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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便留在了大上海。
半个月后,他让夫人和管家将大重庆的房门紧紧地锁着,带着钱财乘游轮也到了大上海来。
或许这些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这期间,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我不仅仅是一个司机,而做生意在我手里也好像如翻转的纸牌一般随心所欲。
我真怀疑他有时把我当作朋友,有时候把我看成了胖子。
但小胖子毕竟已经不在了,连我都忘记自己曾伤心过。
我依然身着那套没有洗过的黑色大衣,黑色裤子,头戴黑色圆顶礼帽,脚蹬黑色便式皮鞋。
我的枪里还有四颗子弹,我数了数,将它们扔在了兜里,我想等我回重庆的时候,再装上它们。把所有的东西,等到我厌倦这身东西的时候,再通通地还给那个十七八岁年纪轻轻只会瘫坐在地上动不动就和小狗一样望着你妩媚的笑的女子。
没想到,当她的妩媚掠过我的回忆,禁然使我额头微微冒汗,脸都红了。或许我真的有些喜欢她的可爱。
我独自一人于新买的黑色轿车里溜过几条大街。
耳边突然老头的话语:“你不喜欢女人,成熟的女人。”
而这时,轿车不知不觉地停在了一道相当宽敞的门前。
昏黄的路灯像扔掉的啤酒瓶子砸在泛着雨味的湿淋淋的路面。
我行至门口的时候,天边终于响起一声惊雷,我立刻如触电一般回首望去,一个身穿织着几朵小红花的青绿色旗袍的女子正站在车旁端目瞧着刚刚下起雨的地面。
我在等待她扭转过头来,她转过来,而我却不认识她。
我在半醉半醒的迷雾当中恍然又想起她来,她的面孔多少镶嵌着一些哀愁的神色,像是在思念某个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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