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女婿小说>仙侠武侠>逝去年华的武侠> 第七节 雪峰之巅遇仙人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七节 雪峰之巅遇仙人(1 / 2)

雪峰之巅遇仙人

阳光带给人的温暖,带来了光明的希望,人总是盼望着阳光的,但阳光也有讨厌的时候。

刺眼的光芒令馨予不得不睁开眼帘,接着她霍然做起,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山洞而萧矢正躺在她身旁。回想昨夜所发生的事,馨予记得是萧矢替她挡下了蝙蝠的偷袭,之后她和萧矢就双双被蝙蝠击倒,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依稀看见萧矢站了起来,这是馨予对昨夜的全部记忆。

很显然救馨予出来的必然是萧矢,虽然萧矢的武功没有恢复,可馨予清楚一件事,就是每当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萧矢便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剑圣传人,想到这里,馨予忙去看萧矢的情况如何。

萧矢可就没馨予那么幸运,他这时忽冷忽热,满头汗珠,像是在忍受某种劫难。馨予见状,知他旧病复发,也不管洞庭湖现在是否仍有正邪两派在厮杀,背起萧矢,内息吐纳,飞似得朝南宫城奔去。

洞庭湖畔绿树茵茵,淡淡的星光洒落四周,露水沿着鲜红的花瓣滴落,刚与地面接触变分散开来,化作一粒粒晶莹通透的水珠并伴随着一串串清脆的声响,就像那天边的风铃摇摆让人倍感舒适。

这一切不禁令馨予吃惊,战争的场面岂会是如此平静?不过馨予并未为了此事烦恼,在她心中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替萧矢找最好的大夫。馨予身负过百斤的重量已行出数里,眼见将到洞庭湖边却发现岸旁竟然没有一条渡船,洞庭湖足足有百里方圆,若无渡船那就根本不能进入南宫城,更不能为萧矢寻访大夫,正踌躇间,湖中忽然浮现出一道船影,虽有些朦胧,但确实足以分辨出是一艘船,一艘不一般的船。

船所以能不一般,无外两种原因。第一种是船上主人的不一般,另一种则是船本身就是一艘不一般的船。碰巧馨予见到的这艘船两种原因都占满了。

船体两侧下削,由龙骨贯穿首尾,且装有木叶轮。木叶轮由人力踏动船行如飞。船尖头方尾,甲板采用大梁拱能迅速排浪;分别装有‘出艄’与‘虚艄’便与操控,多桅多帆,航速大幅提升;船内多水密隔舱提高船的抗沉性;整条船身以铜钉链接榫合的工艺连接,结构强度大,即使遇到龙吸水的大风也能航行无阻。这样的宝船一艘已经足够对抗十艘其它战船,试问天下能有如此船只的除了南宫世家还有几人?

船既然是南宫家的,那船上的人也绝非一般。馨予挑眼望去,但见宝船之上高悬碧海白豚旗,正是南宫世家雄霸洞庭湖的标志,馨予实在不想他们沾上关系,可要过河替萧矢看病又非得依靠他们不可,内心纠结不下时,眼前一花倏地出现一道人影。人影面容俊朗,目光灼灼,一身华丽服饰尽显珠光宝气,正是南宫少主南宫问阳。

昨夜一战风波已平,南宫问阳闲来无事便随船队一同于湖上进行巡查,百无聊赖间忽然看见岸上隐约闪现两道人影,心下怀疑,立时身形飞起直落岸边。

馨予回过神来,极速后退,在距离南宫问阳十米处停下直视南宫问阳,目光中充满警惕。南宫问阳原是劲贯全身决心瞬间将两人击毙,然此刻他带着十分的温柔的笑容对馨予道:“姑娘切莫害怕,在下绝非坏人。”话音停顿目光瞟了一眼萧矢,故作惊讶道:“什么?医圣萧矢?他……他难道受了重伤?”

