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德听到弗拉沃斯叫自己的名字，朝她看去。</p>
“我要你在这两天稳住哈特曼先生，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p>
在弗拉沃斯眼中杰拉德看到了领袖的气质，他点了点头，明确地说：“明白。”</p>
推演了一遍整个行动过程后，杰普森带着邓普西少校离开房间去休息了。</p>
“呼——”弗拉沃斯长舒了一口气。</p>
她压力一定很大吧。杰拉德心想。</p>
“走，我带你出去。”弗拉沃斯又变成了女强人。</p>
两人由原路返回，回到了汉考克服装店的仓库。弗拉沃斯没有打开店内的门，而是推开了另一排货架，后面露出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p>
跟着弗拉沃斯穿过通道，呈现在杰拉德眼前的是一条偏僻的巷子。</p>
弗拉沃斯在巷子里倚墙而立，杰拉德站在她的身旁，不知她在等什么。</p>
“五月底至六月份，我在一个线人的帮助下连续破获了两件重大的毒品走私案，”弗拉沃斯盯着杰拉德眼睛，像是在审讯犯人，“这两件案子直接让我得到了总部的青睐，后来我还直接获得了去总部糖枫城培训的机会。事后，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如此大的功劳，为什么当初那个线人偏偏会选择告知于我？”</p>
在弗拉沃斯的逼视下，杰拉德有些吃不消。</p>
“我思来想去，我所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么大能力的人只有你了。”</p>
“嗨！詹尼！别想这么多，或许就是你应该时来运转了。”</p>
弗拉沃斯看了看手表，“认识你后，我确实时来运转了，不然，我现在很可能就是个无业游民，说不定会成为一名公路劫匪。”她耸了耸肩膀，“谁能说的定呢？”</p>
杰拉德正视着弗拉沃斯的眼睛，“不，詹尼！你不一样，你有获得成功的潜质，以前你只是缺少机会。你要知道，刚才你在里面的表现足够让我惊掉下巴。”</p>
“哈哈哈···”</p>
她终于笑了。她笑得很好看，杰拉德有些为她着迷。</p>
“谢谢！”她的眼神不再凌厉，带着些许柔软，“真的，我非常感谢你。”</p>
“你也帮了我的忙，不然我现在还在家里继续颓废呢。”杰拉德学着弗拉沃斯靠着墙站在她的身旁，“我们是朋友，不用说感谢的话。”</p>
看着杰拉德，弗拉沃斯点了点头，轻声说：“对，我们是朋友。”</p>
一辆汽车从左向右快速通过巷子口，灯光一闪而过，杰拉德看到了弗拉沃斯温柔的脸庞。</p>
“哈特曼先生最近一直在联系一些有权势的人，似乎想要从马森手中夺权。他的这些小秘密马森知道的一清二楚。”弗拉沃斯再次看了下手表，“再过三分钟，桑德会来这里跟我们会面。你回去后，想办法让哈特曼先生千万别生事，你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跟平时一样就行了。两天后，墨洛文州将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p>
她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希望两天后能够看到晴朗的天空。</p>
杰拉德也跟着望向了夜空。</p>
一名男子钻进了巷子里，他头上戴着帽子，手里拎着纸袋。</p>
男子来到两人面前，杰拉德认出他就是之前穿着自己衣服的年轻人。原来他就是所要等的桑德。</p>
“没问题吧？”弗拉沃斯问。</p>
“刚开始有两个人跟着，后来看我一直在商店里瞎逛，他们就进了街边的酒吧，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了。”桑德一边脱下身上的衣裤，一边说，“对了，刚才哈特曼先生打你电话了，我随便敷衍了下。”最后一句是对杰拉德说的。</p>
“很好。”弗拉沃斯转头对杰拉德说，“你待会自己回去吧。”</p>
杰拉德换好衣服，点了点头。</p>
乘街边的人少，杰拉德戴着帽子，拎着纸袋离开了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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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杰拉德来到州政府大楼上班，一如昨日，他打算消耗整天的时光。不过跟昨天相比，他心情舒畅，不再彷徨了。</p>
这时，托马斯的助理里卡多.斯通斯来到了杰拉德办公室找他，说是托马斯正在办公室里等他。杰拉德猜测托马斯是为了昨天的事，现在要向自己兴师问罪。</p>
杰拉德来到了托马斯的办公室。</p>
显然这段时间的遭遇已经将托马斯的耐心消磨光了，他在逐渐丢失自己的风度。杰拉德看到了他充满怨气的眼神，这绝非是个好兆头，他在沦陷，跟着就会犯错，敌人会抓住他的把柄，最后将他置于死地。</p>
杰拉德没有说任何抱歉的话，反而走到了托马斯专用的吧台，取出他的白兰地，然后在两只杯子里各倒了些酒。</p>
拿着两只酒杯，杰拉德走到了托马斯的办公桌前，他将其中一只酒杯放在了托马斯面前，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托马斯那张通红的脸。</p>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托马斯的声音很沉，像是在尽力憋着。</p>
杰拉德啜了一口香醇的白兰地，“很抱歉，昨天我有事，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p>
托马斯嚯地站了起来，正要发怒，突然看到杰拉德将手指伸入酒杯中，蘸了蘸，然后在办公桌上隐蔽地写了几个字：</p>
安全局明天有行动</p>
杰拉德向托马斯做出说话的手势，跟着将办公桌上的字擦掉了。</p>
托马斯立刻明白了。他大声说：“那你说说，你昨天都在忙什么？”</p>
“冬天快到了，我还没有过冬的衣物，所以抽空去了五十六区。唉，当时手上拎着东西，周围人又多，我实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杰拉德皱着眉头，“你昨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p>
托马斯并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缓和情绪。“昨天下午，马森的助理卡明斯来找我，说是马森想介绍几个人来政府大楼上班，还说希望我尽快答应。你说该怎么办？”</p>
“我认为你还是答应了吧。”</p>
“什么？你难道要我屈服于他们吗？”托马斯愤怒地大声咆哮。</p>
他的表演很精彩，杰拉德认为他完全可以拿个影帝什么的。</p>
杰拉德装作无奈的样子，“不然呢？我们还能做什么？托马斯！我们来这整整四个月了，我们干成了什么事？什么都没有。这里完全就是马森的天下，我们是斗不过他的。你想想格林州长，他当初也想好好整治这个州的，但他最后得到了什么？身边的亲友不断出现意外，他最后还不是妥协了。托马斯！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后悔的，还不如提早妥协，最起码你保全了自己的家人。”</p>
杰拉德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当然托马斯也跟着配合的很好。</p>
他耸着脑袋，一副失落的模样，最后咣当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椅上，“我得想想。”他的声音有些微弱。</p>
“别想了，赶快决定吧，他们或许已经在考虑怎么对付我们了。”杰拉德身子前倾，凑到办公桌前。</p>
“给我两天时间，维尔伯！你别逼我了。”托马斯丧气地说。</p>
“那好吧，你得尽快考虑好。”说完杰拉德朝托马斯眨了眨眼睛。</p>
托马斯微微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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