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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五诗文类(2 / 2)

史部许尚书赞,乃尊亦吏部尚书,己先为户部尚书;兄诏,亦尝为南户部尚书也。吾友俞子木为作一对云:“父冢宰,子冢宰,秉一代之铨衡;兄司徒,弟司徒,总两京之会计。”又友陈敏之木,天台人也,受徽州歙县训导,书一联于衙曰:“四万八千丈山中仙客,三百六十重滩上闲官。”一则不可移易,则天生切对。

人影诗词

尝闻近时有《咏人影》一诗,脍炙人口,予意佳固佳矣,然格律卑下,不免有沾皮带骨之诮。昨读《词学筌蹄》,有杨樵云一词,尤佳也,今并录之于稿,以见人才之高下如此。诗云:“不言不语过平生,步步相随似有情;长向灯前同静坐,每于月下共闲行。昨朝离去天将暝,今日归来雨又晴;最是行藏堪爱处,显身须要待时明。”词云:“只道空烟,又疑流水,依依却是行云。了然相对,又是梦纷纷。半面春风图画,黄金在,难铸昭君。溪桥断,梅花晴雪,端的白三分。真真难唤醒,本年抽藕,织得榴裙。甚徘徊窥镜,交翼鸾文,一片飞花来去。并刀快,剪取晴纹,无情处,分明着眼,强半带春醺。”

沈明德诗

弘治初,杭庠生沈明德宣,嗜酒能文,尤工于诗画,萧散不羁,视功名如敝屣也,一时当道重之。尝以课试不完,董学宪副吴原明因其疏于经学,且重听,命赋耳聋诗,且限韵焉,因草书耳聋二字于水板。沈望见耳脚带长,以为打字也,亟奔去;复召,喻以作诗。遂口占云:“红尘飞满旧青衫,贫病年来笑更兼;四十无闻聋亦顺,半生多事老何堪。山蝉一任鸣方歇,穴蚁从教斗飞酣;兀坐无言心似水,对人袖手倦清淡。”后应贡授安庆府学训导,以内艰起复之说,竟(以下缺一页)

常诗忘作者

(有题无文)

吕洞宾诗

(有题无文)

吕文互见

(首段缺)

能之已千之。《音初》曰:“闻其声而知其风,察其风而知其志,观其志而知其德。”孟子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用众》曰:“戎人生乎戎,长乎戎,而戎言。”孟子曰:“楚大夫欲其子之齐语也,使齐人传之。”此吕氏本前人语也。《本生》曰:“万人操弓其射其一招,招无不中。”刘子期论曰:“万人弯弧以向一鹄,鹄能无中乎?”《尽数》曰:“以汤止沸,沸愈不止,去其火则止矣。”董子曰:“扬汤止沸,不如釜底去薪。”又曰:“父不能传之于子,臣不能入之于君。”韩子曰:“使道而可传,则人孰不传之于其子;使道而可献,则人孰不献之于其君。”此后人本吕氏语也。

三诗一格

真元间,诗人裴交泰《长门怨》绝句云:“自闭长门经几秋,罗衣湿透泪还流;一种峨嵋明月夜,南宫歌吹北宫愁。”后章孝标《对月》诗云:“长安一夜千家月,几处笙歌几处愁”,至于李商隐《龙池》诗云:“夜半宴归宫漏水,薛王沉醉寿王醒”,题意不同,而俱一格也。

伊尹六就汤

孟子曰:“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五就之事,固不可考,苟以轲书为实录,则于汤不止五就,其实六也。盖伊尹之就桀者,汤进之也;则是先就汤,后就桀,反复者五;然后相汤而代之,此则其六就也。若言五就汤,则四就桀矣。孟子皆云五者,盖不言其终竟伐桀之一就耳。柳子厚伊尹《五就桀赞》,细观之,亦自可见,恐未能尽,复图于左。此盖伊尹出处之大节,不可苟也。

杜律虞注差处

予尝读杜诗《秋兴八首》,虞注之谬者半焉,似皆穿凿,随正注下,今录之于稿。

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

虞注:公因感此而自叹留夔州已经两秋,故云丛菊之开,昔我尝感而挥泪矣;然下峡孤舟,则犹滞此,一系我故园之心也;“他日”言向日,“一系”言始终心在故园而身滞舟中,系身即所以系心也。

愚意:公居蜀,见秋来江山之景,如此萧森,则不胜其可悲,故计其岁月,则已见菊开两度;而他日见之,感物思旧,亦必堕泪矣。今孤舟一系于此,不可以去,而故园则在心中矣,其不堪何如哉!中四句正指江山二字事,旧注似失其意。