馨予察言观色却始终没有看出问阳有何不妥之处,心中记挂萧矢病情答道:“他因为救我而导致旧病复发,望公子能送我们到南宫城寻访大夫。”话语急切流露出对萧矢的关心之情。

问阳心头开始升起对萧矢的恨意,但表面上依旧微笑道:“姑娘放心,医圣曾经是家父的救命恩人,我定会想尽办法替医圣疗伤,姑娘大可放心。”说完一声长啸,朝宝船挥手,不多时,大船便放下两艘小船,想来必是要接问阳与馨予上船。

船靠岸边,问阳立刻命令船员把萧矢抬到船上,又对馨予道:“姑娘请上船。”

馨予朝向问阳回礼以表感谢,面容泛起少许笑意。这不禁让问阳看得心头一动,脑袋里不知打起了什么主意。馨予心中牵挂萧矢也未发现问阳的异样,不过就算发现问阳也会有办法掩饰。正在此时一人破风而来,瞬间立乎于船头躬身道:“少主莫要轻信他人。当下大战在即,他二人来意不明岂可随意带回山城。”

说话之人身着粗布麻衣,胡须花白,目光犀利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从他衣着来看地位不应该很高,但他竟敢当众劝谏南宫问阳可见此人绝非一般。老者目光盯住馨予,而馨予却像是毫无感觉转身对南宫问阳道:“公子如不方便,我们还是下船吧!”说完便过去扶起萧矢准备下船,可南宫问阳阻挡住了二人的去路。馨予顿生警觉,后撤半步,聚气凝神。

只见南宫问阳仍然保持着他的笑容道:“姑娘误会,在下绝无敌意。不过姑娘既然要带萧大夫进城也就只能乘在下这艘旧船而已。”接着他又对老者道:“忠伯,你就放心好了,我南宫问阳难道这么容易受骗?”

忠伯依旧躬身道:“少主自然不易受骗,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南宫问阳已是心中火起,幸亏他涵养功夫非一般的好,还是笑道:“那忠伯要如何才能相信他们不是敌人派来的。”

忠伯目光转寒道:“很简单,让我杀了她。”

话音刚落,忠伯身形跃起如苍鹰般扑向馨予。馨予一边扶着萧矢一边后退,总是早有防备,奈何对方来势迅猛,实在是难以完全避开。眼见忠伯鹰爪将击中馨予天枢穴,忽然他的手爪竟然生生顿住。馨予向她身旁瞧去,向阳挺身而出强劲的手臂横于二人之间,替馨予挡下凌厉的一击。

问阳脸色首次阴沉下来,略带愤怒道:“忠伯,我批准你动手了?”

忠伯霎时间铁青立即收招恭敬地站在一边,不再丝毫异动。问阳转身对馨予表示歉意道:“在下管救手下无方,还请姑娘莫要介怀,放心让在下送你二人渡河。在下向你保证,像刚才的事决计不会再发生。”

馨予知道要进城就必须坐在南宫世家的船只,现在萧矢病重实不该继续拖延下去。况且南宫问阳对馨予温文尔雅,不由得令馨予心生好感,终于决定追随南宫问阳一同前行。

南宫家的船只果然非同凡响,百里洞庭湖转瞬已到达对岸。

山城之内一片沉静,正是大战前的序曲。馨予四下打探终不见一家店铺开门营业,心中焦急,不禁忧上眉梢。南宫问阳知她心事柔声道:“韩姑娘若不嫌弃,可否暂住寒舍,待萧神医伤势康复后,再作打算。”

馨予心想也只能如此于是谢道:“那就有劳南宫公子了,他日若有机会,馨予定会报答公子今日之恩。”

南宫问阳笑道:“韩姑娘乃是轩紫宫门人,若有你相助于我南宫家,那我们真是感激不尽,。不过希望韩姑娘还是莫要卷入这场纷争,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馨予听他语气诚恳,心中激动暗下决心:“如果南宫世家有事,我定要全力相助,不然如何对得起南宫公子。”她这么想却是落入了南宫问阳设下的陷阱。要知道南宫问阳城府之深非一般人所能想象,他就是要馨予对他全无防备,所以上演了一出出好戏。

南宫城,别院之内,一片寂静。静并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是这些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等待关于萧矢的病情,馨予眉头紧皱,看情况萧矢的伤逝不容乐观。

