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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一奇谑类(2 / 2)

道号

昔黄慈湖曾有一书,与人辩道号之称,及世俗取者之多。予尝读之喟然,念子思、孟子称孔子亦曰仲尼,未闻号之称也。近世谄谀卑佞之习尤胜,似又非黄慈湖之时比也。二三十年之间,鲰生、小吏,亦各以道号标致,况有一命者乎,然皆忘其名与字,可笑也。旧有一诗云:“孟子名轲字未言,如今道号却纷然。予规本是名阳鸟,更要人称作杜鹃。”正可以嘲今日。

茭荷妖

予见张东海弼志松江董序班墓云:成化丙午八月十二日午时,天正澄霁,市人见空中驾一舟自东而西,又折而东,落于董之楼屋,众视之,乃茭所结舟也,因骇之。后语及于吾学教谕广西宋君佐,宋君曰:嘉靖辛卯,荆州当阳县地名沙寺,市人偶见水中一舟,载人远来,可二三十,登岸,则舟乃大荷叶也。人方骇之,而舟人即至一大家求食,与钱不应,即毁瓦画墁;与之敌焉,则自残其体,其人终不能伤。遂沿门扰之,官府亦无如之何。扰将月,后不知其所住。予时正署学于彼也。予方以为果有,而皆术如骑草龙之事也。松江之舟,未必无人,或遇正神所冲,委而去耳。

雷震人死

尝闻震死之人,有朱书背b64b65曰b66如此四字,人无识者。后有人云此“米中用水”四字,特去中之直画耳。予则以为好事者为之也。昨浙省都司周恒斋,亳人也。云其乡果有朱书批背三行而字不识者。又有自见红旗于盥盆,数日后人闻空中云:“不可错,不可错,红旗者是也。”遂击死。据是,则雷之击之者,皆神之有意者矣。然而击木石者又何为哉?如《酉阳杂俎》所纪怪诞者又何为哉?呜呼!不可谓无,亦不可谓有,此不测所以为神也。

义娼

天顺间,杨昌平俊、范都督广,为石亨所构诛,皆非其罪,二人赴市,英气不挫。扬又挺身连曰:“陷驾者谁?吾提军救驾者,杀之,天乎?”一娼缟素而来,杨故狎之者,杨曰:“汝来何为?”娼曰:“来事公死。”杨曰:“无益于我,反累汝也?”娼曰:“我已办之矣。”亦大呼曰:“天乎!忠良死矣。”观者骇然。杨既死,娼痛哭,吮颈血,以针线纫接于项,顾杨氏家人曰:“去葬之。”即自缢于旁矣。噫!予观娼意,当时必料官司收而奏之,必有大言以耸动乎人主,故视死如归曰:“我已办之矣。”呜呼!惜不见其行,又不知其名,何娼之有若人哉!真可谓奇也。书之俟其知事之悉者补传。

三脚猫

俗以事不尽善者,谓之“三脚猫”。嘉靖间,南京神乐观道士袁素居,果有一枚,极善捕鼠,而走不成步,循檐上壁如飞也。道士因善篆刻,士夫多与交,吾友俞亭川亦尝亲见之也。

有无你我

吾杭举人张洽,未中进士时,一日照镜,见镜中之貌,另一人也,口云:“有你有我,无你无我。”惊以语人,莫知也。明年辛丑赴部,中途与一举人同车,想像酷似镜中所见,问其姓名又同,乃会稽张洽也。遂言前事,二人遂以此行,中则同中,下第亦必同矣。揭晓,果皆甲榜。杭者选南部主事,而会稽者造北道矣。不二年,杭者死于任,而会稽者死于家。因思此与唐之宰相宋璟,每每镜中见有相字者切同。此真可谓怪也!

判子诗

京师宣武门外有寺曰归义,凡士大夫送行,多于其间。嘉靖间,刑部副郎苏志皋一日饯客,先至僧房,壁间有李镇所画判子一幅,乃脱靴为壶,令一鬼执而投之,一鬼执酒壶于判后窃饮之。苏因暇,戏题诗以嘲云:“芭蕉秋影送婆娑,醉里觥筹射鬼魔。到底不知身后事,丰都城外更如何?”苏友高东谷,时为光禄少卿,夜梦绿衣使者揖曰:“苏司寇嘲戏太重,求为解之。”次日,高告于苏,苏思而告其归义之故,两人相笑别去。高复梦绿衣曰:“我以公与苏司寇交厚,专为求解,何置不言?”高明日专往苏处,特拉同至归义,复题云:“蟠桃之窃酒频倾,总是区区儿女情。莫道不知身后事,目光如电照幽冥。”是夕,绿衣复谢高卿,吁!是何怪之若是耶?

郑哑巴

正德间,扬州江都县郑某,因哑而人称为哑巴。一夕,至南门,偶见空中光耀,仰视,则天开眼也,随拜随唤人观,不觉其声之出口,自是不哑。予以人舌短缩则不能言,岂因一拜于天,遂有音声,闻未为信。后闻扬州曹进士守真云:哑者乃其父之识。果然。

二徐异识

宋徐禾节孝先生,耳聋,终日独坐而天下事无不知。本朝苏人徐祯卿,家不蓄一书而无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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