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华;听猿实下三声泪,奉使虚随八月槎。画省香炉违伏枕,山楼粉堞隐悲笳;请看石上藤萝月,已映洲前芦荻花。

虞注:尝闻峡中猿啼三声,客泪自堕;今我在此,则实闻之而下泪矣。尝闻张骞八月乘槎奉使,今秋我不得归,则八月乘槎之事或虚矣。我虽检校工部员外郎,而与尚书入直之香炉相违远者,以病之故;但闻此城楼之上,雉堞之间,笳声隐隐,为可悲也。不特此耳,适间方见日斜,即今请看石上之月,已映荻花而明;光阴代禅,如此其速,岂不尤可惜哉。

愚意:公自南而望北,当作南斗峡中猿甚哀听,其啼时真实,可以三声而下泪。张骞穷河源,作奉使乘槎至蜀;今我无故而至蜀,则我之奉使也,亦虚随骞八月之槎耳。昔也画省香炉相从入直,今相违而伏枕于此,但闻山城楼上之粉堞隐藏悲笳而已。两句皆在望字上来也,末二句是照前落日时已望京华,而石上藤萝之月,犹在望也。常自乘凉,今倏尔已映于洲渚芦荻之花,秋气萧瑟,通篇悲惋,实虚违隐,又是篇中之目。

瞿塘峡口曲江头,万里风烟接素秋;花萼夹城通御气,芙蓉小苑入边愁。珠帘绣柱围黄鹄,锦缆牙樯起白鸥;回首可怜歌舞地,秦中自古帝王州。

虞注:明皇友爱五王,尝自宫中穿夹城,至花萼相辉楼同寝,故云通御气也。芙蓉苑又近曲江,乃天子游幸之地,而关中数乱,故云入边愁中。又言花萼楼中之帘柱,皆盘黄鹄宛转之形,珠则织,绣则画也;苑外江中,御舟常惊白鸥飞起,以锦缆牙樯之华彩也。若此皆歌舞之地,今则焚荡残毁,令人回首良可怜惜也。然神京地里,又在秦中,终非天下所能及也,我安得而不思归耶?

愚意:明皇友爱,起花萼相辉之楼,穿夹城以幸其上;通御气,通天子之气也。而内一不修,纳寿王之妃,召禄山之祸。渔阳报至,则芙蓉苑游幸之地,忽已入边塞之愁矣。此二句一意直下。公在蜀故,因及幸蜀之萌其初也,楼上何所有,则珠帘绣柱,围绕焚香之金鹤;苑中何所有,则锦缆牙樯,惊起在水之白鸥。今而豪华荡尽,回首可怜,不知此秦中乃自古帝王之都,可不保其基业哉?旧注不知其旨意之所在,而黄鹄、白鸥之解,尤为穿凿。

昆明池水汉时功,武帝旌旗在眼中;织女机丝虚夜日,石鲸鳞甲动秋风。波漂菰米沉云墨,露冷莲房坠粉红;关塞极天唯鸟道,江湖满地一渔翁。

虞注:乃谓剑关、秦塞,造天之高,惟一鸟道,所以不易还,以见此池之景;唯顺流下峡,则江湖满地,任我渔翁之漂泊,亦岂不令人感叹乎。

愚意:中四句在眼中之物也,今日不修武之备,徒见“虚夜月”、“动秋风”而已;菰米沉云,莲房坠粉,感叹深矣;关塞极天之高,唯飞鸟往来,人不得而至之;而江湖满地,俱有兵戈,只我若一渔翁而已,何不归依耶?“唯”字一字,正见深惜长安之意。旧注牵强,反失本旨。

东坡两韵律诗

《清波杂志》载:东坡留题南康寺重湖轩诗曰:“八月渡重湖,萧条万象疏;秋风片帆急,暮霭一山孤。许国心犹在,康时术已虚;岷峨千万里,投老得归无。”苏自以律诗可用两韵,引李诚之《送唐子方》两押山难字为证,今人遂为口实。予以坡诗必信手涂抹,而僧特宝这,故言如此,未必当时有跋也。苟如僧言只漏无字,庶几可耳;况此又非古韵,若李诗既是律矣,岂可两押韵耶?若曹植《七哀诗》,有徊、泥、谐、依四韵,王粲有攀、原、安三韵,子美《夔府咏怀》排律,重用缠、船、弦字,退之《咏笋》,重用根字皆有之;若律则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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