终于大夫起身准备收拾医箱,馨予忙上前问道:“大夫他的伤是否可以医治?”大夫见她语气急迫,知道她内心十分担心,却又不好骗她,答道:“姑娘恕老夫医术不精,这位公子的伤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馨予听到这话一时间整个人沉静下来,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大夫心下难过但也没有多说便要离去,忽然听到南宫问阳道:“孙大夫,你乃是神医孙思邈的传人,此等伤逝又岂能难得住你?还请孙大夫出手相救,至于诊金方面绝不是问题。”

眼前的孙大夫正是孙思邈的嫡传弟子,医术精湛早已不在他师傅之下,然而孙大夫素来深居简出,声名自然没有他师傅那般向量,他的身份更是鲜为人知。此时竟然被南宫问阳说出,孙大夫不由一惊道:“南宫公子果然不凡,老夫自问从不涉及江湖,却仍然被公子瞧破身份,真实难得,难得啊!公子若不说,老夫也差点忘了。”

馨予虽然好似消失,可并非真的消失。她听到了孙大夫承认自己是神医孙思邈的传人,立时喜上眉梢,当即道:“孙大夫即是神医传人,必然有救人的方法,还请孙大夫为萧矢诊治!”

孙大夫长叹一声道:“姑娘,说来惭愧,老夫虽身负神医传人的名号,但对这公子的伤势,老夫真的是束手无策。孙思贤有负恩师所托,带百年归老又有何面目见恩师,哇……”语声悲怆,看来他真的是没法医治萧矢。

馨予的心仿佛覆盖上一层冰雪,把她唯一的一点儿希望冷冻埋藏,永远深藏于千尺寒冰之下。馨予目光黯然喃喃道:“难道他再也行不过来了吗?”声音细微,可孙思贤听得很清楚。他沉眉深思,突然高声道:“有办法,有办法让萧公子醒来。”

馨予忽闻这话,当真如同春回大地,那终年的积雪寒冰竟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但也足够令希望的火焰再次燃烧。馨予带着惊喜道:“孙大夫有什么办法,能使他清醒?”

孙思贤淡淡道:“姑娘莫急,老夫自有方法。萧公子无论是脉相、心跳和呼吸都与常人无异,却陷于昏迷且体温时冷时热。可见是因为体内有两股阴阳之气相冲相撞,导致气血不通,精神不聚,以致昏迷。阴阳之气起于内,而散于外,此刻两股真气却偏偏留在萧公子体内循环下去。此等病症若从外着手,只是治标不治本;若从内着手,又是非外力所能办到。因此,萧公子这病可谓是不治之症。”孙思贤稍稍停下,见馨予脸色惨白赶忙接着道:“虽是不治之症,但要让他清醒绝非不可能,不过他能清醒多长时间,老夫就不敢保证了。”

听到有方法使得萧矢清醒,馨予急道:“不论多长时间,只要他能醒来就好。”

孙思贤点头道:“即使如此,老夫也就试一试吧!萧公子阴阳二气相冲,病根源于三焦火旺,臂腋集风邪阴气。传说在上古阴康氏时,江河壅塞,遍地是洪水,洇湿沉闷,百姓大多阴邪入体,加之正直盛夏体内肝火气旺,两股外界之气在人体内翻腾不下,引走血脉闭塞,更甚者立即丧命。见到此景,阴康氏于是发明了一道药方,帮助百姓行气血,去阴湿,使得两股真气得以在体内按照规则运转。萧公子今日情况虽与当时的病情有异,可也不妨一试,纵然不能治愈也可令真气和顺,引体和柔,使萧公子清醒。”说着走到书桌前提笔写起药方。

片刻功夫药方便已写好,孙思贤把它交给馨予道:“姑娘千万记住,此道药方中雄黄、太一禹余粮等几种药材含有毒素,倘若抓药时分量出错,必然会害了萧公子的性命。”

馨予看了几遍药方果然见到几种有**材后都加有标注,于是谢过孙思贤便欲替萧矢拿药。然南宫问阳突然上前道:“韩姑娘拿药熬药就交给下人去做吧!你为萧兄也担心了大半天了,现在有方法救萧兄,你不如乘此时去休息一会儿,不然萧兄还未醒来,你就先累坏了。”

馨予知他好意,不忍推却,可这药方关系到萧矢性命,她又不放心把它交给别人,左右为难间只听孙思贤道:“姑娘如果信得过老夫,老夫就代姑娘为萧公子煎药如何?”

