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斌想到这些,忍不住嗟叹一声,就在此时,刮来一阵阴风,吹灭了蜡烛。
“大人,你要——为我——做主,我——死得——好惨啊!”突然一种凄厉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为何在窗外鬼鬼祟祟?”徐文斌喝道。
“我——不是人,我是——孤魂——野鬼,我——不敢见——大人,我——怕大人——见了害怕。”窗外影子晃动,说话呜呜咽咽。
“孤魂野鬼?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可否让我见上一面?”徐文斌毫无畏惧。
“大人——既然——想见,我——就在——窗口——站一下。”影子说罢站在窗口,但见披头散发,露出血肉模糊的脸孔。
徐文斌看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鬼,而且还是一个告状的冤鬼。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为何告状?状告何人?”徐文斌一一问道。
“草民——杨玉郎,家住——本县——西江镇——西村,家里——还有——老父老母。”鬼魂一字一顿的哭诉道。
“不久前,草民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李秀梅,背井离乡出门挣钱。那天来到界牌山,遇到了两个强盗,其中一个叫屠虎,另一个叫慕容刚,我的盘缠都被他们抢走,我走投无路,沦为乞丐。
大约半个月前,那个叫慕容刚的人在界牌镇找到我,给我饭吃,还带我去怡红院找乐子。我不能对不起李秀梅,对怡红院的姑娘碰都没碰。
那天晚上,他们要我去怡红院,我不愿去,他们俩也不勉强,就叫我在外面等着。
那晚,他们把我带上山,还说要招兵买马扩充队伍,我不愿和他们一起干,他们俩就商量着将我杀人灭口。
我听到他们的密谋,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界牌山,逃到界牌镇。由于走得匆忙,鸳鸯绣帕留在草庐。
慕容刚、屠虎他们俩害怕我告发,暗中盯梢我。为了摆脱他们,我只好假意答应他们,下毒将他们二人毒死。
我将他们抢来的金银珠宝打包,本来想交给大人,向大人自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一个叫草上飞的强盗带着几个人为了抢夺这些财
物,一路追杀我。我被他们追到西山边那片悬崖,无路可逃,惊慌之中,掉下悬崖。
我死了不要紧,可怜李秀梅在家望穿秋水。大人,那些金银珠宝全在悬崖之下,只求你将我掩埋,把我写给梅儿的信函转交给梅儿。拜托了!
”鬼魂说罢倏忽不见了。
蜡烛重新燃起,徐文斌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
“真是奇怪,本官一门心思要捉拿的杨玉郎,如今居然变成了孤魂野鬼。难道这是真的?杨玉郎不是说他掉下西山悬崖,那些金银珠宝撒落在悬崖之下吗?明天我要亲自去界牌山看一看,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后半夜,徐文斌躺在床上碾转反侧,他觉得血洗怡红院的案子就这么了结未免有点出乎意料。
次日一大早,徐文斌起床,顾不得洗漱,吩咐师爷备马,带着黄莺、陈春生飞奔界牌山。
他们三人来到界牌山西面,那里果然是悬崖峭壁。悬崖下有一具尸体,血肉模糊,但从肤色和发型可以看得出,此人年纪最多二十多岁。尸体
周围的草地,果然有不少金银珠宝。徐文斌看看死者的衣服,到处都是血迹,他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摸到一封书函,署名李秀梅亲启。
徐文斌看到这一幕,与晚上杨玉郎冤魂所说的基本相同,也就有几分相信了,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杨玉郎死得有些蹊跷。为了证实这一切,徐
文斌决定带着现场留下的衣物和信函去西江镇西村找李秀梅证实这一切。
西江镇西村,徐文斌依旧布衣打扮,将杨玉郎的遗物交给杨玉郎的父母,杨老爹看到血迹斑斑的衣服颓唐的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杨妈妈顿时晕死过去。
徐文斌见此情景,不知如何是好?黄莺赶过来,掐住杨老妈妈人中穴、又推宫运血把老人救醒。
李秀梅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徐文斌将杨玉郎的信函交给李秀梅,李秀梅看了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玉郎到底怎么了?”李秀梅问道。
“玉郎出事了,他从悬崖上摔下来浑身碎骨了。”黄莺说道。
李秀梅哭得更伤心,她要见玉郎最后一面。
徐文斌听了正中下怀,李秀梅和杨玉郎青梅竹马,杨玉郎的身体特征他应该了若指掌。如果有她去证实死者是不是杨玉郎,应该最有说服力。
“姑娘,杨玉郎的尸体我们已经收殓,是不是杨玉郎我们还不确认,不如你亲自跟我们走一趟。”徐文斌说道。
李秀梅不知道杨玉郎在外面犯了滔天大罪,为了证明死者身份,她二话没说,跟着徐文斌、黄莺一起上路,杨老爹也随他们一起去了。
;
女婿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