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我们谈起了昨晚的事情。
李雪说：“那个老李也是，人家小姑娘不出台，他偏让人出台。摸人家的上身也就算了，还摸人家的下身。”
李雪也是小姐出身，她一直很忌讳说小姐这两个字。她们这家ktv还算是比较正规的，虽然不鼓励小姐出台，但只要小姐愿意，也可让客人领走。据说罗姐背后有很硬的靠山，不知道她是否也是小姐出身？李雪对此讳莫如深，绝口不提。
“那个小女孩是哪的，叫什么？”我随口问道。
“何淼，你一定看上她了吧？好办，今晚就让她陪你了。”李雪说。
罗姐在一旁忽然说：“你们三个人还真的夫妻相。”
三个人，夫妻相？我听得有些迷糊。
“我是说，你跟你女朋友，还有林霜，你跟她们两个人都有夫妻相。”罗姐看我没听懂她的意思，就解释了一番。
我暗想，罗姐拉皮条的功夫还是一流的。她一定是李雪口中得知杨丹回家了，我孤家寡人的，就想让什么林霜拢住我这个客人。希望我像张卓一样，在她的ktv挥金，她好赚得钵满盆满。
林霜，一听就是假名字。歌厅的小姐们都喜欢用什么冰，雪，霜，冷，寒，风，雨这样听起来凉飕飕的名字，来显示自己的冰清玉洁。但绝大多数小姐，如李雪这个娘们儿一样，男人只有稍稍施展一下金钱的魅力，就能让她们投怀送抱。
“我跟她们有夫妻相吗？”我向张卓他们漫不经心地问道。
“罗姐一说，我刚发现，你们还真的有什么地方像。”张卓首先说。
李雪随声附和说：“还真是。”
王志强只是歪着脑袋看了我半天，才憋出一句：“说不上哪像哪不像。反正何淼也不能娶两个老婆，像不像的没甚用。”
王志强的话把我逗乐了。还真如他所说，齐人之福岂能是我这等无权，无钱的升斗小民享受的？我才不上罗姐的圈套。
罗姐因为考虑到ktv没人照管，所有这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差不多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了ktv。
李雪真的把林霜找来陪我。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唱了几首歌，跟她闲聊了几句话，问问她家住何方，在哪读的书。她只是说家在侯马下面县城的农村，读过一个二本的学校。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好，跟她的长发一样，都是我喜欢的。
在我们要离开时，她说：“谢谢。”
我知道，她是在说昨晚的事儿，就淡淡地说：“不用。”心里在嘀咕，一千三百大洋，是我为此付出的代价。
“昨晚那个女孩儿，是你女朋友？”
“是，她叫杨丹。”
“好漂亮！”
“谢谢。”
“真让人羡慕。”
“你也很漂亮。”
“我不是说相貌。”
我一时没想明白，不是说相貌，那指的是什么？在回家的路上，我还一直琢磨这句话的内涵。
晚上九点的时候，杨丹给我发过来一条短信说：我妈今天已经确诊了，肿瘤是良性的。我等妈手术出院后就回去。想你，老公。我不在，千万不要去找小姐哦！
我给她回复了一条：在医院好好陪着阿姨。老婆放心，我不会去找小姐。好吧，忍不住的时候，我想着你打飞机。
杨丹发过来一条：哈哈哈哈哈，忍不住也要忍。等我回去，老公你要补上耽误的功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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