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女婿小说>古代言情>大唐夜宴之茧梦残> 第三章 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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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起始(1 / 2)

——————初殇——————

又是一个雪花翩舞的日子,

“你看,这里就是上林苑,它是我们皇家最大的狩猎场所,当然了,也可以算是一个公园。”

银妆一路走,一路做着讲解,眼睛明媚而含笑。

叠罗施听得入了神。其实,他并未真心在听关于上林宛的种种,他真正在乎的,是银妆那娇宛的声音,轻柔恬静,又因为冷的缘故有些发颤,细细品味,总会让他觉得明朗而又温馨。

“现在是冬天了,兄弟姐妹们懒得出门”,银妆边说着,边在一张精巧石凳上将身坐定:“要是春天啊,不定有多热闹呢!”

“是吗?”叠罗施也坐了下来,“真不知是否有幸,在初春时节,也能来和公主走一走呢!”

银妆怔了一下,没有答话。她贪恋跟他在一起时的那种温暖,好贪恋好贪恋。她何尝不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呢!直到走到天尽头。

叠罗施仿佛从她那双透明、明秀的丹凤眼里看出了什么。但良久,却吐出一句:“我……要离开了。”

银妆一惊,眼泪瞬时间布满了眼眶。老半天,才颤抖着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

“哦。”银妆故作随意的应了一声,微微闭上双目,不想让他觉出她的异样来。

“我这一走,也许……”叠罗施原本鼓足了勇气想把这话说完,可中间却打了个停顿。他解嘲地干咳了一两声,继续道:“也许就不回来了。”

“哦。”银妆仍是简单的应下一句,但泪水已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落在地上,那么清脆的一声响。刹时间,雪地里结出一朵晶莹的冰花。

“叠罗施”,银妆暗自伤怀:“我终于,还是留不住你的心”

——————意外——————

“你小子胆儿还真不小哈!居然敢偷到我的头上来了!小的们,给我打!”

热闹而喧嚣的长安街上,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汉子,正冲着一个手持白玉、被吓得面如死灰的男子大声吼叫。

语罢,他身后的打手们便是一拥而上。他们推推搡搡的把那个男子围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准备动手。

“大爷,大爷,我真的没偷呀!这玉坠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真不是我偷的呀!”

“还狡辨?”大汉随手抓过马鞭,猛地扬起,朝着那男子肩头就是狠狠一下。

“哎哟!”男子应声倒地,玉坠也从手中摔落了。

“恨!”大汉向前横跨一步,弯腰拾起玉坠:“告诉你,爷喜欢的东西,没有拿不来了!”

“大爷!”地上男子挨了这一打,却是丝毫没有罢手之意。他一把扯住大汉裤角,发软讨饶:“大爷,求求您,这不过是一块儿普通的白玉罢了!对于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对于小的来说,这比命还重要,这是小的家祖上传下的呀!”

“呦嗬?”中年汉子挑逗一句:“你这一穷二白的臭要饭的,祖上积哪门子邪德了?有这好东西?”

“小的,小的祖上原为书香门第,中途败落,传下来的只有这一块儿白玉。小的是说什么都不能给呀!丢了它等于丢了祖宗,你就行行好,把玉佩还给小的吧!”

“呸!”大汉唾了一口,“你这下流坯子还敢和大爷叫板?狗东西,快放开!不然老子送你上魈欤?rdquo;

男子却死扯着就是不放,口里仍在哀求。

“嘿?可真不识抬举!”大汉吼道:“小的们还等什么,打!”那帮人得了令,一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

“停!”打了一阵,汉子一抬手,喝退了他们,又嬉皮笑脸道:“怎么样?”边说着,边晃动着手中的玉坠,“还想要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披脸便打来,落在汉子那肥硕、粗糙的脸颊之上,只觉火辣辣生疼。

“谁!”挨了耳光的汉子发疯一样震怒、狂吼,却是没人敢应。

汉子问了几声,终是不得人语。气急败坏中转身。豁然看见一位英俊少年就稳稳站在他前方。旁边,还有一位美丽女子。

他看着看着,不禁怔住。

那少年刚毅,霸气。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逼人的英气来,万分傲然。让人一见,便会倒吸一口冷气,心底腾起一股由衷的颤粟之感。

“你还算是人吗?”李恪上前,指着他的鼻尖骂道:“恃强凌弱、昌狂至极,连畜牲都不如!”

