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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结束(1 / 2)

苍月已经明白了一切,现在他就要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尽数说出。他的手放开了陆莺莺道:

“证据,实在是太简单了。你可以出来了”。众人又觉奇怪,以他们的武功,若有人躲藏在这里,绝对会被他们发现,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们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藏在这里。

念师太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众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面目僵硬的侍从走到了苍月耳旁,众人一看便知道此人也与苍月一样带着人皮面具,只是与苍月的相比做工实在太差。像这样的面具根本不可能逃过众人的法眼,但是刚才众人都只在意唐门与峨眉两派的争斗,没有留意身旁的侍从,使得二人能够呆在其中而不被发现。狂魔见又有一位藏在了侍从中,立刻环顾四周,寻找还有没有其他人。苍月意识到了他的举动道:“不必看了,不会再有人的。”狂魔就当没听见他的话,可还是把眼光投在了走出的侍从身上。

那人拿下了脸上的面具,众人眼睛徒然一亮,一个女子出现在了大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只十七八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袭宽大宽大男衫之中,仍掩饰不住窈窕娉婷之态。这时唐翔已叫道:“雪见,你怎么会在这里?”唐翔声音与身形一同发动,话音一闭,人已来到了雪见的身边。雪见用柔和的目光望着他,微笑道:“是苍月带我来的。”唐翔提高声音道:“你既然一直都在这里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有多着急吗?”雪见被他这么一吼,眼中泛起层层荧光,脸上露出歉色,使她看起来较弱动人,就算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了她现在的模样,心也会慢慢融化。雪见道:“是苍月叫我不要出来的……”唐翔本来要变得温柔些,但是听到这句话后怒气又升到了胸口道:“他叫你不出来你就不出来,那他叫你嫁给他你也会答应了。”雪见柔和的目光赫然变为气愤和痛苦,泪珠在眼里转了几转,最后还是没有滴下来。

苍月看到雪见如此模样心下不忍,正要开口,突觉要见一痛赫然是被陆莺莺狠捏了一下。苍月回头见她目光怒火升腾,说不定马上就要喷出,苍月只好闭上嘴。

这些景象都被狂魔看在眼里,他眼角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暗想:“继续吧,很快你们就不能在说了。大难临头你们还是毫不察觉,等到你们发现它时不知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真希望快点见到。”其他人则是优先的看着他们,怎会想到死神的镰刀已钩住了他们的脖子。

唐翔发现自己说过了,于是想要道歉,可还没开口就听见雪见娇柔的声音道:“我不是听他的话,而是我觉得我如果躲起来才能看到你对我的关心和你那着急的表情,这样我才会知道你是真的爱我。”唐翔感到胸口一热,立刻将雪见抱入怀里柔声道:“你就算不躲起来也会感觉到我对你的关心的。”

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忘记了周围所有人。“你们等一下再抱吧!雪见现在还是告诉所有人真相最为要紧。”苍月道,雪见似从梦中醒来,推开了唐翔道:“对不起,我一时高兴把重要事情忘了。”苍月笑道:“没关系,现在说还来得及。”雪见道:“其实抓走我的人并不是苍月和念苍生,而且苍月还是救我的人。”唐翔与众掌门人都感到奇怪,唐翔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雪见道:“抓我的人是唐门的人,那就是唐青。”说着纤纤玉指指向了唐青,这时的唐青早已脸色发青,冷汗直流说不出一句话。唐翔奇道:“这怎么可能。”苍月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唐青是唐家的长子,他本该继承唐家的一切,可谁知唐家又多了个三少爷。唐翔母亲生出他后就去世了,而他爹则更早之前就先去世。所以,唐门门主唐俊毅对唐翔分外宠爱。甚至打算把门主之位传于他,唐青心有不甘所以投靠了魔教。还有四大长老之死和天蚕毒后被偷都是魔教所为,而放火和抢走雪见的人就是唐青。”唐翔并不太相信苍月的话问道:“唐门与魔教无仇,就算四大长老的死和蚕后被盗是魔教所为,那大哥为什么要烧了长老尸体和抢走雪见呢?”苍月道:“唐青抢走雪见是怕她说出魔教的事,如果她将此事说出,那么魔教的计划的成功率就会降低,所以必须掳走她。杀死四大长老和偷蚕后就是为了嫁祸,而烧尸体一是为了消除必要证据,同时也是为了嫁祸。”唐翔道:“说得和真的一样,你有什么证据吗?”苍月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雪见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雪见这时道:“翔,这是真的,我亲眼看到是唐青把我打晕,亲耳听到唐青与魔教联手杀死四大长老和偷走蚕后来嫁祸峨嵋和苍月。”