能得到孙思贤亲自抓药,熬药的人恐怕不多,萧矢今日能有如此待遇也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事,既是好事,馨予又怎么能够拒绝,她向孙思贤感激道:“孙大夫真是难为您了,馨予实在是感激不尽。”

孙思贤淡淡笑道:“姑娘言重了,救人本是老夫分内事。”说完接过药方,告别二人朝药方走去。

馨予和南宫问阳在屋中矗立良久,南宫问阳见馨予并无离开之意柔声道:“韩姑娘,在下将你的房间安排在萧兄对面,这样只要萧兄一有什么动静,你便能迅速赶来,所以你大可放心去休息,我会替你看好萧兄的。”

馨予知他话说的有道理,但心里仍感不安,犹豫不决。南宫问阳料到她会迟疑不决,当下以退为进道:“韩姑娘,莫非是信不过在下,认为南宫家的人会加害萧兄不成?”

馨予面露愧疚歉声道:“公子误会,馨予绝无此意,只是放心不下罢了。”

南宫问阳步步紧逼道:“韩姑娘放心,在下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你们二人周全,韩姑娘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可能今晚就没有机会睡觉了。”馨予明白他的意思,只好不舍的离开,留下萧矢一人呆在屋内。

“嘭”屋门关上,南宫问阳立于门外,脸上不禁露出诡谲的笑容,可在一瞬间后他的面容又恢复平常,对着这空无一人的院落开口道:“忠伯有什么要说?”

果然,他话音刚落,一道人影立时闪出,躬身站在南宫问阳身后道:“少主,属下有一事不解。”

南宫问阳道:“说。”

忠伯略一迟钝道:“在船上时少主为何要命属下与少主配合上演那出苦肉计?萧矢本就是魔教死敌,杀了他岂不省事?”

南宫问阳冷笑道:“杀萧矢何用我们亲自动手,更何况他的利用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忠伯面有疑虑之色道:“恕属下愚钝,请少主明示。”

南宫问阳调侃道:“这就难怪你这辈子都只能做下人,永远做不了主人……要知道魔教人物个个脾气古怪,倘若杀了萧矢他们不满意,我们岂不是遭殃。加上萧矢并非一般人物,正道中不少掌门弟子都曾得他搭救,而且他与武当派的关系更不寻常,以他为质,那些以‘仁义’自居之徒必定捉襟见肘,到时候他们就不攻自破,记住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不要有任何动作。先前在船上,如果真的伤了那娘儿们,事情就麻烦了。”

忠伯不屑道:“轩紫宫,有啥好怕。我不信以我们南宫世家的实力,会怕了轩紫宫的人?”

南宫问阳道:“江湖中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好,现在犯不着打扰轩紫宫,况且不过是一个女人,对付女人我有的是方法叫她听我们的。”说着南宫问阳面露猥亵之色。

忠伯不由佩服南宫问阳心机城府道:“少主当真英名盖世。”

南宫问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忠伯,你可知孙思贤在哪?是否在药方?”

忠伯眼中闪过惊慌,瞬间平定心神道:“我想此时孙大夫应该已经在厨房煎药了吧!不知少主有何事找他?”

南宫问阳听完转身离去,口中道:“不该知道的,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待南宫问阳从忠伯眼前消失,忠伯舒展身形朝药方直奔,药方内两名药童正在收理药材,忽然见忠伯冲进来忙道:“总管!”

忠伯目光扫过药方问道:“你们两可知孙大夫去哪了?”

一名药童听他问得着急不敢怠慢答道:“孙大夫刚才拿了药,应该在厨房……”没等说完,忠伯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待忠伯赶到厨房时,只见南宫问阳正从里面出来,而厨房内仅有孙思贤一人。忠伯迅速藏身墙角,直到南宫问阳离去,才冲进厨房满脸焦急,似是在担心什么。

孙思贤见忠伯冲了进来,面色如常,自顾自地抓药,并不理会一旁着急的忠伯。不一会儿,忠伯忍不住道:“他有没有发现?”

