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着苏远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客厅,伸手指了指靠窗桌旁的椅子,待苏远坐下后老人开口道:“勇者而无谓,无谓者却多为莽夫,你既不是勇者,也不是莽夫,很好。”声音浑厚,完全不像是一个看起来年迈之人该有的声音。
苏远不明白老人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他此时一心只想弄明白自身的处境,开口向老人问道:“道长,我想问…”
还未等苏远说完,老者便向苏远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授业,不解惑。”
苏远明白他的意思,意思就是我可以教你东西,但你别问我无关的问题。
此时苏远满腹疑问却无人愿意解答,自己很是郁闷,转念一想也罢,要是老人有所授之倒也无妨,虽说自己此时忧虑重重,但至少性命无忧,不难看出老人对自己有所好感,再者说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肯定有其他原因,而且此时唯有老人可以依靠,出于对以后的生活苏远想了又想,下定了决心,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老人跪了下去,神情肃穆,语气诚恳说道:“苏远尊听道长教诲,斗胆恳请道长收我为徒,苏远必将终生不悔,已报道长大恩。”
老人见状不知为何,那张枯黄的脸露出了一丝难看的微笑,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说道:“你倒也果断,不过掩盖不了你心中的老谋深算,狡诈之人多为人不喜,对我来说也一样,你以为拜师只要下跪就行了吗?”说完,老人目光如炬的看着苏远,仿佛要将苏远的灵魂看穿。
苏远低着头,听言心中一惊,自己如此童稚的外表都被老人看透了用心,既然瞒之不过,那只能实话实说了,当即开口道:“道长明鉴,晚辈确实拜师不诚,但也是出于无奈,晚辈身世诡异,如若不为自己多考虑一些恐怕朝不保夕,不过就算没有这些原因,苏远依然愿意奉道长为师,望道长成全。”苏远说完,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老人看着苏远眯了眯眼,过了半响好像断定了苏远有没有撒谎,说道:“原本教主送你来这就是要我教导你,不过师徒之名就免了吧,你起来吧。”
苏远后背早已汗如雨下,此时做贼心虚已别无所求,只要老人不对他生出偏见他就万幸了,起身站定等着老人开口,不敢有所动作。
老人缓缓地打量了苏远一眼,开口说道:“本性难移,不过我还是要试着移一移。
苏远听言赶忙低下了头,不敢露出表情,他很想反驳说自己并非小人,但苏远不能这么做,自己既然已奉老者为师那么不管老者同不同意自己也必须以待师之道处之,师父教诲自然不能反驳,如若反驳自己就是不尊,不尊便说明刚刚自己确实不诚,不诚那么自己就是一个小人。
如此看来反驳非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让老者对自己的看法愈发的雪上加霜,所以苏远强忍着,上了这人生的第一课。
老人清楚苏远此时的心情,他也知道苏远不是这样一个人,但他还是要说,因为这就是他给苏远的考验。
老人继续说道:“这世界就是强者为尊,实力断然重要,但如果不能看清虚妄,被人算计落入了别人圈套,修为再高还不是身死道消。但过于聪明轻视他人下场也一样等同,只不过一个是被别人所害一个是被自己所害,就比如你,你年纪尚小却到处显露你那份聪慧,处处遭人猜忌迟早会死于非命。”
苏远听言茅塞顿开,明白了老者的用心,一时之间心服口服,心中不再难受,抬起头诚恳的说道:“弟子愚昧,承蒙师尊教诲。”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没答应收你为弟子,别叫我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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