念师太和众掌门人听了立刻道:“张笑铮你这魔头实在可恶,今日我们五大门派和慕容山庄就要毁了你们魔教的老家。”众人都已兵器在手,正要冲上时,却听见唐翔道:“等弄清楚所有事后再动手也不迟。”众人停止了身形,想到:“我们只知道张笑铮是八魔之首狂魔,而其他七魔却仍在暗处,我们现在攻上可能会中暗算,等一切明白之后再出手胜算更大。”狂魔张笑铮见众人收回了兵器笑道:“众掌门既然知道我是魔教中人,自然不会是张笑铮,不过你们仍然称我做张笑铮那也无妨。”众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雪见和苍月。

苍月目光扫过大厅又见到了张笑铮那种笑容,立刻收回了目光道:“魔教这样做就是为了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翁之利。”王七插手道:“他如何知道众门派会来?又怎么知道你也会来?”苍月道:“要知道你们会来很简单,魔教首先自己暴露,从而引起众门派的注意。只要一有名门正派的人来到蜀山镇,魔教就会引导这些人慢慢发现他们的所在。等到这些人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们就是魔教时,就是众门派开始行动的时候,这些人能找到魔教所在是因为魔教在引导他们,所以这些人可以说是被魔教所控制,魔教要他们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那么他们就什么时候发现魔教。这样要知道众门派什么时候动手就不会难了。我想他们一开始的计划并没有将我计算在内,但后来魔教发现念苍生与陆莺莺在一起就提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来挑起战争。一个月前魔教就开始了他们的计划,那天峨嵋与唐门发生争执就是魔教的第一步,那天的事就是唐青所设计的。这样正派就会让峨嵋来做搜查证据的事,因为峨嵋与唐门有仇,就可以掩人耳目,使人不会疑心。他们来此另有目的。念苍生是峨嵋大弟子,经验丰富,武功比其他弟子较高,所以峨嵋定会派念苍生来蜀山,而且陆莺莺也会跟着来。魔教早就决定要盗取天蚕毒后,从而嫁祸给峨嵋,使峨嵋与唐门先打一战,削弱正派实力。后来魔教将他们的计划稍稍改动了一下,这样就使得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自魔教发现陆莺莺与念苍生在一起时,想必就开始找寻我的下落。想让我去帮他们盗取蚕后。因为陆莺莺与念苍生在一起。而我与陆莺莺的关系更是天下皆知,所以他们的计划就变得十分完美。”

话声已毕,没有一个人出声。他们都被魔教如此周密的计划所惊,但更让他吃惊的是苍月竟然识破了他们的计划。众人面带三分惊讶七分钦佩的看着苍月久久没有说话。场面的气氛顿时寂静了下来,而这样的气氛往往更令人感到恐惧。终于寂静恐惧被打破了,说话的人是唐翔:“如果此事如你所说,那么魔教为什么要把我们找来这里,他们不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吗?还有几年前你就与陆莺莺分开了,你又为什么会来盗取天蚕后?既然是你盗了蚕后,那为什么蚕后不在你手上?偷神苍月从不失手,这次为什么是例外?”听了唐翔这话众人都感觉到苍月刚才所说的确实有一些地方没有说清楚,众人的眼中满是疑问,都在等苍月说下去。却见苍月目光一直注视着狂魔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狂魔也同样看着苍月,突然两人都笑了起来。众人大感奇怪,这时苍月却说道:“你现在还是不说一句话吗?”狂魔笑道:“你已经说对了十有八九,我又何必再说?”苍月道:“你没有听见他们问的话吗?”狂魔奇道:“你不知道?”苍月道:“你以为我是谁,我又没有加入你们,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狂魔笑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我本来还以为你早已听到我们的计划,想不到你竟然是猜出来的,不过你的推理确实精彩。”苍月道:“多谢夸奖,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狂魔大笑道:“苍月啊,苍月,就算你再聪明数倍也不会想得出我们的真正的计划。你所说的确实正确,但那只是我计划的一小部分,就算这些被你知道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况且如果你知道这计划还会帮我们的忙,所以上次没有杀你。可现在不同了,你和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绝不会有一人幸免。既然你们都是些死人了,我又何必再告诉你们那些秘密。”他话说完,但笑声却没有停止。他的笑声并不大,可是你听到这声音,就像有千万根细小的针刺入了你的耳膜,那种痛处实在非人所能忍受。如果现在有人能想出办法使这种比烈焰烧身还难受的笑声停止,那么那人要这些人做任何事他们都会答应。无论是违背道德,正义,良心的事,还是一些卑贱的事,只要能使他们脱离这人间地狱他们都会答应。