孙思贤停下手中之事道:“若他发现我还能站在这里?”

忠伯脸色稍改道:“那他进来做什么?”

孙思贤嘴角扬起那奸邪的笑容道:“刚才实在应该感谢那个女人,不然以南宫问阳的城府又岂会瞧不出问题。”

忠伯疑惑道:“什么,女人?你说的是那个轩紫宫的丫头?”

孙思贤道:“正是,若非有她我又怎么能逃过一劫。”

时间回到南宫问阳来到厨房前。

当南宫问阳走过厨房窗边,见孙思贤背向窗口正巧挡住了外面之人的所有视线,让他们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南宫问阳极有心机,看到此景已觉得不妥,正打算冲进去把孙思贤逮个正着,忽然计上心来。于是南宫问阳放慢脚步,放缓呼吸,悄无声息来到孙思贤身后突道:“孙大夫不知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背对窗户。”

这一声来的不可思议,只把孙思贤吓得手忙脚乱,手中的药材尽数掉落。

不过孙思贤也非等闲之辈,惊吓之余依旧面不改色转身道:“独门秘籍哪能让旁人瞧去?”

南宫问阳扫过地上药材露出柔和的笑容道:“我对孙大夫的秘籍不感兴趣,只希望孙大夫能为我开一副药方而已。”

孙思贤丝毫不敢放松道:“公子要老夫开药治病,老夫怎么会不开,请公子说要治什么病?”

南宫问阳笑道:“孙大夫放心,不会是什么疑难杂症,在下仅仅是想要一包‘阴阳和合散’而已。”说话间笑容仍然温和。

话说完,孙思贤立时想好对策。他面露难色道:“公子,这……这……恐怕不好吧!我虽不是一代名医,若为公子开此药实在是有损医德啊,令我百年之后难以对家师交待。”

南宫问阳依然笑道:“医德?可笑,可笑!孙大夫所谓的医德便是用制草乌来下毒!”话虽是笑着说的,可语音尖锐刺人耳膜。

孙思贤有些不知所措道:“制草乌……制草乌是……是用来医治萧公子的。”

南宫问阳道:“在下虽是习武之人,但是对医药也略知一二。制草乌毒性自是比不上鹤顶红,却无见血封喉的功效,用来做**确实是明智之举。然如果将大量的制草乌与雄黄同时煎熬,那么其毒性何止增强百倍,不知我说的可对啊?孙大夫!”

孙思贤冷汗直冒道:“我……老夫……”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问阳目光冰冷如刃,刺向孙思贤道:“孙大夫早已没有医德,何必再谈医德。其实你要下毒杀谁我管不着,只要你替我办好我要你做的事,不知孙大夫清楚了吗?”

孙思贤怎敢说‘不’,连连点头称是。

明白一切来龙去后,忠伯森森冷笑道:“红颜祸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没有说错。今日就是你南宫问阳的死期,你们南宫世家也该到头了。哈哈……”笑声不大,就像是从喉咙里发出一般沉闷,可听起来这笑更令人讨厌。

月光如流水,静静地泻在窗前,清风微拂倍觉凉意,馨予望着对面的屋子,默默出神。突然感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喷张,情欲如潮,不可遏制。她的皮肤泛起艳红色,胸腹四肢、头脑脖颈,没有一处不是热得火滚。到后来忍无可忍,不得不除下外裳,背脊靠向石壁。正想着自己为何如此时,房门“嘭”的一声打开,馨予见到此人不由惊诧道:“你……居然是你下的毒。”南宫问阳走进屋子,反手将门关牢,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这回的笑容说不出的淫秽。

馨予实不相信日间温文尔雅的南宫公子竟会是这么一个淫贼,愤怒之下,便出手向南宫问阳袭去。掌到中途,馨予顿觉丹田空空,一丝真气也提不上来,全身无力,瘫软在地。南宫问阳趁势将馨予揽入怀中,馨予想要挣开却是有心无力,想要喊叫声音之细微更像是**。

