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川贤面上的晦涩一闪而过，叹息了一声：“是啊，没人想再看见那样的事了。”</p>
可惜，如今的皇帝好像已经不记得了。</p>
他也非是什么忠臣良将，可好歹还知道如今大元不好，内外交困。可陛下的心思不在这里。</p>
陛下年轻，当年大概是一直不得宠，如今真是控制不住。</p>
这没秀还没选，后宫就有这么多嫔妃，后头真是不敢想。</p>
“还是别说这个了，小侯爷找我是什么事？”苏南丞问。</p>
骆川贤这回真是长长的叹口气：“走吧，找个地方说，三两句说不清。”</p>
苏南丞点头，两个人就去了明月楼。明月楼上午当然不做生意。他们都是下午才开始的。</p>
不过，小侯爷和苏统领来，他们高兴着呢。</p>
鸨母杨妈妈扭着腰赶紧来问好：“奴家给两位大人请安了，这是什么风把您两位吹来了。”</p>
虽说这些产业是骆川贤的，可他这几年鲜少来。</p>
“别废话，我们谈事，上些吃喝酒就行。一会需要什么再叫你们。”骆川贤道。</p>
“是是是，奴家这就准备。”杨妈妈忙不迭道。</p>
不多时就上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膳食，虽说这半上午的，午膳也还早，但是年轻人有吃就吃，也吃的进去。</p>
送上吃喝，鸨母还亲自烧了一壶水放在炉子上准备给两个人泡茶，这才退出去。</p>
“吃点吧，正好我起来不早，急着上朝就没吃。”骆川贤道。</p>
苏南丞说了一声好，也就吃起来。</p>
大概等小侯爷吃了个差不多，才开口：“这几个月，龙行卫的人派出京城这事你知道吧？”</p>
“知道，不是说查各处税收了么？”苏南丞一直觉得这事就没必要。</p>
几个龙行卫出去就查的清楚？如今大元上下贪腐已经是成了一个既定事实了。</p>
真正的官官相护，所以查什么，除非下死手，可下死手的话，可能会鸡飞蛋打。</p>
“唉。”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摇摇头看苏南丞：“我以为，陛下是想要查各地税收账目。结果陛下是想……”</p>
他好像在忍耐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深吸一口气：“陛下是想效彷先帝那时候要求权贵们退地，还想叫各地权贵捐钱。”</p>
苏南丞一愣，快子上夹的豆腐抖了一下，他低头吃进去。</p>
半晌才道：“当年栾城地动，陛下还是太子，那时候是真的千钧一发。若不见功绩，回京无法面对。前后都无路可走，所以当时能那么做。可终究也只是抓了几个商人。如今陛下要全天下的权贵都捐钱退地？这是不是异想天开？”</p>
骆川贤又倒了一杯茶，默默喝着显然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p>
“国库空虚，陛下心里着急，你我也该理解。只是这法子只怕是要出事啊。”苏南丞道。</p>
如今大军在北方驻扎，每年都要花费不少钱。还有西北王那边还有七万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管？为了防备他，川宁府常年驻扎两万人。</p>
这都是钱。</p>
皇帝经过城破那一遭，是死也不敢不管军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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