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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神仙鬼怪(2 / 2)

易葬他人阴地之报

夏侯公素好术数,阴阳山水古说,无不收造。其薨于洛中,得善地以葬。时其子龙图安期,已贵显。当开茔域,不自督役,委之干者。其地乃古之一侍中葬穴也,其故郭碑刻具在。干者以大事迫期,遂讳不白而易之,取棺碑于旁近埋之。既葬,未几,龙图死。其妇挈家资数万改适,其次子又得罪废。

李氏之门女多贵

李参政昌龄家,女多得贵婿。参政范公仲淹、枢副郑公戬,皆自小官布衣选配,为连袂。及都官公晋卿,有二女,其长子太庙斋郎逖,与前岳州判官王陶乐道,布衣滕甫元发相善,多会于许之长葛。一旦李死,附家人语云:“吾二女,长者配乐道,次者元发。我家得二婿,足矣。”然时二君,一虽仕,一尚在场屋,皆非常士也。而李阴有所知,家人及二君亦乐从,遂皆连袂。次举,元发第三人登科,而王尚幕职。不日进擢,相继为翰林学士,已而遂为两府。故世多传李氏之门女多贵焉。

官吏误入无辜与杀人同

梅尚书和胜执礼,尝序《送吴仲仪提点江西路刑狱》:“刘夔侍郎,自负有道术功行。一旦上章解组,径入武夷山,栖居遐想,日俟仙去。俄有神降之曰:‘罪莫大于杀人。夔抱大罪,奈何兴妄念于帝所?’夔叩头,自列生平修谨,虽物无敢杀,而况于人?神曰:‘昔提点某路刑狱时,某县入某死罪,州如之。夔弗察也,其罪实均。’夔于是怅然,悔咎不可及。又闻陈睦尝提点两浙路刑狱,会杭民有妾夏沉香者,浣衣井旁,其嫡子适堕井。妻讼于州,必以谓沉香挤之堕井也,三易狱不合。睦怒劾掾,别委官摄治之,许狱具即以才荐。遂逐三掾而杀沉香。东坡诗所谓‘杀人无验终不快,此恨终身恐难了’,盖有激云。他日,睦还京师,久之无所授。闻庙师邢颇从仙人游,乃密叩以未来事,邢终拒弗之答。寻语所亲曰:‘如沉香何?’睦为之震汗,废食者累日。”

蒋女得仙

元丰中,武陵太守蒋深之幼女,忽梦神人燎苍楮若虬龙状,强使吞之,自是辟谷,间诵《大洞诸仙经》。复言:“上帝以我补花童。”继梦二童挈玉匣与之,所占如响。上元醮罢,语及死生之际,翌日坐蜕。先是,有二鹤至,女子曰:“此仙人之良骥也。”至是复来,父母以为不寿。清逸居士潘兴嗣延之为作长歌道其略云:“蒋家女儿始笄龄,道与之貌天与形。自从一被虬龙惊,胸中落落明珠生。众人任醉我独醒,恍然忘味闻韶英。又梦二童携玉匣,置之怀袖心转灵。”又云:“玉皇有诏补花童,为仗东风齐着力”云云。

吕先生字元圭

世所传吕先生诗:“黄鹤楼边吹笛时,白苹红蓼对江湄。衷情欲诉谁能会,惟有清风明月知。”此吕先生非洞宾,乃名元圭者也。其诗元题于石照亭窗上,仍记岁月云:“乙丑七月二十六日”,当元丰间。喻陟为湖北提刑,题诗其后云:“黄鹤楼边横笛吹,石亭窗上更题诗。世人不识还归去,江水云山空渺弥。”或曰:“元圭,乃先生之别字也。”

安济夫人庙

本朝开宝中,真州有渔者,钓得一木刻妇人,背刻“丁氏”二字。既归,神事之,辄有灵验。立庙江上,舟过其下者,必祠而后济。州为保奏,封安济夫人。庙在长芦崇福禅院之西。

中宵牛语

沈辽睿达言:“嘉中,其兄文通自越移杭,所经诸堰,皆集牛以运舟。是时方夏暑,监官堰上露宿以俟之。夜久人静,或闻以行相呼云:‘今吾辈有何生活?’或答曰:‘明日沈几儿子过来,赴任杭州也。’又云:‘沈几早有子知杭州乎?’叹息不已。使臣者审其声,甚雄重,非人声。又深夜野次,更无外人,其言气非俗流。因熟察之,乃堰上数牛也。”张芸叟闻其事而言曰:“既以行呼,岂非沈之亲朋者耶?”又云:“因果之说,凡禄厚而无功泽于民者,死即转生为象牛驼马,复以大力偿众生尔。然事关幽显,理未可知。假或可知,其中宵牛语之事,亦可知矣。”

