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过？赶着回家养老送终是吧？！看什么看？路也不看！西吧，你想笑着回家吃饭，还是躺着，全村人看你下饭？信不信大爷我和你同归于尽，刚好，我车上俩人，来个殉情，加你一个垫背的，下辈子投胎让你做陪嫁丫鬟。”</p>
摇摇头，那个凶神恶煞的车主、还未开口，就直接被劝退。</p>
“呸。”姑娘低头，忍不住“啐”了一口。</p>
不过，这个代驾师傅真的有趣。</p>
韩素希捂住嘴，拼命忍住笑意，她确实有点上头了。必须保持清醒和理智。</p>
她动作轻柔，拍了拍前座，阻止了阿姆，轻声说道：“师傅，没关系，您是跑车的，应该是懂得每个人的艰辛才对，所以温柔一些好么。”</p>
呵，不见得这个世界曾对我温柔半点？</p>
阿姆张口又连忙合上，喔哟古。差点恢复了自己的性子，想来句嘲讽。</p>
“顾客ni，你真温柔。”</p>
“我？”韩素希自然不知道阿姆的内心想法，只是目光投向远方，好似自言自语，声音也变得悠远几分。</p>
“我才不温柔，只是…只是希望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努力，拼命，但是…模特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但是没办法呢，假如停下来了，就没有勇气继续走了，喔多剋？”</p>
怪不得这么有气质，原来是个模特。</p>
阿姆点点头，有些了然。</p>
一时间两人都因为这个话题，沉默，沉思。</p>
阿姆是想起了几个大姑娘。</p>
一个自卑，没有自信，在意别人眼光的敏感姑娘。</p>
一个迷了路，半夜寻醉，酒品不太好的傻姑娘。</p>
一个总是给人感觉忧郁、距离感的马路杀手。</p>
都是为了一份认可，苦苦挣扎。</p>
一闪而过的思绪，其实有句话，他不爱跟她们说，因为总担心“祸从口出”。</p>
于是，在这里，阿姆眼神清冷，淡淡地开口：</p>
“其实，顾客ni，你不需要向他人证明什么的，你的价值，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有意义的。”</p>
“嗯？”</p>
“活着，比什么都好。”</p>
没想到一个代驾也会安慰自己，韩素希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心生感慨。</p>
渐渐的，她漂亮的脸上早已浮满笑意。</p>
也许，陌生人的一点难得的善意，就能让她人少些已成了习惯的警惕。</p>
“内，其实，师傅您才是温柔的人。”似乎因此拉近了一些些，两人之间彼此极为生疏的距离，韩素希没有与先前那样警惕，稍微说了点心事。</p>
“他，不是我男朋友。”</p>
阿姆疑惑地发出了“嗯？”的一声。</p>
韩素希眼睛清澈透亮，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暗恋自己的小男生。</p>
对男人的心思，她其实知道的——都知道的，至于是什么呢？</p>
就是她说：“我知道别人真正喜欢我的样子，所以我也知道，他只想和我上床。”</p>
“额，逻辑没毛病。”</p>
“听您的语气，有意见？”</p>
“阿尼，顾客ni，你的回答很清新，让我感觉如沐春风，价值观得到显著的升华…”</p>
“停停停，你赢了。”</p>
“那有小费吗？”</p>
“没有。”</p>
…</p>
两人随意的侃了两句，韩素希突然想起先前阿姆打了一次电话，接了一次电话，似乎都是同一个人。</p>
她有些好奇，眼看前方的路口指示灯正在闪烁，到了，也就是红灯了，趁着这点距离，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p>
“师傅，刚才，是您的女朋友？”</p>
“阿尼，打119求救的，打错人了。”</p>
“嗤，是吗？”</p>
静默了好一会，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p>
“师傅，我改变主意了，麻烦您变个道，我告诉你我想去的地方。”</p>
“喔…嗯？”</p>
在阿姆疑惑的眼神中，韩素希从包里取出一块灰色幕布。</p>
幕布顶边上，有两个钩子，她便将其挂在两门顶部的握手上。</p>
借着月色，印出了姑娘娇躯的绝美倒影，那刺激的视觉观感，简直让人血脉膨胀。</p>
“莫？！嘶——”</p>
阿姆渐渐张大了嘴巴，脑子一片空白。</p>
喔多剋？做梦吗？！我是谁？她是谁？！</p>
“你你你你…你干嘛？！”</p>
“脱衣服啊！”</p>
“鹅鹅鹅鹅…”某人语无伦次，只能发出意义未明的声音。</p>
小娟，泰花，崔桃子。</p>
快来看上帝啊，祂老人家终于肯发福利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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