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p>
陈牧：决狱不当，则民受其辜，寡人欲使廷狱平正，先生何以教我？</p>
萧凡：臣以为，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者也，今律、令烦多而不约，自典文者不能分明，而欲罗元元之不逮，斯岂刑中之意哉！其议律、令可蠲除轻减者，条奏，唯在便安万姓而矣，圣王置谏争之臣者，非以崇德，防逸豫之生也，立法明刑者，非以为治，救衰乱之起也。今大王躬垂明听，虽不置廷平，狱将自正，若开后嗣，不若删定律令。律令一定，则人知所避，奸吏无所弄矣。今不正其本，而置廷平以理其末也，政衰听怠，则廷平将招权而为乱首耳。</p>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p>
陈牧：寡人欲使，政平国治，先生何以教我？</p>
萧凡：臣以为，大王当命牧伯守宰各举孝悌、廉直、文学、政事，察其所举，得人者赏之，非其人者罪之。如是则人莫敢妄举，而请托不行，士皆自励；虽宗室外戚，无才能者，皆弃不用，以为天下劝，如是则国家不治未之有也。</p>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p>
陈牧：寡人闻，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何也？先生教我。</p>
萧凡：臣以为，圣人设教，欲人谦光。己虽有能，不自矜大，仍就不能之人求访能事。非惟匹庶，帝王之德，亦当如此。夫帝王内蕴神明，外须玄默，若其位居尊极，炫耀聪明，以才陵人，饰非拒谏，则上下情隔，君臣道乖。自古灭亡，莫不由此也。《易》云，劳谦，君子有终，吉。</p>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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