但他们都是父母眼里的调皮蛋、老师眼里的坏学生,我这个优等生在他们当中多少有点鹤立鸡群。

有一天,路小七把我们一帮人召集起来,说是以前的玩耍都是小打小闹,不太刺激,没什么意思。周末要玩一次大的、刺激点的,当时也不知道路小七要出什么鬼点子,因为她卖了一个关子,说什么有胆量的星期六早上7点钟到村口集合。

本来对于这样的活动我是不太愿意参加的,但是为了讨好路小七,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孬种,就把心一横,跟着去了,早上路过木子茜家门口时,看见她正坐在椅子上发呆,赶紧鼓动她和我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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