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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洞相交(1 / 2)

“跛蹋跛蹋”“蹬蹬”“咚咚”“哗哗”

暗洞深处,满是如此嘈杂之声,乃是石块翻滚碰挤绕杂所出,再细闻之,却是因人踏步而起。

前方蹑手蹑脚猫着身潜行的楚还灵含怒起身,虚笑道:“贤弟,你,呃,可否稍略的轻举步伐?我等寻人足迹,乃是秘隐之事,而贤弟昂首仰面,负手阔踏,虎步龙行间犹如王八赶集,是为何故?”祝畏山挠首,惑道:“如此卑劣行径,大哥欲为,一人即可,何故累及小弟?”楚还灵愣眼,回神一巴掌拍在祝畏山光头上,碎骂道:“你这鳖蛋脑子,君子行事,应机而变,此举非为卑劣,乃为君子之行,再敢胡言,拔你舌头,步子轻点,再有声响,折了你的腿。”转身继续潜行,祝畏山唯唯,面目中满是鄙夷,却无奈何。

暮色沉顶,繁星隐现,泛闪作美的星帘下树影葱茸,夜风拂过,骚得枝叶搓磨,簌簌而响。忽地,黑影晃过,黑暗中,只见得一颗头颅瞋目掷地,血流淌淌,霎时间,金属交碰,叮叮作响,锐耳刺心。圆饱的绿叶,生生划去半角,残枝与残肢交杂,横陈满地,风刮去,只剩一片狼藉,华烛半消,更人数唱,夜,依旧宁静。许久,乌起白朦,夜色逐消,耕人起,更人眠,如似恒长。

万阴窟外,有黑袍三人,一身行头与齐品臣略为相似,一前二后三人,踩着遍地血迹漫步林间,十米见一案,何其惨,更有甚者倒作一堆,两两互死的更不胜数,这便是司仙宗往万阴窟所行路程的场景。

行在后方的男子摇首道:“这些人莫不是疯了?宝物的影儿都未见着就拼的如此惨烈。”另一男子接口道:“倒不全为宝物,虽皆为宝物而来,但多数是仇人相见,一急眼就动手了,还有那等觊觎他人财务的东西,欲为己有,便打了起来,于是越打越激烈,人也越来越多,加上谣言四起,能不惨吗。”那人道:“一群蠢货。”后方两人正聊着,前方男子忽然止身,一晃身,不见了踪影,须臾,只见他从天而降,手中拎一人,像拎鸡雏儿一般,那人浑身血迹,蓬头垢面,已然昏迷。男子落地,命道:“救醒他。”另外两人上去接住那人,止血弄伤,摆弄一番,那人悠悠转醒,窥清人等,笑道:“我竟被司仙宗所救,好命!好命!”起身跪拜,敬道:“在下尘载舟,九沉门人,敢问恩上何人?”领头男子淡淡道:“司仙宗上善一品,王河措须。”那人闻言忙叩首,敬道:“不想恩上竟是上善一品,卑下失礼。”口中咳血不止,那两人忙按着他,怪道:“莫乱动,死了礼个屁,我是启贤二品,卫月先,他也是二品,诸惟恭。”王河措须问道:“你九沉门乃是九流不入的小宗,掺这等大事做甚?”尘载舟惨道:“与友人来此凑个热闹,未想,惨然若此,一行九人,唯我苟存。”王河措须道:“我救你,乃念及前些年我与你九沉门掌门相识,如今看来,你死不足惜,凡事量力而为,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上,我观你功力,十载出头,竟满天下乱跑,如今救你何用,以你智能,今日救,明日则死,不若杀之。”王河措须说的乃是气话,自不会真杀,只见尘载舟低首,愧悔不已。王河措须叹道:“回宗门努力修行,九沉门虽弱,但武功典籍亦是上统,细心研磨,定有一番成就。”尘载舟悲道:“不瞒恩公,数月前,九沉门已被灭宗,只余我一人,此番我也是无根浮萍,我身在何处,九沉门则在何处。”王河措须闻言一愕,一阵伤叹,随即也释然,点头赞道:“不错,如此情况尚然不忘出身,着实不易,然你身负九沉门重任,何以如此不惜性命?更应好好修行才是。”尘载舟恨道:“武功典籍全然失散,我所知不足千分之一,如今早已不知如何修行。”王河措须思虑片刻,转而说道:“我有公务在身,不宜与你纠缠,你先去司仙宗调养几日,等我回来再做打算。月先,惟恭,你二人带他回去,完事再来找我。”卫月先怪道:“师兄,你又要独自行动!”王河措须笑道:“世人都传我司仙宗门乃是魔宗,门中人面冷心更冷,而你们二位热情的像是侠客,此事交于你们二位再适合不过,我也懒得听你俩絮叨,先行一步。”一纵身,不见了影儿。月先、惟恭两人无奈对视,小心翼翼扶起尘载舟往来路而去。

