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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林枫的自白(1 / 2)

我其实从很早以前就讨厌朋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讨厌。我无法想象一群人在一起做一些其实不做也无所谓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他们说这样会获得快乐,我却觉得这样才是真正会失去快乐的行为。人生那么短暂,获得金钱和权力带来的安全感,获得肉欲的满足,获得求知欲的满足,哪怕再退后一万步,获得知己的欣慰感,什么不是快乐,却有人满足于和别人一起玩带来的那种连感觉都算不上的交互行为,那让我完全无法理解。然而,我是有朋友的,尽管我其实很讨厌其中的一些,因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们是朋友。似乎,有时我们会因为一些原因阴错阳差地和某些人产生了在量上更多的交互,我们便以为彼此可能是对方的朋友。等这些原因一个个在时间中逝去了,我们便开始感叹朋友的易逝,然后去故作老成地感慨世界的残酷,哈!

愚蠢。

朋友只是一个词而已。你说和你一起在克里米亚战争里撤退的连队下士是你的朋友,是因为你们有过一起对敌的经验;你说和你一起暗中查贪腐的那个记者是你的朋友,是因为你们是打击腐败的同志;你说和你能够彻夜长谈的那个同性是你的朋友,他可能是你知己也有可能是个同性恋——我想说的是,“朋友”是一个空泛而空洞的概念,而且在讲究人际关系的东方社会,这个词越来越有被滥用的倾向。不信的话你可以往街上随便喊一声朋友,至少会有三四个人抬起头来看你——好吧这是开玩笑的。

总之,我宁愿用精细到内容的名词去划分身边人的阵营也绝不会一概而论地把他们囫囵吞枣地算作所谓的“朋友”,因为这个词过于宽泛,显得没有诚意。

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我遇见了四个朋友,说实在的,他们跟我没什么交集,真没什么交集,但一个没有朋友圈撑腰的人在大学里会很难混,毕竟那边的辅导员个个都尸位素餐。我是热衷于政治科技与哲学的人,可他们有的是字幕组的校对员,有的是学校体育社的副团长,有的是普通到猜都可以猜到他在寝室里干着什么的一般学生,还有一个,嗯,是个热衷于音乐的丫头。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产生在大方向上一致的交集,这也很正常。在这四个人里,我唯一感兴趣的只有那个喜欢音乐的妹子——某种程度上,我也喜欢音乐,只是没喜欢那三样东西那么狂热。后来和很多大学的男女生一样,我向她告白,她接受,然后我们像许多婚前性行为的情侣那样疯狂地品尝着**——许多年之后,我回想那段经历,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因为说到底,我只是想通过那样的行为在明明是我自己造成的孤独人生中感觉到被爱,并不在乎对象是谁,可能是因为她的长相比较可爱漂亮吧……

然后,和许许多多其他偷尝**的情侣一样,她怀孕了,我付不起医药费,最后她不得不自己摆平了这件事。后来,我们和平分手了,我们的朋友都知道了这件事。然而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去相信包括自己在内的身边的几乎所有人。因为我的不负责任,我害得那个女孩承受了许多不该承受的伤痛,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做了这糟糕的事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都用眼神斥责着我。这也使得即使她原谅我,我也原谅不了自己。

就在那个时候,我在自责和悲愤中偶然继承了慕容京墨的“意志”。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是一种不用花多少力气就能完成一件事情的恐怖力量。在习惯了那种力量的一个月之内,我就做到了抑制自己身体的老化和病变的能力。然后,我惊异地发现,我对朋友的那种羞愧……消失了。

先是觉得羞愧也没有意义,再是觉得因为这种概率上本就极高的事情羞愧毫无必要,最后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去理睬都毫无问题。我几乎能像实体一样感觉到我对朋友的冷漠,我控制不住地在心里耻笑他们有限,甚至是渺小的生命和力量,到最后甚至我无法和他们交流,因为在获得无限生命的时候,我开始注意的东西已经不是多数人类适合研究的课题了。

我回到了原点,那个厌倦友情的,自我至上的我。

然后,我被他们排挤,最终退出了那个朋友圈。这倒并不糟糕,毕竟开始具备高维度视角的我衍生出神格的那一刻我就等待着这一刻,糟糕的是他们在把我扔出去之前表现出了对我的敌意。那一时点,我注意到他们知道关于我的太多事情了,留着他们是个祸害。我可以预见到一条无限的生命因为另外几个有限的生命造成的干涉而偏离正确方向那不可预计的灾害性后果。

因此,在我纠结于我的两面——神格所提出的“斩草除根”和人格提出的“不见为净”时,我并没有觉得罪鬼提出的那个建议有多大问题,甚至可以说,我觉得他很好地成为了一个支持我做出了正确选择的助力。我选择了神格的“斩草除根”,将所有可能泄露我的信息的人全部埋藏在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另外提一下,我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是靠抚养费而不是父母的关爱长大的。事实上,我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太清楚,或许我就和那个被我带到世间来的生命一样,本来就是个错误吧。

我一直都知道,其实亲手抹消朋友这件事并不怪罪鬼,要怪也应该是我的责任。可是反过来说,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又有什么错呢?继承了力量的同时,我就是个怪物,是个幽灵,或许什么都是,唯独不是一个会生老病死的活人了。用人的道德和礼仪来衡量我的行动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是鬼玩人,或许是在某个宗教里担任只有我能够成为的一名角色,唯独不会再过一个从未获得过这种力量的,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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