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会结束的第二天，艾纳则按照羽尔森老师的要求，来教室找他。</p>
这个学期所剩时间不多，听小道消息，学院这几天准备一个学期舞会。在那之前，艾纳还和阿尔文约好，去和他一块训练。</p>
初冬的午后，微风依旧，零碎的落叶在风里轻轻舞动，暖暖的阳光照进房间。教室窗户大开，吹进来很多枯叶，羽尔森老师正在认真地清理盆栽里的败叶。</p>
“这几天你们成了学校的名人。”羽尔森看到艾纳进门。</p>
“只是普通的玩闹。”</p>
“你感觉怎么样？”羽尔森拍拍手，停下了一旁的事。</p>
“我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场合，会让我疯掉。”</p>
“我是说你当时的感觉。结束别人的生命，应该会有很大的负罪感。”</p>
艾纳脸色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当时很害怕，只想活命，什么都没想。”</p>
“我并不是要责备你或是让你反省什么。我听了你讲的，你静下心来想想，是否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大部分是凭借偶然、恰好、运气这些不确定因素。”</p>
艾纳面色一沉，这样一想，只感到后背发凉，一切却如老师所说。庆祝会高涨的余晖也一下消散了。</p>
羽尔森看着他，转而问道：“你没忘带魔杖吧？”</p>
“当然，老师。”</p>
“拿出你的魔杖来攻击我。”羽尔森轻描淡写地说道。</p>
“什么？”艾纳以为自己听错了。</p>
“放马过来。”羽尔森用肯定的语气再次确认道。</p>
艾纳有些犹豫，但还是掏出魔杖，忐忑地说道：“老师，我要施法了，就是这会。”</p>
艾纳还是觉得危险，不敢使用很强的魔法，只使用了一个小号的冰锥术。</p>
在冰锥术接近羽尔森的一瞬间，羽尔森周身出现了一个紫色的透明球体，将他包裹在内。</p>
球体表面在不断波动，像是不断回荡的涟漪，冰锥术在接触的瞬间融入其中，不见踪影。</p>
“好厉害！”</p>
艾纳惊讶地笑出了声，急忙想过去看看，却被羽尔森大声呵止住。</p>
“站在原地！这是很危险的魔法。”羽尔森喊道。</p>
艾纳怔怔地愣在原地。随后，羽尔森解除魔法，在他脚下，圆球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地板被切割出一个缺口。</p>
羽尔森随即用着语重心长的口吻吩咐道：“我接下来说的你要记好了。每当打算使用这个魔法时，你要确定周围没有同伴。”</p>
“离远一些也不行吗？”</p>
“如果是像现在你我的距离就没有没问题。事实上，只有接触到这个屏障才会出事，因为使用魔法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要做到谨慎再谨慎，所以我这样要求。如果你的手不小心碰到这个屏障，你就会瞬间失去它。没有东西能够穿过这个魔法屏障。”</p>
艾纳吃惊之余，点点头，“我谨记在心。”</p>
“你们这次的冒险，告诉我一个道理。作为老师，首先该交给你们的不该是知识，而是保护你们自己的办法。我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成为待宰的羔羊却无能为力，只是想想都很可怕。”羽尔森说道。</p>
“对不起。”艾纳明白是这次的山洞之行让老师做出了这样的改变。</p>
“在我确定你完全掌握这个魔法前，你只准在这个教室，而且是有我在场的前提下使用这个魔法，你能向我保证吗？”</p>
“我保证，老师。”艾纳严肃地说道。</p>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羽尔森拍手道。</p>
……</p>
随后一整个下午，艾纳和老师都在保持距离，不断重复训练着这个魔法。</p>
一开始艾纳只能召唤出一个稀薄的保护罩，羽尔森随意抓了一把盆栽中的泥土抛过去。虽然迎面抛来让艾纳反射般地想闭眼，但是并没有任何一粒沙子穿过屏障，他们都消失不见。</p>
“在你成功施法出这个保护罩的时候，不论它的强弱，它的保护是绝对的。”</p>
“它可以保护两个人吗？”艾纳想到自己关切的问题。</p>
“不可以。那样太危险，另一个人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但从理论上说，如果你能召唤更大的屏障，是可以做到容纳两个人。但是听着，我不容许你这样做，还是因为太过于危险。”羽尔森甩了甩金发的短发，明媚的阳光镀在他白皙的面孔上，今天的老师一连几次都用着不容置疑的措辞，“这是老师经历过无数战斗的经验之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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