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六月的天就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此言非虚。
方才还骄阳似火,才刚过了一个晌午,万里晴空便堆满阴云,灰黑的浮云急速流动着,滚滚而来。天,转瞬便黑下来。不久,“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闪电,呼啸而来,一时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幽深的天幕变得狰狞可怖。
窗外,风摇树影,乌云遮日,整个院落仿佛一个巨大的怪兽,随时准备吞噬着院内的人。
这样的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早早躺在床上的花解语闭眼假寐,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梦中,无边的黑幕向她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噩梦,如同诅咒一般,又一次把她带入恐怖的黑暗和无助中去。
草地上,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惊恐的看着眼前不断靠近的野狼,嘴唇轻颤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一个罩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徒手击毙了野狼,将她搂在怀中,让她感觉到无尽的温暖。
草屋中,面具男人亲切的给她上药,喂她吃饭,教她武功,教她琴棋书画,教她……一桩桩,一幕幕,真真切切,仿佛昨日亲历过。她感觉得到自己对他无比的眷恋和依赖。
小河边,一个妖娆美丽的男孩笑着向她走来,真挚的对她说道:“舞,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好吗?”
好吗?
他是谁?
舞又是谁?
一个满脸轻愁的中年美妇紧紧拥着她,脸上晶莹的泪珠滴滴落下,神情凄楚动人:“语,母妃怎么舍得你远嫁,是母妃无能,母妃无能啊。”
她的心中揪成一团,不时的抽痛着,她可以感觉到那种至亲别离的剧痛,那种痛像是剧毒一样,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无所适从。
“母妃,母妃……”
梦中的花解语时而皱眉,时而轻语,时而惊惧……纤细的玉手紧揪着床单,看起来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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