所以,现在只要有人肯投降,肯归顺魔教,那么他就可以回到人间。“在场的都是一些名震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向你们这些魔教妖人投降。”念师太道。

狂魔道:“师太武功果然高强,在这种时候仍然能谈笑自若,在下佩服,哈哈。”其实狂魔知道年师太哪里还能谈笑自若,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气一气这老尼姑。让她明白在这种时候我狂魔说的话就是上天的命令,如果不听话,那后果就不必多说了。谁知道念师太好像没有听出这话有嘲讽的意思,又道:“你既知贫尼的武功就应该立刻投降。”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均想“老尼姑,你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口出狂言,不怕别人用更加毒辣的手段来对付你。真是死到临头还要保住自己的面子,真是可笑。”

狂魔笑的更加利害了,而所有人的痛苦则是更深。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王七和张地左就已经不能再忍受下去,竟然跪到狂魔面前,磕头如捣蒜,口中还说道:“教主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天下无人能敌,魔教在教主的英明领导下定会蒸蒸日上,威名更胜从前。弟子先前有眼无珠,误听小人之言,所以才会来与教主对抗。现在弟子已知道教主乃是当代一方霸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昆仑,华山两派从今往后必听教主号令。”两人把所有真力都用来怕马屁,顿感头痛欲裂便晕了过去。二人晕后,狂魔便看了左右侍从一眼,这二位侍从便走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绿色的药瓶,他们从里面拿出粒黄色药丸喂进了王七,张地左口中。

其他人本来就早已忍受不了,但苦于自己是名门正派,所以才没有投降。现在既然有人已经投降,那么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人又来投降了,归顺。归顺的就可以吃那黄色药丸。黄色药丸入口既化,接着吃的人便感到头脑一清,所有笑声刹那间消失。突然消失得笑声再次传来,但这笑声与刚才的大不相同。如果原来的笑声是恶魔狂啸,那现在的笑声就是仙女的歌曲,使人听了就感到快乐,舒适,轻松。很快没有投降的只剩下慕容宁,念师太,苍月,唐翔,念苍生,陆莺莺,雪见,慕容。

这时的笑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凌厉。雪见,陆莺莺的内功修为较弱,渐渐抵挡不住狂魔所发出的有形内力,她们只觉丹田内息翻腾,如黄河泛滥,潮水决堤,根本不受控制。然后就感到气血上涌,头晕脑胀,喉头一甜一只鲜血夺腔而出,人便摇摇欲坠,幸好被唐翔与苍月扶住,才不致昏倒。