大汉经他这一骂,猛然反映过来,冲着李恪吼道:“哪里来的小免崽子,竟然教训起爷来!哟。。。。。。”汉子眼光突然扫到迦绫,面露贪婪之色。眼睛夸张的瞪得滚圆,胡须因激动而上下颤抖着。这让迦绫觉得恶心,下意识躲在了李恪身后。

汉子仍在自顾自地喃喃,“好俊的美人哟!来,到爷这儿来,让爷好好给你暖暖!”

“找死!”李恪又是一个耳光,大汉刚想发作,匆匆赶来的禁卫军已呼啦啦跪倒一片,口中齐刷刷直呼:“臣等参见蜀王殿下,参见迦绫公主殿下!”

大汉听是李恪,登时一惊,不觉两腿发麻,“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长安城里怎么会有你这种下三流的人!”李恪说罢,又转过身对人群:“长安县城呢?”

“下官在。”长安县城冯生从人群中匆匆跑来。李恪瞪了他一眼,大喝:“长安乃大唐帝都,怎么可以生这些乱子!百姓们不该互敬互爱吗?有人打架斗欧,你这个县丞为何迟迟不来阻止,这难道不是你份内的事吗!你却如此贷慢,该当何罪!”

“王爷”冯生一脸苦笑,“下官平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的,管得还少吗?可是长安城里大小事那么繁重,这管来管去也管不完呀!不是下官有意顶撞。这件事情,您呀,太小题大作啦!”

“大胆!”李恪怒道“自已份内的事没有做好,反倒教训起本王来了!来人,把他的乌纱帽给我摘了!”两个侍卫赶忙走上前去,就要脱冯生的官帽。

“哎!”冯生差一点跳了起来:“这打架斗欧的事别的县也时有发生,您怎么光罢我的职呀!”

李恪一脸傲气:“谁叫你赶得不好,让本王撞见了!”

冯生虽然气愤,可又不敢发作。他深知,如果激怒了李恪,天知道这位心高气傲的王爷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爷!”那持玉男子跪下求道:“小的姓续,名长青。祖上都是做过官的,虽然中途败落了,可归根结底也算是书香门第。而这张乡绅家的公子,三天两头缠着小民要这玉坠,可。。。这玉坠,是小的家祖上传下来的呀!我又怎能给他!可小民不给,他就来强抢!求王爷替小民作主呀!”

“嗯!”李恪傲慢的回他,“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他指着那大汉:“真没看出来,还是个乡绅家的!你无理取闹,扰乱秩序,并仗着自已有一点点权势,就强抢,欧打他人,当以重责!来呀,把他给我拖出去,杖脊六十!”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呀!”大汉不住的磕头讨饶。几个侍卫哪容他再造次?快步上前把他架了下去。

“你是这个县衙里的师爷吧!”李恪转身,问一个白净的青年。

“秉王爷,正是。”

“嗯”,李恪上下打量着他。“我曾读过你的一篇论理之文,看你也有些能耐。。。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是长安县丞了。记住,以后办事要一心为百姓着想,秉着公正无私的心处世、做人。唯有这样,民生才能安乐,天下才会长康。”

青年毕恭毕敬的谢了恩。像所有在场的百姓一样,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崇敬。

疏散了人群,李恪长吁一口气,对迦绫笑笑:“你看,说是陪你出宫走走玩儿玩儿的,却耽隔了这么长时间,不会生气吧!”

迦绫也讨巧一笑,“怎么会呢!你这凛禀然君子之风啊,让妹妹。甚是感动呢!”

