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一听瞪大了眼：“还有这种事？这个澈儿，竟一个字不提。”</p>
程雅看程微一眼，道：“这种事情，二哥怎么好跟您开口。”</p>
这些话原不该当着程微的面说，不过自打那次姐妹密谈后，程雅就不再一味把程微当孩子对待，这才没有避着她。</p>
程微头也不抬，默默听着。</p>
“母亲，我的意思是，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就早些给二哥定下来吧。”</p>
韩氏连连点头：“等回去我就和你父亲商量此事。”</p>
程雅稍微松了口气，拉起程微的手：“三妹，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p>
她拉着程微进了密室，问道：“三妹，你看我现在情况如何？”</p>
程微早在进门时就仔细打量过程雅，便道：“大姐姐放心，您各方面状况都不错，定会平安生产的。”</p>
“那……”程雅犹豫了一下，声音低下来，“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真会像你说的，有可能――”</p>
程微一言不发。</p>
程雅一脸紧张就转为了苦笑：“我明白了。”</p>
程微拉住程雅的手：“大姐姐，您放心，现在小皇孙在您肚子里，我不好施为。等他出生，我会慢慢替他调理，一定会把他治好的。”</p>
程雅回握住程微的手：“那就拜托三妹了。三妹，这个事情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母亲和二哥都不行。”</p>
唯恐程微没有往心里去，程雅强调道：“若是透露出去，大姐处境堪忧。”</p>
她是太子妃，生下的皇孙若是痴儿，本来就是天大的麻烦事。要是被人知道小皇孙之所以变成痴儿，是因为她胡乱服了药……</p>
程雅简直不敢想会有什么结局。</p>
“大姐姐您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p>
程雅这才松了口气，领程微出去，从梳妆匣子里挑出几支上好的首饰赏给她，这才依依不舍放韩氏母女二人离去。</p>
一回到家，韩氏就派人去请程二老爷。</p>
程微猜到韩氏请程二老爷为的是什么事。找了个理由赖着死活不走。</p>
韩氏哪里能想到程微的小心思。只以为近来女儿对她亲近了许多。</p>
这么一想，心情竟然很不错，估摸着程二老爷快来了。就把程微打发到里屋吃点心，她则坐在外间候着。</p>
听到脚步声，程微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偷听，就听韩氏道：“老爷。这是我打听来的几户人家女儿的情况，说给您听听。一个是章首辅家的幼女。性情温婉，才貌出众；一个是新任礼部左侍郎家的女儿，知书达理，年方十六；还有一个是忠定侯家的嫡长女。这姑娘我见过数次，是个开朗大方的，就是容貌寻常了些。这三户人家都是在澈儿高中后透露了一点口风。再就是徐大人家的大姑娘了。”</p>
程微越听越郁闷，狠狠扯了扯小手绢。</p>
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多姑娘要嫁给二哥？</p>
这时程二老爷开了口。程微不敢分神，忙竖起耳朵听。</p>
“章首辅家的幼女不适合，那姑娘还未及笄。”</p>
这当然不是重点，章首辅是支持正统的大臣之一，早年对昌庆帝软禁皇后把凤印交给华贵妃掌管颇有微词，这些年随着太子年龄渐长虽然开始韬光养晦，可万一华贵妃还记恨着呢？要是这样，等将来太子登基，章首辅前途如何就难说了。</p>
韩氏把章首辅幼女放在前面，其实最属意这个，原因恰恰和程二老爷一样。她未出阁时和冯皇后交好，当然对支持冯皇后的章首辅有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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