道民种茴香

林灵素开讲于宝篆宫,一道民怒目立于前。灵素问:“尔何能?”道民曰:“无所能。”灵素曰:“尔无所能,何以在此?”道民曰:“先生无所不能,何以在此?”徽宗异之,宣问:“实有何能?”道民对曰:“臣能生养万物。”遂下道院,取可以布种者,得茴香一掬,命道民种于艮岳之趾,仍遣禁卫监宿于道院中。是夜三鼓,失所在。翌日,视岳趾,茴香已成林矣。

柴先生获太乙真君笔

柴文元,本绵州彰明县弓手。沿干山樊睹一鹰,带绿绦,胸绊于林间。柴喜其俊异,又疑豪子所蓄,遂取以归。道遇少年,就索,柴即与之。少年愧谢,传以符术,授丹笔一枝,曰:“遇人疾厄,当书符以救之。”柴归县,不喜执役。遂窜迹西蜀,游荆渚。每书符以治疾,亦时得金,以助行橐。后游太华,见陈希夷,问:“子何处得太乙真君笔乎?”方知所遇乃太乙洞主。柴即求披戴,住阌乡县观中。真宗西祀回,召对赐坐,问以无为之要,赐茶药束帛。时已百余岁,善服气,能长啸,精彩如中年人。观即唐轩游宫,有明皇诗及所书《道德经》二碑。真宗作诗赐之,改赐祥符观额,邑人至今呼为柴先生观。

冯季周朱仆射

洪州丰城宝气亭侧,居民数夕闻呼朱仆射,而不见其人。翌日,新虔州守冯季周殿撰泊舟亭下,朱秀溺死,时建业三年八月四日也。

证因大师

娄道者,涟水人。生有奇相,右手中指凡七节,父母异之,令出家,依文殊院。即院之隅双桧间,一席当空,为栖隐地,强名曰药师庵,其实无屋庐也。蓬首裸身,不问寒暑,虽积雨雪,宛转泥淖间。所藉席,非甚败不辄易。隆冬则卧雪浴冰,盛夏或拥毳附火。傍有物,若虺状,动止与俱,逮师示灭,亦不复见。庵绝人迹,芜秽不治。有颜翁者,日来扫除,师亦听焉。独庵旁十步,禁不听治。每事已告去,师必指一砖谓曰:“下有钱可取。”翁发砖,辄得之。日易其处,止五十文。他日,觊其多也,两手掬之,其数自若也。师既绝物,愿见者足才踵门,辄骂,疏其隐讳,皆探其不闻于人者发之,无不惭退。虽不得见,耻心且格矣。有民妇贽币求见,师厉声曰:“若事姑不谨,何见我为?不用汝物也,可抱柱着。”妇意其使之听命也,既及柱,则旋柱疾走,若有牵制,足不得辍,自晨达午不解。邻人祈师,师曰:“今纵汝去。”邻人曰:“是尝苦其姑推磨,殆坐此乎?”久之,名闻京师。太宗召见,赐以偈焉,加礼遣还。祥符中,章圣复召,馆于开宝寺造塔道者院,与石头道者同对。上用明皇饮张果故事,赐酒,师引饮无难色。侍者下咽辄仆,师摩其顶,击以三掌,平愈如故。上益异焉。昭陵为皇子,师抚之曰:“他日为四十二年太平天子。”复命宫中同妆服,毕出修敬。师闭目端坐,阅数十人。内至一人,遽起曰:“愿善待此人,他日为陛下作得家主。”乃章献明肃太后也。既辞归,上赐两偈,并金器等物。师复有一目,生于掌中,不以示人,惟二圣亲览焉。淮、楚多水患,而涟、泅尤被其酷。泗、钟、淮、汴,下流二川,率众水而东至泗。盖千里而合,复道涟而入于海。纳潮吐潦,涟当其咽。师之未灭,与灭之后,屡显功力,以御水灾,涟人尤德之。议者谓僧伽居泗,以制潦水之冲;师居涟,以御潮波之害,非偶然也。师法号证因大师。