未行多远,只见前方一矮胖老头腆着肚子缓步而来,白衣锦缎,金纹花簇,其发鬓如霜,似若耆耋,然目炯如光,十分硬朗。两人远远望见老人顿时呆住,咽了口唾沫,置尘载舟于地上,恭敬的迎了上去。

近前,两人躬身施礼,卫月先先道:“晚辈卫月先,司仙宗二品弟子见过风禾圣老。”诸惟恭后道:“晚辈诸惟恭,司仙宗二品弟子,给前辈问安。”老人点头,赞道:“不错,懂礼,比齐品臣那小子懂事。吾找齐品臣,那厮现在何处?”卫月先答道:“额,前辈不知吗?”老人道:“吾刚至此,只见死人,未见活人。”月先答道:“这样啊,前辈,掌尊出没,一向神秘,我等区区二品弟子,何以知晓?”老人指手骂道:“两个小东西,当面耍滑,不说吾也知,那厮此时定在万阴窟内,他肚里那歪水坏的冒毒泡,此回不知又要祸害多少人。”又问:“你俩抬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做甚?”卫月先顿时神气道:“我等路上遇着一人,见其尚有气儿,便将他救了回来。”老人奇道:“司仙宗救人?吾不信,倒要瞧瞧。”只见身影一闪,卫诸二人尚未窥清其影,人已至尘载舟眼前,伸手往尘载舟身上摸索一番,摸出几张钱票,就要往怀里揣,尘载舟乍呼:“前辈做甚!”卫诸两人忙上前拦着,急道:“前辈且慢,使不得使不得。”老人道:“为何使不得?”月先道:“不吉利。”惟恭应道:“对,不吉利。”月先复道:“这是死人钱,拿了多不吉利?”老人奇道:“死人尚能言?”月先道:“马上便要死了,临死之前你夺人钱财,他不做冤魂找你要帐吗?”老人道:“这么说,那他要不死呢?”月先道:“不死?不死他肯定拿你老人家没办法。”老人嘿笑一声,喝道:“好,既然如此,你就别想死了。”只见他一把将尘载舟拎了起来,往天上一扔,扔了天高,老人哈哈一笑,一跃腾空,接上尘载舟,两人在空中飞转。地下诸惟恭叹道:“这小子好造化,竟遇上风禾圣老,此子经历坎坷,生死旦夕,又命转乾坤,心性也韧阔,我观其定有一番成就,不可轻视。”月先笑道:“哼,将来之事,谁曾知晓,指不定哪日我月先大老爷也能坐上掌尊之位呢。”诸惟恭大笑不已。两人谈论一番,老人已带着尘载舟落了地,只见那尘载舟面色红润,目色炯然,吐息稳常,举手投足间不亚常人。卫诸二人大奇,趋上前,上下仔细摸索了遍,也未瞧出老头下了何种神药,只知那钱票不见了,也不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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