南宫问阳但觉搂在怀里的馨予娇喘细细,幽香阵阵,便往她唇上吻去。此时药力发作,馨予已毫无意识。一吻之下,馨予顿时全身酸软,南宫问阳抱起她的身子,往床上放落,伸手解开她仅剩下的衣扣。

与此同时,对面的房间内,萧矢忽然苏醒。他目光变幻不定,时而清澈无痕,时而光彩夺目,然无论怎么变他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怒气。萧矢之所以醒来似乎是感应到馨予有麻烦,在他睁开眼睛后的第一瞬间,他拿起重剑,身形忽然飞出,但听“砰砰”数声,两间房屋的大门已经不知去向。

就在南宫问阳解开衣扣时,“嘭”的一声巨响,接着脑后生风,南宫问阳来不及细想,运劲于掌,反身回击。霎时间碎屑漫天,南宫问阳目光自其中穿出盯着门口。门口一人身形矗立,手握重剑,一对双瞳明亮如阳光,格外刺眼,令人望而生畏。

南宫问阳当下大惊,可他岂是这般不济,眨眼功夫心中已有盘算。南宫问阳朝着萧矢笑道:“萧医圣大病初愈,何不好好休息,莫非你也想来分一杯羹。若是如此,在下定当想让。”

萧矢并未动怒,面色平静,冷冷道:“放开她。”

短短一句话在南宫问阳耳中反反复复回响,他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不禁打了个寒战。只因为南宫向阳真切的感应到萧矢的愤怒,怒火把自己焚烧直至化为灰烬,而更令他恐惧的是愤怒逐渐变为杀气,杀气之强大,无人不为之胆寒。

南宫问阳暗想:“他明明武功全失,又身受重伤,我怎能这样就被他唬到。不对,刚才这么大的声音为何竟无一人赶来,难不成……”心念及此,南宫问阳高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但叫了半天依旧不见人影,南宫问阳开始焦急,他知道南宫城将要发生大事,现在已没有时间让他考虑,他必须先发制人。

萧矢见他迟迟没有动又道:“最后一次,你放不放?”

南宫问阳道:“你们果然是那边派来的,算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这班**。你想要她,那你就接好了。”话音铿锵,但在最后几个字则变得尖细刺耳。

话刚说完的同时,南宫问阳用力把馨予向萧矢甩去,在馨予飞出的瞬间,南宫问阳如影随形,紧跟其后。馨予去势极快,倘若硬要将其接住必然使得馨予受伤;如用卸力之法,虽可救出馨予却无力应付南宫问阳。

南宫问阳正是看中此点,才出手进击。面对奇招,萧矢仍是平静泰然,只见他重击直刺而出。这般出招剑与馨予岂不撞个正着,难不成萧矢疯了?双方速度极其快,就在馨予将被重剑刺中的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身体倏然飞起。南宫问阳但觉眼前一晃,待再次清晰时,眼前重剑直指眉心,他感到面颊似有水滴滑过,透着丝丝冰凉,随即醒觉原是自己的肌肤已被剑气割破。

此刻就算南宫问阳身形能似闪电般后退,也无法避开萧矢凌厉的剑气,更何况以他现在功力根本不可能临空转向。死亡的大门好像已为南宫问阳敞开,他今日终究难逃一死。

不过想要完全杀死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若非真心求死的人,面对死亡总会有一番挣扎,即使他自己不能挣扎别人也会来帮他,所以这回换成萧矢眼前一晃,黑影闪过,一声巨响,石屑弥漫。当它恢复平静时,房间内仅剩下三个人。

剩下的三个人不值得惊奇,而问题是三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南宫问阳。萧矢右袖飞卷。馨予顺势从空中落到他怀里。跟着萧矢重剑侧劈锁住深陷墙壁的黑衣人,黑衣人眼波流转,苦寻脱身之法,可要从此时萧矢手下逃脱难如遁地。

萧矢望着黑衣人道:“挡我者,死!”霎时间剑气充斥房间每个角落,最后同向黑衣人处涌去。“嘭”的爆裂声响,刹那功夫房间竟然变成了残垣断壁。在刚刚一瞬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清楚的是黑衣人也消失不见。