前辈猿蛇之精

偶读臧荣绪《晋书》称:“郭璞,有人见其睡形变鼍,云是鼍精也。”予乃知前辈张乖崖浴为猿,蔡君谟睡为蛇,其说不诬也。

节妇

建炎四年五月,杨叛卒由建安寇延平。道出小常村,掠一妇人,逼胁欲犯之。妇人毅然誓死不受污,遂遇害,横尸道旁。贼退,人为收瘗之。而其尸枕藉处,痕迹隐然不灭。每雨则其迹干,晴即湿,宛如人影,往来者莫不嗟异。乡人或削去之,随即复见;覆以他土,而其迹愈明,今三十年矣。与顺昌军员范旺事略同。但范现迹街砖,而此现于土上。范死以忠,妇死以节。小常村去剑浦县治二十里。

许叔微梦

真州人许叔微,父以能医称。叔微未第时,其父梦人以偈语赠之云:“药饵阴功,楼陈间许。殿上呼卢,喝六得五。”初不悟其旨。其后叔微以张九成榜中第六名,遂以太学恩例,升第五名。而上名乃陈祖言,下名乃楼材,方悟其事。

广德王开河为猪形

广德军祠山广德王,名渤,姓张,本前汉吴兴郡乌程县横山人。始于本郡长兴县顺灵乡发迹,役阴兵导通流,欲抵广德县,故东自长兴、荆溪,疏凿河渎。先时与夫人李氏密议为期,每饷至,鸣鼓三声,而王即自至,不令夫人至开河之所。厥后因夫人遗飧于鼓,乃为乌啄,王以为鸣鼓而饷至。洎王诣鼓坛,乃知为乌所误。逡巡,夫人至,鸣其鼓,王以为前所误而不至。夫人遂诣兴工之所,见王为大猪,驱役阴兵,开凿河渎。王见夫人,变形未及,从此耻之,遂不与夫人相见,河渎之功遂息。遁于广德县四五里横山之顶,居民思之,立庙于山西南隅。夫人李氏,亦至县东二里而化,时人亦立其庙。由是历汉五代以至本朝,水旱灾,祷之无不应。都人以王故,呼猪而曰乌羊。

天齐仁圣帝五子

京东父老相传:“东岳天齐仁圣帝有五子。惟第三子,后唐封威权大将军,本朝封炳灵侯。哲宗元符二年六月,始诏四子,长为灵侯,次为惠灵侯,第四子为静鉴大师,第五子为宣灵侯。南岳司天昭圣帝,每春首必换幞头,须本郡通判换之。一换而正者,岁必大熟;否则岁必大歉。”

叶简善卜筮

国初,剡人叶简善卜筮,凡有盗贼,皆知其姓名。有村人失牛,卜之,曰:“所占失牛,已被家边载上州。欲知贼姓,一斤求。欲知贼名,十干头。”乃邻人邱甲尔。又有合贮橘子令占者,简曰:“圆如珠,赤如丹。倘能擘破分吃了,争不惭愧洞庭山。”又有以巾子令占者,简曰:“近来好裹束,各自竞尖新。称无二三两,因何号一斤?”又有以两鸡子令占者,简曰:“此物不难知,一雄兼一雌。请将打破看,方明混沌时。”他皆类此。

化金之木

韩待制子苍言:“青城山一道士,俾小师持铁汤瓶出观买酒,以待檀越。小师中道奏厕于林下,以瓶挂树端。瓶重木弱,为风所摇,木叶揩磨,所着处皆成金色。徐以木叶再揩未至处,则表里黄赤。既锻以火,赴市货之,得上金之价。自是识化金之木,因走四方,未始乏绝。年逾六十,不能去,寓滑州天庆观,以老病不出几十年,龙钟为甚。同观道士,平日固以物色疑之。其人欲传其术,而未有可付者。阴视观前一老人,以卖米为业,不问岁之荒歉,一斗求息一文。意其为行有常,或可以传。一日招至酒肆,密告以欲传之意。老人曰:“某能是久矣。”其人曰:“未必然也,明日可过我共试之。”诘旦,老者至,因扃户。而同观道士居邻房者,似有所闻,穴壁视之。见二人破一釜,各以火锻,次下药物。少间,倾注于地,则赤金烂然。递相把玩称叹,以为世不可谓无人也。同观道士数人,骇其所为,推壁而入。二人仓皇,收拾不及。因之喧呶争夺,卒压死二人,众道士竟因是坐狱。盖天地宝货,鬼神所秘,而二人辄私用之,宜于不免也。”

贡土丐梦

大观间,乡人王耕,被贡西上。入辟雍,丐梦于二相祠。是夕,梦在一楼上顾视,赋诗曰:“楼上虚怀待月时,写景应难不赋诗。一天列宿坐中见,万里青山云外归。”明春,耕以上舍二十八名释褐,再任筠州司理,以旅榇归,岂云外之应耶?