慕容的修为与陆莺莺她们也差不了多少,现在她们以不能再忍受,那慕容也就不能再忍受。早在王七投降时慕容就已经要跟过去了,但因为自己是慕容家的人,而且慕容宁现在还站着,如果他过去投降又难免被慕容宁抓住,到时候不但要继续受苦,如果大家都逃出去了,自己还得被家人管教,这种赔本的事慕容是绝不会做的。但现在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如果他再不投降那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因此慕容也跪到了狂魔脚边,果然慕容宁见到侄子投降怒气上冲,暴喝一声,身形便已飞起,但刚一起身,身子直直的掉了下来,鲜血从嘴角溢出,人已昏了过去。其实如果他沉得住气,那么大家都可以逃出去,可他却非要动气,气息随人意而行。慕容宁怒气上冲,防守的真气立刻转化为攻击的真气,狂魔的内息就立刻破体而入,这样他想不昏都难。慕容见叔叔昏了过去本想去将他唤醒,但转念又想“如果叔叔醒了,那我的性命就难保。现在叔叔不过是晕了,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我还是管好自己的好。”这样剩下的人就更少了,而且在剩下的人中陆莺莺和雪见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连站着都要靠人扶着。苍月,唐翔和念苍生都已经开始抵挡不住,汗水如雨下般浸湿了衣裳,何况他们还要照顾雪见等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活着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他们不投降,那么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些人是不会投降的,因为他们要投降,早就投降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既然他们不选择投降那就得死。本来只有苍月,唐翔和念苍生的话,他们三人早就动手了,而且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可现在他们身边多了三个女子,他们纵然不管自己的生死,却不忍这三个女子跟他们一起死,所以他们一直忍到了现在。可是这样忍下去最后还是要死的,这最多不过让他们多活几分钟,以苍月他们的性格是绝不会等死,同样不会为了多活几分钟而忍到现在。现在他们却忍了下来,这样做的原因就只可能有一个,他们在等机会,等一个能让他们逃出去的机会。苍月他们为什么能认为会有这个机会?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将他们打倒,何况他们现在面对的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他们能逃出去的机会几乎为零,既然这样他们凭什么认为能逃出去。其实在很早之前苍月就已经看出了这个机会,就在念师太说话的时候,苍月看见了念师太眼有一丝喜悦的光芒一闪既失,在场众人除了苍月,看见了这光芒的还有唐翔和念苍生,其他人都只觉得念师太可笑,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就连狂魔都没有发现。苍月他们见到了这光芒就知道念师太绝对有办法破解狂魔的妖怨邪音,所以他们就等了下去,等念师太出手将他们就出去。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念师太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而苍月他们却都已倒地,想站也站不起来。所有人都认为念师太也要支持不住了,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狂魔的笑声已渐渐弱了,而念师太的气却在激速聚焦。机会来了,念师太所蓄已久的真气随她的天籁佛音涌出,狂魔将歇的妖怨邪音顿时消失,被天籁佛音所震破,冲开。狂笑被佛号代替,佛号声如洪钟听起来却不刺耳,反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详和宁静。苍月等人的感觉更是好到了极点,好的根本无法形容,仿佛从地狱中飞到了天堂。他们本来内息如潮水一般在体内不受控制的四处流动,似要破体而出,现在内息却变如湖面一般的平静,连一丝微风都没有。自三十年前正派与魔教一战后,正派虽然胜了,但也伤亡惨重。他们害怕魔教卷土重来,正所谓百毒之虫死而不僵。所以三十年间各大门派都在研究克制魔教武功的招术。峨嵋的天籁佛音就是专门克制妖怨邪音,一开始念师太没有使用,是因为她的内力远不如狂魔,如果硬碰硬那就是以卵击石,所以只能先避其锋芒,在寻找机会,一击将其击溃。这一招果然有用,狂魔笑声一停,场中所有人出苍月等人外都被天籁佛音的清淡空灵的佛号所摄,便呆了一呆。而这一呆就给苍月等人带来了绝好的机会,五人立刻向厅外掠去。念师太则先去将慕容宁的身体抱起,随后掠出。果然场中没有一个人起身阻挡。六人成功的离开了内厅,可刚一出厅身形又硬生生的顿住,他们看到了他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的情景,看到了情景的六人都感觉到胸口有些东西正在上涌,是他们想呕吐却有什么也吐不出来。

