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今晚的分家,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试探罢了。
“是,母亲,”郭氏道,“媳妇的意思,不愿意分家。”
雪贞立刻露出欣慰的表情,大嫂和她,真是同样心性,她也不愿意分家。
如今与大嫂相处的极好,二嫂虽然有些心机,但父亲母亲是正直的,她那点小心思,也没什么用。
父亲母亲都是身强力壮,目前的情形也很好,为何一定要分家呢
看看几个叔叔婶婶闹成那样,还不如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父亲主外,母亲主内,多安生几年呢。
“哦,不愿意为什么”秦氏心中欢喜,面上却很平静。
“母亲持家有道,父亲宽严相济,待媳妇们极好,如今杨家一派和睦,媳妇愿意一直这样下去,再者媳妇年轻,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若是分了家,还不懂得怎样持家呢,媳妇贪心,想留在父亲母亲跟前,多学两年,待将来父亲母亲年长了,媳妇再好生孝敬二老。”
郭氏红着脸,一气儿把话说完了,心中甚是忐忑。
不知道父亲母亲听她这话,会不会觉得她太不中用了
杨文盛与秦氏互换了个眼色,都甚是欣慰,却又并不明确静态,看向雪贞,“书远媳妇,你的意思呢”
雪贞笑道,“媳妇跟大嫂是心有灵犀,原也没互相套词儿,却想到一块去了,大嫂的意思,也是媳妇的意思,请父亲母亲就再辛苦些吧,媳妇当父亲母亲是生身二老,这会子不撒娇耍赖,以后辰哥儿和月姐儿大了,就没那脸了。”
郭氏一听她这话,顿时放了心。
只要三弟妹也说好的,父亲母亲一般就不会怪罪。
秦氏忍不住笑地弯了腰,“唉哟喂,老爷,你听听,书远媳妇当了娘了,说话还这么没个样儿,还使性子呢,哈哈”
杨文盛也笑起来,“可不是吗,照她这一说,你我可又不知道要辛苦到什么时候了,唉,竟是这样命苦”
弟兄几个也笑的不行,父亲居然也会说笑话,真是难得。
杨书远搂着雪贞的肩膀,自是万分骄傲,“父亲母亲的命可不苦,有大嫂和雪贞这样好的媳妇,早晚有你们享福的时候”
雪贞白他一眼,“你夸大嫂也就罢了,夸我作甚,不嫌脸红”
郭氏吃吃笑,“谁让你会逗人开心,说出话来就是好听”
“哦,大嫂这是笑话我油嘴滑舌了”雪贞不依她。
“我可没有,我是说你嘴甜”
“那还不是一样”
一家人越说越开心,分家的事,也就这样搁下了。
吃完饭,各人回各人的院子。
一进门,周氏就关上屋,拉着杨书帆坐下说话。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见不得人。”杨书帆不耐烦地推开她。
自打她一直闹,他对这个媳妇就已经厌恶到极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周氏虽气,仍是耐着性子道,“相公,你也别生我的气,我以往与你闹,也是看你不求上进,在父亲母亲面前也不讨喜了,我心里不是急吗”
“我讨不讨喜,与你有何关系。”杨书帆嘴上仍是不服气,语气却已缓了许多。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再者周氏一直服侍的他很好,他虽纨绔,心却不坏,总能分出个好坏。
“怎能没关系呢,你这没良心的,我既嫁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天,你若不能出人头地,我脸上能有光彩”周氏掐他一下,一脸委屈。
杨书帆皱眉,“出人头地我就不爱做功课,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指着我跟三弟一样不成”
周氏心道那个还是不指望了,“杨家有三弟入仕就好了,你还是好好跟着父亲学做生意吧,父亲肯教你,就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将来你有本事掌管杨家的生意了,就什么都说了算,到时候想怎样享受,就怎样享受,还急在这一时”
杨书帆也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听了这话,大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意思,“可不是吗我也瞧着父亲母亲对大哥和三弟好,他们一说不分家,就不用分了,根本不管我在想什么。”
“相公,你总算是明白了”周氏差点仰天大哭,赶紧趁热打铁地劝,“所以你以后千万莫要再在父亲母亲面前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要做出求上进的样子来,好好与父亲学,要让父亲觉得,你才是最有能力接手杨家生意的人,要不然等大哥完全接了手,你还有什么好处”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杨书帆忙不迭点头,“大哥身体好了,三弟又入了仕,父亲母亲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就不管我了,真是可恶好,我一定要先接手杨家的生意,免得大哥得了意”
“好,相公,你这样想就对了”周氏高兴莫名,又赶紧劝道,“不过你千万要小心,不要在大哥和三弟面前做出争强好胜的样子来,也不要说与他们抢家产的话,要不然他们合计起来对付你,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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