生有时死有地

龚侍郎,邵武人。布衣时,在京师,以祖未葬,就一道人课之。得诗云:“乌军山畔走纷纷,余分际上照一坟。但请涂、樊二师下,儿孙朱紫入朝门。”暨还家,家已葬祖讫,地名余分际,近乌军山,乃涂、樊二道士为迁穴。信乎谚曰:“生有时,死有地”也。

灯焰高数尺

嘉八年,丰城李君仪为袁州军事推官。明年,被台符,权知萍乡县事。居数月,一夕,卧室中灯,忽引焰高数尺,如是者再三。俄而得疾不起。

观音经

熙宁间,驾部郎中徐师回记其所亲官于河朔。夜见司理院狱屋高处有光骇人,明日而赦下。州人怪之,上寻光处,得文字三十八。其词曰:“观世音,南无佛。与佛有因,与法有缘,佛法相因。行念观世音,坐念观世音。念念不离心,念佛从心起。”有张氏子病目,念此得瘥。

桐板有天下太平字

治严四年三月,汀州军事解桐木为板,心有文,成四字,曰:“天下太平”。州将遣人诣阙献之。

竹杖化龙梦鱼获荐之祥

建昌军南城悲猿驿东十里,曰周壶,进士许公岳家其间。皇四年,公岳被乡荐,覆试在南宫,家人未知榜信。夏四月,公岳门前溪涨,里人龚文遂见溪中有两青竹,双合逆流而行,文遂怪之,沿岸随而观焉。竹行不已,可半里许,文遂观之已餍,乃投一石击之。两竹被击,忽化为龙,头角崭然骇人。文遂惊仆,移时始苏,不知龙之所在。周壶之人,皆以为公岳必登第,然是岁乃不为有司所取。嘉三年,公岳再预荐。是秋未考试以前,公岳梦至池上,顾见池中有七鱼,而一鱼最巨。公岳下捕之,志取最巨者,然捉搦不得,止得大鱼中一最小者。公岳寤而叹焉。是时,间岁开科场,建昌解额止七人,公岳名次第七,此最小鱼之验也。而陈光道第一,明年光道及第,此最巨鱼之验也。

五台山僧知人

元丰中,光禄卿危拱辰为进士。时遇五台山僧,号称知人。拱辰以前程问之,僧以手帕裹一大钱赠之曰:“谨守终有所见。”拱辰秘而俟之。其后登第,死于饶州铸钱监。

晏元献公杨侍郎梦

晏元献公晚年,梦乘白马渡长桥。中渡桥断,白马奔逸,公堕桥上,马独登天。俄而公薨。次年,公婿杨侍郎察,梦与公对饮,七行而罢。杨公起,视庭下奏乐人拥从,皆纸人也。寤而告其夫人,因曰:“我必弃世。”未几果薨。

梦至虎头洲

抚之临川北郭二十里,有地名曰虎头洲。郡人死不能葬者,必诣其所焚之,因扬骸灰于水中。治平元年,抚人李权,梦亲朋张乐送至洲上。甚不悦,告人曰:“吾其死乎。”俄而权被乡荐,遂登第,调虔州司理。乃悟虎头为“虔”字。

