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懂了，这不是长腿叔叔吗？”</p>
《长腿叔叔》（daddy-long-legs）是美国作家珍·韦伯斯特于1912年发表的书信体小说。讲述了一个孤女被匿名资助人帮助的故事。她只看到过这位资助人的背影，知道他是一个个子很高的长腿男人。因此她开玩笑似的叫他长腿叔叔，不过对方一直都没有透露身份。后来孤女长大，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表白，却因为自己的孤儿身份而感到十分自卑。她写信给长腿叔叔寻求帮助，却发现原来长腿叔叔就是向她表白的人。</p>
额，甜腻腻的，冯唐表示读了一次就不想再读第二次了。</p>
“哦哦，原来是这样的。那你做的不够谨慎啊，你就算是要帮她，也不该让她知道你的存在才对。”</p>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孩子太聪明了，后来循着线索找了过来。”胜摇了摇头，“不过她找到的也是‘小林胜’这个身份，我这个身份扮演的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平时还偷偷和联盟做生意。”</p>
“啊？你们这么设定不怕暴露吗？”冯唐大感诧异。</p>
“呵呵，现在帝国商人里十个有四个在偷偷和联盟做生意。”胜冷笑道，“我平时会和一些有联盟背景的人接触，不说自己在和联盟做生意反倒可疑！只要我们这些人把税按照数交了，帝国其实也不怎么管我们。”</p>
“总而言之，芳子找到了我。我就说小林胜和她的父亲是曾经的好友，我现在有点闲钱就帮了她一把。但是她却认定我是个好人，说要报答我。平时不是劝我加入女宿教，就是跟我说要爱国，不要和联盟做生意。还说联盟商人都简直联盟间谍，我说不定哪一天也会被卷进去的……”</p>
“你确实是不用怕，因为你就是联盟间谍是吧。”</p>
“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于是就和上峰申请调去别的地方卧底了。”</p>
冯唐白了他一眼。好家伙，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来研究所的。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放在小林商会的东家不当，跑到孤岛上过当保安过苦日子。</p>
“那你后悔帮芳子了吗？”</p>
“我只是恨我帮的晚了。”胜摇了摇头，“没想到芳子在街头流落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女宿教，现在变得神神叨叨的。”</p>
“我听刚才那些酒客说，这个女宿教似乎在凌定市影响力不小的样子。你对它了解吗？”冯唐问道。</p>
“的确影响力不小，我只知道他们表面上的信息，但是我觉得他们不简单。”胜想了想说道，“一般而言，宗教在传教的时候总会吸纳那些平时日子过得不顺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渴望神灵的救赎。女宿教也差不多，他们走的是主妇路线，在女人之间传教，后来才逐渐辐射到男人身上。他们劝导人人相互帮助，并且经常将教众聚在一起相互讲述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提倡他人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p>
“听上去挺善良的。”冯唐说道。</p>
“听上去的确是。但是你刚才也听那些人说了，凌定市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浮富会内部都信仰女宿教，他们做的事情跟善良有一点沾边的吗？”胜停顿了一下，“当然了，女宿教的祭祀有时候也会像这样为教众主持公道，浮富会也客观上维持了凌定市的秩序。但是这只是为了细水长流地盘剥这些码头工人罢了。”</p>
“它们信仰的神是什么神？”冯唐问道，“我看到她刚才在胸前花了一个三角形。”</p>
“女宿是二十八宿之一。她是北方第三宿，其星群组合状如箕，亦似“女”字，所以叫女宿。或许这就是他们所有祭祀都是女性的原因。但是女宿教认为那女宿实际上是立体的，它的真实样子应该是一个正四面体。当然，正四面体教这个名字不方便他们传教，所以就叫女宿了。对了，市松，你知道正四面体长什么样子吗？”</p>
冯唐感觉无语，这个大叔还真当他是那个没上过学，从小被研究到大的文盲少年了啊。</p>
“那他们的神有什么特别的吗？”</p>
“女宿教认为，正四面体是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立体图形，可以说所有的图形都是由正四面体拼接而成的。”胜说道，“而女宿就是构成万事万物的基石。据说女宿就在每个人的心中，每个人都可以是女宿，女宿也都可以是每个人。所有教众之间要相互帮助，也可以相互牺牲。”</p>
“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怕，要是祭祀要求教众献出钱财，那按照教义教众就该无私奉献。”</p>
冯唐品了品这个味道，意外地品出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么一种胖虎欺负大雄的感觉。</p>
“那你应该赶紧把你的芳子救出苦海啊！”</p>
“首先，芳子是成年人，不是我的，也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的。”胜摇了摇头说道，“再其次，我又能以什么身份去要求她脱离女宿教呢？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我没有出现，她父亲所有的朋友都没有出现，是女宿教救了她。现在我冒出来对她指手画脚，我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p>
“没劲，真没劲。”冯唐看到胜这副理客中的样子，就知道或许芳子对这位长腿叔叔有点意思，但是长腿叔叔只把芳子当做子侄。帮助芳子或许是对自己过去仰慕的学长的赎罪。毕竟学长已经为了理想献身，而胜却还苟活着，胜内心深处或许有一种负罪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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