夕阳已将落下,最后的一丝光阴把大地照的通红,血一般的红。蜀山镇本来是宁静安详的地方,现在变得如烈狱一般,被火海所包围。一阵阵尸臭不断从中飘出,使闻者不断呕吐,吐到没有东西可吐时,这些人还是想吐。一线天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座山,山下还流着一条河。这条河以一线天地位中心向四面八方涌去,看不到尽头。不过山不是土堆成的,河也不是水所聚成的。山是以人的尸体所堆成,这些尸身并不完整,尸身上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甚至只剩下一个身子,其他身体全都不知跑哪去了,尸身上鲜血还在流出,显然才死了没有多久。而这尸臭却像是已经死了多天的人身体,渐渐腐烂时所发出的,可能比那更臭。仔细观察尸体,就会发现尸体身上的体肤正在渐渐消失露出骨骼,使皮肤消失得原因是有一群群像大粪一样的蛊虫在尸体上蠕动,所过之处便留下一些看上去有些粘稠的浓浆。这些蛊虫由于不断的食肉噬血,使其身体变得分外饱满。而且,它还在边食边排,那些臭味就是从其排泄物中发出。河是以人的血汇集而成,鲜红的鲜血在最后一丝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鲜红,天地间已被这鲜红的血液所笼罩,无论走到哪里都逃不出这条河,永远都可以闻到那与众不同的血腥味,血中仍然有些不断蠕动的蛊虫,就像河里嬉戏的游鱼。山的影子倒映在河里,夕阳撒在河上,河里的游鱼嬉戏,这是一幅多么宁静,美丽的图画。青山绿水,碧波荡漾,游鱼嬉戏,再加上夕阳所带来的温暖,可这里的景色越是美丽,人们就会死得更加恶心,因为这山不是山,这河不是河,这鱼也不是鱼,这不但不美反而更丑更加恶心。正如一个绝世丑女,非要打扮得很美丽,这不但不能使她美丽,只能使她更丑而已。

尸堆血泊旁边站着一群铁马,马是万里挑一的,马上坐着的是十分精干的壮汉。他们在这样的景色旁谈笑,就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这些马周身都被铁甲所包围住,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本该锐利无比的眼睛,现在却透出惊恐之色,壮士强壮的身体上也有一些刀剑伤,而且血还没有干。显然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一场惨烈的战争。

其实这场战争虽惨,但并不激烈。因为这些铁马壮汉来攻打五大门派和唐门就如虎入羊群一般,五大门派和唐门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份。这并不是因为铁马壮汉太强,也不是因为五大门派太弱,只是因为五大门派想不到这些人会向他们动手而已。

苍月和唐翔的目光移到了他们身上,最后停在两匹与众不同的马身上,当然他们并不是看马,而是看马上的人。这两匹马的毛都没有披铁甲,一匹毛色纯白,另一匹则全黑,两匹马的毛都没有丝毫的杂色,目光中没有其他马那样的惊恐之色,而散发出一种高傲,冷峻的目光。马上的人衣着极为华丽,腰间分别佩戴着乌黑长剑与银白短刀。这二人也同样注视着苍月他们。苍月他们认识马上的两人,只要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不认识他们的。

近年来连云庄的生命大胜就是因为他们两兄弟的刀剑合并,本来连云庄向来以剑法见长,可到了这一代现任连云庄庄主连决碧娶了横刀门门主的女儿为妻后,连云庄就开始学习刀法。所以连决碧的两个儿子就一个学剑一个学刀,二人是亲兄弟,天生心灵相通,再加上二人天天在一起练剑,对对方的招式破绽了如指掌,这样就可以互补不足,招式配合巧妙无比。二人以后就一起闯荡江湖,互不相离,江湖人称“如霜所向”正所谓刀剑如霜,所向披靡。

过了片刻,唐翔冲了过去,停在黑白二马前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说的很快而且不清楚,显然他非常紧张还有些恐惧。佩剑人叫连段涛,佩刀人叫连田心,这俩人都没有回答唐翔的话,他们只露出了令人看不懂的微笑。不同的人看到他们的微笑都会有不同的想法,所以这微笑令人看不懂。唐翔自然也看不懂,他本来紧张和恐惧的脸上又多了一丝疑惑。唐翔见他们不说话又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快走。”这句话一完苍月就道:“我们走不了了。”唐翔回头道:“为什么?”苍月道:“因为前面这两位仁兄不会放我们走的。”唐翔又道:“为什么?”苍月苦笑道:“你难懂没有看出来这些人都是他们杀的。”唐翔被惊得向后跳出了数丈,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并不单是唐翔吃惊,就连念师太、念苍生等人都瞪大了双眼,仿佛不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一阵掌声传来,把所有人从惊讶中拉回到了现实。这掌声来自他们身后,苍月不用想也知道拍手的人就是张笑铮。果然张笑铮的声音也传来出来:“苍月就是苍月,如果你没有进去我想我的计划也就不会成功。可惜啊!可惜啊!你是一个聪明人,但却不能为我所用,那我也只好送你一程了。?

苍月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第个二计划,看来我们都太低估你们了,连连云庄的人你们都能请到,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想不到是杀人的是他们二位少庄主。”张笑铮奇道:“你亲眼看到他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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