伍生遇五通神

嘉祥中,临川人伍十八者,以善裁纱帽入汴京,止于乡相晏元献宅前,为肆以待售。一日,至保康门,遇五少年气球,伍生素亦习此,即从少年趣之。少年见伍生颇妙,相与酬酢不已。时日西,四少年将去,曰:“大哥不归乎?”其一人曰:“汝先去,吾与球士饮酒耳。”乃邀伍生上房家楼饮之,尽四角,问生本末甚详。饮罢,取笔写帖付生曰:“持此于梳行郭家取十千钱,与汝作业。”生受之,系衣带间。少年又曰:“夜久矣,汝勿归,且随我至吾家宿可也。”伍生从之,至一处,引生于三室前,指一明亮者曰:“汝卧此中,终夕勿出户。虽有溲溺,亦于壁隅也。”又戒曰:“慎勿窥此二室,将惊汝。”生唯然,心疑其言。未晓辄起,推二室户扉阅之。一室四壁,皆钉妇人婴儿甚众;一室有囚无数,方拷掠号泣。生畏而退,复就卧室。俄闻宰相入朝传呼声,生不复寐,待旦而去。及天明,乃在保康门内西大石上,甚怪骇。顾视笔帖仍在,遂持诣郭家取钱,郭如数与之。生自是谋运稍遂,其后家于楚州。五少年,京师人谓五通神也。

神叱陈超与宰相同床

王冀公微时,薄游临川,寄食蔡为政门馆。天寒,冀公无被,夜中冻甚,窃入仆魁陈超被中睡定。超方梦有数人叱曰:“宰相睡,何得同床耶?即舁致户外。”超甚惊愕,不敢近冀公,乃取他被盖之。自此谨待冀公,公有所乏,超尽力助之。公后贵显,所以存问于超者甚至。超子亦举进士。

梦人头符状元之瑞

熙宁二年,叶祖洽得国子学解。其兄著作佐郎谊知建昌军南城县,寄书与祖洽,托邑人免解进士传翼持之。翼夜梦人头在箧中,夕夕如此。乃徙谊书于别箧,则又梦人头在其中。到京纳书于祖洽,然后无复此梦。明年,祖洽状元及第。

黄庠符取驴颡大珠之祥

分宁黄滋,尝行山中,遇道士骑白驴。顾见滋,为下鞍相语。将别,以所乘驴与滋。戒曰:“善视之,汝自此有贵男子矣。”滋受之,行数里,复追及。乃以手捺抉驴颡间,得大珠如拳而去。既而滋生子,曰庠,颖悟异常。天圣中,应国学举第一。明年南省,复冠群士。时俊声满四方,未殿试而属疾,仁宗手自封药赐之。有旨特展试期一日,以俟庠起。然竟沦殂。论者以为取珠之祥。

虎啸之祥金石台文昌堰之谶

裴煜,临川人。少时读书于金溪县疏山佛屋,尝夜闻虎啸于窗外。煜抚几大言曰:“裴君终不贫贱乎?可更三啸也。”言讫,虎复三啸而去。庆历六年,煜试礼部第一。熙宁初,煜知扬州,以老而死。郡人黄醇,与煜故旧,当为众诵之曰:“当煜在疏山间,以虎啸事语人,人之不诮煜者鲜矣。”自煜庆历六年为省魁,至绍兴四年,汪华复为礼部第一,然未有为状元者。抚州谶词曰:“金石台高丞相出,文昌堰合状元生。”金石台者,江口水中之洲也。其后潮沙积岁而高,故晏、王相继大拜。文昌堰近年水道稍狭而未合,状元之出,计亦不远矣。

卢多逊被谪李德裕谒之

卢相多逊南行,过琼州,入万安州界,宿一山馆。时雨霁,月色明彻,卢徘徊月下久之。就枕,忽梦有人扣门曰:“知相国到此,奉谒耳。”问何人?曰:“唐宰相李德裕。”卢拒之曰:“彼此被罪,且异代,何面相见?”须臾,闻月下长谣,声甚悲惋。其略曰:“万里孤魂归未得,春风肠断洛阳城。”觉而恶之。卢竟终于海南。

袁天纲知牛产牝牡

袁天纲,本蜀郡人。隋末,于阆州蟠龙山前筑宅居之。岐阳李淳风闻其名,赍金自远,事以师礼。一日,二人郊行,见一牛迹,袁语淳风曰:“此虽牛迹,能知其牝牡否?”淳风曰:“余安能知。”袁曰:“乃牝而有孕者,又左目必伤,当产一犊。”淳风寻问之,皆然,未几产一犊。淳风曰:“从学久矣,未闻此术,何也?”袁曰:“非术也。牛之有孕,左重,牡也;右重,牝也。吾视牛迹,左足深,必产牡也。惟食右边草,必左目伤也。”淳风叹曰:“兄之术可及,其智不可及也。”孟子谓:“大匠能诲人以规矩,不能使人巧。”以袁之于李,孟言益可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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