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却终因xyst在第十四的事上固执己见而毁于一旦。</p>
——虽然dawn本人连同其附庸坚决不参与对蛮荒神的讨伐,仅凭xyst一人之力,便已足以将第十四踏平;更何况,他还有以弟弟xerces为首、极力拥护他的一众神明。</p>
没人知道为什么光河会在那之后出现在第十七。</p>
只是,死去生灵的「意识」流入光河这一件事本身,就像是对xyst对第十四所作所为的无声控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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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补偿,不过也许,只是想借后来的结局证明dawn是错的——对于第十五的人类彼此斗争不休的事,xyst置若罔闻。</p>
那个世界,终因争斗而覆灭。</p>
大概就是那时开始,几乎是一个人照料着幼子killov的她注意到,dawn时常在光河驻留;对她,他也变得愈加沉默。</p>
原本聚集在dawn麾下的诸神也被他遣散,她自此极少听闻他对于xyst的看法。</p>
她以为,自己扮演着贤妻的角色,终于换来了两人的和解。</p>
一切直到她得知dawn身边两个蛮荒神的存在——不,他们,已经不过是「意识」而已了。</p>
而dawn,将自己的「魂」,与他们分食,使他们像带有「咒源」的「神格」那样,得以长生。</p>
她只是出于对他的关怀和担忧,无意中提到了xyst的名字,换来的却是dawn苦笑着的诘责:</p>
「自始至终,你眼中只有他——你可知道,被他绞杀殆尽的第十四的『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灵吗?」</p>
——他要她自己去看;不,应该说是,「逼」她去看吧。</p>
他强将她带到了光河之上,强迫她吞下沉淀在河中、属于抵达的「意识」在生前的记忆。</p>
起初只是被迫害的蛮荒神们的记忆。</p>
接着,她又被喂下了第十五、第十六「人类」的记忆。</p>
那些记忆中,痛苦和绝望远多于快乐与美好。</p>
起初,她不明白为何dawn要这么做。</p>
直到她的神格渐渐腐蚀,她才慢慢明白——失却了魂的他,只留下了最初的动机,被他给她带来的同等的绝望喂养着。</p>
——「『神』,无权干预已被赋予了『定义』的『存在』。」</p>
可是只要神明本身存在着,这一点,就不可能实现。</p>
所以,他才想要毁灭。</p>
毁灭第十七。</p>
不,其实只要摧毁「神」的「存在」,哪怕要所有世界陪葬都无所谓。</p>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p>
——「存在」的尽头,是荒芜。</p>
那是阅尽世人记忆的dawn,所得出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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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绝望和痛苦而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咒力。首先因此而逐渐崩塌的,便是她的「幻想」——第十七。</p>
当xyst发现她的变化时,为时已晚。</p>
她的神格锈蚀,精神被栖息于「咒源」中的「原咒象」——「谕灵神」压制。</p>
在与那「谕灵神」抗衡的时间中,她甚至没有足够的咒力维持自己的型态。</p>
她的外型,遍历了她的创造——</p>
虫蚁、走兽、飞鸟、游鱼</p>
作为创世神,原本,就算仅在那肉体中的咒力被「谕灵神」占有,就足以摧毁第十七。</p>
可那狂虐,终**yst制止。</p>
他与失去理智的她,在光河之上足足缠斗七日之久。</p>
她腐朽的神格,被他取出;</p>
停在半蛇半人状态的肉体,被他与第十七相连,成为支撑仍在凋零的「幻想」的能源;</p>
而她的精神,却被紧紧地锁在「圣」的「谕灵神」身边——</p>
光河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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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xyst在水面另一侧的倒影:</p>
『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答案。』</p>
『但是,对于寻求那个答案来说,也许『记忆』这份行李,也太过沉重了。』</p>
『由「他们」去找吧。』</p>
『——她的『创作』。』</p>
她终于懂了,他眼底的空洞,只是因为:</p>
明明有着「魂」,却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生;</p>
明明带着「灵」,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p>
也终于懂了,原来,从自己想填补那个空洞的那一刻开始,</p>
自己就已经爱上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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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津泽与千缘抗争、和死亡那么接近的瞬间,她透过光河的水面,看到了同样填补着eddie眼底的空寂的她的「灵」。</p>
——「为什么,她和我找到的答案不同呢。」</p>
「啊。不过这样」</p>
「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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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那梦一般的囚禁中醒来,她**yst拥在怀中。</p>
两人正在飞速下落。</p>
「你知道吗。我都没有说过——我爱你。」</p>
拥紧他,她轻轻地说道。</p>
「其实我,知道得太晚了。」</p>
而他,微笑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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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知道了。</p>
就永远都不算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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