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剑，朱雀神铸造，可召唤强大的法阵。</p>
除了四位仙师，学子中也有人听过夏禹剑和赤月剑的传说，虽然书中绘制了这两把剑的图影，但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实物，都忍不住围上来仔细观看。</p>
青阳脸色苍白，眼光在云凫和元泽两人间不停转换，而后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离开了，白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他脸色一向都晦暗，所以并没有人察觉。</p>
云凫看着这把剑，终于想了起来，上次与栖霞误入后山禁地，剑冢之中就插着这把剑，而旁边插着的，就是元泽的夏禹剑。</p>
她记得剑身上曾见过“朱菀”二字，现在再看去，上面什么都没有，莫非是自己那日眼花了，不过，很快剑身上就出现了另外两个字，“云凫”，云凫明白了，仙剑认主，从此她便是赤月剑的主人。</p>
崔宁栖霞和其他几位学子都向云凫道喜，虽然都带着几丝羡慕，不过，各人对自己手中拿到的剑也十分满意，连朱明和玄英也过来赞叹了两句，唯有白藏，始终站在一旁不发一言。</p>
学子们渐渐散去，云凫却没有离开，她还记得上次自己提起赤月剑时白藏失神的表情，猜到他看到赤月剑一定会想说些什么，而元泽不知道抱有何种想法，反正也留了下来。</p>
凌云台上只剩下她和白藏元泽三人，云凫走到白藏面前，恭敬地举着剑说道：“仙师，学生初次得到此剑，请仙师指教。”</p>
元泽也站在她旁边，同样恭敬地举起剑，白藏看着两把剑，就好似与多年的老友重遇，惊喜之中却又带着浓重的忧伤，他伸出颤抖的右手，抚摸了一下赤月剑和夏禹剑，两把剑也像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发出轻微的铮鸣声。</p>
“二千年了，已经过了两千年了。”白藏眼中泛起了朦胧的光，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p>
“仙师见过此剑？”元泽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p>
白藏抬起头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方才睁眼，看着两把剑说道：“当年我也只是沧海书院的一名学子，也曾和其他学子一起，仰慕过那些优秀到无法超越的同窗，而这两把剑，就曾属于我们共同仰慕的那两个人。”</p>
仙剑埋藏于剑冢之中，也就是说，白藏仰慕的那两个人已经殒殁了，也难怪他每每提起来都是一脸的痛惜，云凫心里也有些感伤，如此优秀的前辈，可惜自己没有那个缘分可以见到。</p>
“好好使用你们的剑吧，”白藏看着两把剑，低低地叮嘱道，“这是他们选择了你们，你们要担得起他们的信任。”</p>
“是。”云凫和元泽两人恭敬答道，而后见白藏不愿再多说话，便双双将剑收了起来，告辞走了。</p>
白藏见他们走远了，方才对着远方自言自语说道：“你们为什么要选择他们，难道一个轮回还不够吗！”</p>
“云凫，你可曾听说过两千年的事情？”元泽说道。</p>
云凫想起栖霞曾经提过，两千年前，上元界曾经发生过一次天崩地裂的战争，几乎所有法力高强的仙灵都参与其中，难道元泽所指的就是这件事情。</p>
“你是说，我的赤月剑和你的夏禹剑与两千年的战争有关？”云凫问道。</p>
元泽点了点头：“两千年前，因为一株九叶红莲，仙灵和落伽山的妖灵曾经发生过一次极为惨烈的战争，若是我猜得没错，这两把剑曾经的主人就是在这场战争中殒殁的。”</p>
云凫感叹道：“原来这两位前辈都是为了收伏落伽山的妖灵才会牺牲，真是令人可惜。”</p>
元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前后无人方才说道：“当年那场战争中殒殁的仙灵都记载于天碑中，连他们所使用的仙剑也记载其中，可是却并没有夏禹剑和赤月剑。”</p>
云凫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她想了一想便明白了元泽的意思，脸色也有些发白起来：“你是说，这两把剑曾经的主人是妖灵？”</p>
这怎么可能，白藏仙师那般刚直不阿的人，他几千年不曾更改过的仰慕之心，却是因为两个妖灵，况且，沧海书院出去的学子怎么会是妖灵？</p>
“事情的真相，我们都不知道，当年我父亲也参与了这场战争，不过他从未吐露过那场战争的半个字。”元泽说道。</p>
当年的战争，青帝不肯对元泽提及，白帝也不肯对子女提及，甚至连白藏，每次都是闭口不言，他们到底在那场战争中经历过什么，为什么都集体沉默了。</p>
前方山腰处，一个灰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们，背着手好似在欣赏远处的景致，待他们走进了，方才转过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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