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阳回到厨房里忙着，佣人在一旁打下手，客厅只有温泉和黎澈两人。
“那么喜欢斯宾诺莎？”
温泉点点头。
“要不我们也养一只？”说着也蹲下身，伸手在名叫斯宾诺莎的黑猫背上轻抚起来。斯宾诺莎正咕噜噜地发出舒服的声音。
“不要，”温泉道：“麻烦。”
黎澈轻笑一声：“是麻烦，猫什么的…”养你一个就够麻烦了…
手指摸着猫，摸着摸着触到对方的指尖，温泉推开的那个瞬间反而迅速追上握住，十指紧扣。黎澈似乎很不甘心的，低声问她：“为什么不肯告诉戚叔我们的事？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温泉摇着头用力挣开手：“你别问了，会被发现的…”
黎澈看着空空的手心，他一直知道温泉有无数不为人知的往事，知道她的过去丰富又神秘——那是自己一无所知的过往，她也从来不愿意提及。
他很想马上就拥抱她亲吻她，证明这个人属于自己，决不会因为什么凭空消失。可却只能忍耐着。
黎澈低声：“被发现会怎么样呢…我想知道。”
温泉大惊失色：“别…千万不要这样…戚堃他会杀了我的。”
杀了她…黎澈垂下眼睛站起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泉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抱着猫走过去，把肥猫放在他腿上。声音小小的：“别生气啊…我最不想你生气的了。”
黎澈抬头打量她，她微微皱着眉一副委屈的样子。抬起手用力把她拉进怀里，黑猫差点被压住“唧哇”尖叫一声就逃远了，他也不管。捧着她的脑袋吻下去。温泉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睁着眼睛担心不要被进来的人看到，心惊肉跳。
温泉挣扎着立刻坐回原来的位置，心脏因为紧张而无法停止地鼓动着。
年夜饭吃得并不怎么热闹，家常饭菜都是苏文阳亲手做的，摆在小方桌上。戚堃坐在主座抱着暖水袋，苏文阳坐在他身旁为他夹菜，显出几分温馨。温泉和黎澈依然是相对而坐。
黎澈首先站起来祝戚堃和苏文阳身体健康之类的，然后又敬温泉，谢她半年来悉心教导，学到很多。接着为他们一一夹了菜。苏文阳饭间问了黎澈女友几句，黎澈只瞥了温泉一眼：“不急，连温泉都不着急呢。你们倒先催我来了。”
戚堃笑道：“温泉你看，你这就是榜样作用。他哪里都要学你可怎么办？”
温泉想不到这里要怎么回答，只好笑一笑。将黎澈夹给他的鲜笋送进嘴巴里嚼了嚼：“苏特助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苏文阳道：“不要贫嘴。”
戚堃转头望苏文阳，一脸正经：“大概就是太过木讷，老学不会调情。”
苏文阳立刻站起身：“我去盛饭。”
戚堃这才转向黎澈：“却不知道澈儿这点怎么就像他了。一贯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黎澈低头嚼米饭，闷声道：“我都懂。”
＊＊＊
吃完饭，黎澈被叫到楼上书房谈话。
温泉则带着戚堃包的一福禄寿的红包先行回去，那里面是银行卡和密码。开车回去的路上，遇见一取款机，耐不住心痒查了查有多少钱在里面。戚堃秉持一贯的大方，那数字确实让人欣喜，她高兴得头晕。
开车晕乎乎地回了家，躺沙发上竟然胃里翻滚着想吐，忽然惊慌起来。自从得了白血病，她对自己的健康状况敏感得很，一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免不了往医院跑。这一次也一样，大年三十也不拖着。又担心自己头晕影响开车，于是直接拨了120。好一通折腾，才带着检查结果回去。
书房里，戚堃直接问黎澈是否真的喜欢温泉。黎澈楞一下，然后点头。
戚堃从抽屉了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桌子上：“你还是看看这些照片再回答我吧。”黎澈知道那里面装的是温泉的过去，温泉最恐惧的东西。他一直想知道，可是如今忽然不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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