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再优秀，此时也不免有些紧张。</p>
越是距离城门越近，她就越紧张。</p>
谢玉轩太厉害了，知道绣儿对她很熟悉，让绣儿来认人，真是十拿九稳。</p>
凤儿暗暗悲叹，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差，临安这么多城门，偏偏就在钱塘门碰到了绣儿呢？</p>
如果她知道，谢玉轩早知道她会从钱塘门离开，恐怕就不会这么感慨了。</p>
虽然不敢望向绣儿的方向，可凤儿的余光，还是不时瞥向那里。</p>
蓦然，她全身突然变得僵硬，因为她发现，谢玉轩和绣儿，正朝着她走来。</p>
凤儿从来没有遇到过比今天还凶险的情形，为了让她更好的隐蔽，李潇建并没有安排其他人跟随她出城，他们约好，离开临安后再会合。</p>
也就是说，现在的凤儿只能依靠自己，她坐的马车的车夫，是个正经的车夫，跟她没任何关系。</p>
“凤儿……姐？”</p>
绣儿走到身边时，望着这个陌生的女子，迟疑不定地问道。</p>
凤儿装作没听懂，一脸茫然地问：“你在喊我吗？”</p>
她的声音也经常处理，略微有些沙哑，哪怕就是对她很熟悉的绣儿，也是听不出来的。</p>
绣儿扭头对谢玉轩说道：“我就说不是嘛。”</p>
刚才谢玉轩提醒，这个女子有问题，问她是不是凤儿。</p>
谢玉轩并不说话，走过来一把将凤儿的头巾扯了下来，露出满头秀发。</p>
谢玉轩说道：“过来，我要问话。”</p>
很快，凤儿就被带到附近的一个棚子里。</p>
谢玉轩把其他人都赶了棚子，这才对凤儿说道：“是你自己说，还是带回皇城司再说？”</p>
凤儿内心很是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不知官人要我说什么？”</p>
谢玉轩不以为意，打量着凤儿后，说道：“知道你的破绽在哪么？”</p>
凤儿连忙说道：“不知官人在说什么？”</p>
在谢玉轩将她的头巾扯下来后，她就绝望了。</p>
没有十成的把握，谢玉轩绝对不会动手。</p>
她其实也很好奇，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有身份文书，又精心化了装，可以说，就算李潇建站到面前，也未必能认出来。</p>
然而，谢玉轩直接断定她有问题，还让绣儿问她是不是“凤儿”，显然，谢玉轩已经认定了她的身份。</p>
谢玉轩缓缓地说：“你的化装没有问题，无论是身上的装饰，还是服装，都像普通女子。但是……，你的姿态出卖了你，你走路的步伐，站在人群里双手捏着裙角，都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还有，你脸上和脖子都化了装，可你的手没有处理好，像两个人的部位。”</p>
凤儿瞪着谢玉轩，问：“你是谢玉轩？”</p>
此时的她，确实万分绝望，她没想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化装，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p>
这对她，又是一次打击，沉重的打击。</p>
谢玉轩沉吟道：“不错。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跟我回皇城司，接受我们的审讯。第二条路，签下这份保证书，填一份加入皇城司的文书，再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你就可以出城回西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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