萧矢面色稍变,就连他也没有看清是何人把黑衣人救走,而更令他吃惊的是刚才竟然有股强大的气团挡住了他所有的剑气,周围的情景便是二者相撞的结果。在萧矢看来那股气团的制造者的功力不单与自己旗鼓相当,甚至超越了自己。

正思考间,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叫喊,显然是南宫城的人感到。这时萧矢方才发觉馨予整个身体都缠着自己身上,不断摩擦。片刻萧矢的眼瞳突然由明亮变得和从前一样清澈,铺天盖地的杀气也跟着变得无影无踪。萧矢知道自己身处险境,没有时间细想,他伸手封住馨予几处穴道,让她暂时平静下来,纵身飞跃眨眼功夫便没入黑暗之中。

叫喊声不一会儿便平静下来,在月色中两人并肩而行,停在房间的废墟上,周围寂静,忽然传出沉重的呼吸声。两人身体不自觉地抖动,朝着呼吸声寻去。在废墟外不远处,赫然有道人影倒在地上,月光下瞧得清楚,却是南宫问阳。

先前萧矢的剑将要刺中南宫问阳时,黑衣人突然插入挡开萧矢的重剑,可由于萧矢剑气刚猛雄劲,黑衣人抵挡不住为南宫问阳性命寻迅速将他抛到窗外。至于南宫问阳虽然得救,但为萧矢剑气伤害,仅剩下半条人命。

南宫问阳瞧清楚来人喜道:“忠伯,孙大夫快救我……救救……我。”话音微弱断断续续。

忠伯缓缓过去望着南宫问阳奄奄一息的样子笑道:“救你?为什么要救你?”

南宫问阳一震道:“你说什么……想造反么?”

忠伯低下身子一把抓住南宫问阳的头发将他提起道:“我是造反,怎么样,现在南宫城上上下下都受我控制,至于你还是死了的好。”

南宫问阳在他一抓之下,眼泪都痛得流出来,用尽全力才勉强说道:“我……南宫……一向对你不薄,你居然……居然背叛……”

忠伯“哈哈”笑道:“待我不薄?我三岁就入你南宫世家,到现在四十七年了。这些年我为南宫家劳心劳力,尽忠尽职,可换来的不过是猪狗都不如的生活,一辈子都要做你这废物的狗奴才,我不服!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一切都抢过来,让你也体验下那做奴才的痛苦。”

南宫问阳恶狠狠地盯着忠伯,就像要将他撕成碎片,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忠伯一脚把南宫问阳的头踩在脚底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今天你落得这般田地,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贪图美色,要替那萧矢治病,我又怎么能请孙大夫过来帮我;若不是你为了那特制的阴阳和合散,又怎么会如此大意,轻易放过孙大夫。告诉你吧!制草乌不但可以制成**,见血封喉,而且还可以制作苗疆蛊毒,让人听命于施蛊者,哈哈!哈哈!只有你这自大的废物才会把它当做害萧矢的**。”

南宫问阳听完再无动静,安静地躺在地上任人踩踏。忠伯看着他的模样道:“你不是说我戏演得好,这出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到你们南宫家养我多年的份上,孙大夫替我了结他。”

孙思贤当下走到南宫问阳跟前道:“你还想威胁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完拔出金针朝他的咽喉刺下,忽然又听忠伯道:“忘了告诉你,我早和正道联合,你看那边灯火通明,表示他们已从你们家的密道攻进了山城。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南宫世家,哈哈!”

南宫问阳怒目圆睁,可他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因为孙思贤的金针完全没入他的咽喉,想来南宫问阳是死不瞑目。

微风拂面,其中却带着一滴滴血丝,人的血。

无人,有何来人血。

夜色中传来人声:“还好南宫问阳先受了萧矢的一半剑气,不然你贸然上去必然当场毙命。”

“我也没有想到萧矢的武功如此之强。”声音微弱却是依旧娇媚,令人听来不觉心神一荡。

“难怪教主要派我去救你,倘若换了别人确实难以全身而退。”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女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