李恪在长安城惩恶扬善的事情,传到了太宗那里。

“民生安乐,天下长康。说得好呀!”太宗不住的点着头,“这个三小子,越来越像我了!才多大年纪呀!就懂得这些道理!恩......”想到此处,太宗掳了掳那保养甚好的黑亮胡须:“时时兼济苍生,时时心怀天下。这才是我李世民的儿子!”——————凄凄——————

筱亭正走着,忽然瞧见了前几日,那个新进宫来的小丫头。便含笑唤她到眼前。

二人同走一段,笑问她道:“我若没记差,你可是叫雨儿?”

“姐姐,我是叫雨儿。”小丫头低头,有些怯生生道。

“嗯。”筱亭点点头,“这孩子倒是伶俐。。。。。。哎,主子们都见过了吗?”

“见过了。”小丫头稍稍抬头,怯意减了几分。

“可有主家了?”

“还。。。还没有。”

“哦,我看这样吧!”筱亭略一思忖:“我家公主的哥哥,皇长子承乾啊。定了跟苏家小姐的婚事。新王妃进门来,势必要有人服侍。我到底是有几分薄面的。不如就做个人情,把你给了她。。。。。。”

“雨儿谢过姐姐!”还不及她说完,唤作雨儿的小丫头便是满心欢喜,“如此甚好。尽日可免去很多劳苦了呢!”

“嗯。”筱亭抿嘴一笑:“只是王妃名字中也有一个‘雨’字。要避名讳,所以你这名儿也不可再用。”

“妹妹知道了,谢姐姐教诲。”小丫头躬身施下一礼。

筱亭复又点头,顺手从腰间摸下一个翠玉佩来,递于了她:“这是我们家公主给你的,她对你颇有几分映像。念你刚进宫来,见着主子们下头的人,人人皆有,独你一个没有,怕人笑话。故此送你一个。公主的好,你要记住。”

那小宫女道了声‘是’,心里千恩万谢的离去了。倩影婆娑凝霜露,空叹月圆人难圆。

披一袭星光,盼一缕朝露,求一个知已,了一断残生。

银妆坐在凉亭里,抚着一把镂空雕花、做工考究的瑶琴,暗自伤怀。

“你去我去,人去心去。何有不去,卿可得证。”突然的,心紧紧疼了一下。不禁俯在琴上,俺面哭泣,“终究无可得证,是空茫矣!终究是空茫矣!”

晚风袭袭而过,吹散了一地飞雪,渲染着这个世界,无比悲凉。

略略的,略略的。传来阵阵脚步声。沉稳有力,压得白雪铺就的地面咯咯吱吱作响。

那脚步在接近凉亭处突然停了,数秒之后,又响了起来,之后,又是停止......

银妆猛然抬起头,正逢寒风一阵,徐徐撩过,乌黑的发随风扬起。脸上,还有着残余的泪痕。和着那因寒风而娇咳不止,微微发颤的身姿,竟是如此凄美。

此刻的她,就如同那冬之残梅,美的这般迷离!

风起处,雪舞翩跹,残梅挺立,绝色倾城。

银妆又是一阵咳,来人赶忙上前扶她。

那人身着胡服,倜傥俊俏,正是叠罗施。

银妆没等他靠近,便慌忙起身,朝寝宫走去。头也不回,匆忙而绝决。

“银妆!银妆!”叠罗施喊着,忙也跟了上去。

“筱亭关门!”银妆急急走进,吩咐道。

筱亭一惊,正要关门,却与迎面而来的叠罗施撞了个满怀。

他顾不上道歉,一步跨了进去:“银妆、银妆你这是怎么了?”

银妆轻笑,“刚才进门的时候,怀里不是还拥着个人儿吗?这才几时,就又来找我。”

“啊?公主!”筱亭知道是在说她,不好意思地退到了屏风之后。这位公主最爱借题发挥,她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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